趙志陽還盯着楚毅,眸帶贊賞,趙父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畫像上,帶些遲疑道:“這兩個人我好像見過。”
“伯父在哪見到的?可知道他們如今去了何處?”
楚毅一連聲的追問,顯出幾分焦急來。
趙父擰着眉頭思索,他前兒還奇怪,就兩個半大孩子來雇車,瞧着也不像是有錢家的。
原來這是離家出走的孩子,是了,兩人還背着兩個大包袱來着。
前兒他也就是突然有事去鋪子裡一趟,也就匆匆瞧了一眼,要不是這畫像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麼像,他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
趙志陽的目光也随着落到了畫像上,這一瞧就呆住了。
楚毅的畫藝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是什麼畫?
以前在書院的時候可沒見楚毅摟過這一手,不對,以楚毅的性子,要是他會不早露出來了。
還是他一直看錯了人,其實楚毅是藏拙了?
趙志陽的目光移到了旁邊的楚老大身上,還是這畫是楚伯父畫的?
看起來也不像啊!
這邊趙志陽糾結得眉頭都打了結。
那邊楚毅已經跟趙父說好了,一起去車馬鋪那邊詢問一下。
直到畫像被收起來,趙志陽才回過神來。
“重甯。”
楚毅停下腳步回頭看着趙志陽:“趙兄一起去嗎?”
趙志陽眼睛還盯在楚毅的手上,聞言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
一路上,趙志陽幾次欲言又止,終于,他想到了一個合适的話題。
“重甯最近在忙什麼?”
這話說出來趙志陽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楚毅腿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做什麼,肯定是養傷啊!
他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晃晃烈人傷疤。
惹人不高興了還怎麼問畫的事?
趙志陽的懊惱楚毅看在眼裡,但他這會卻是沒空理會趙志陽的小别扭。
趙志陽的目光那麼明顯他又不是瞎了不知道。
但這件事他這會還真不好告訴趙志陽。
畫是楚凡畫的,後面要按在他頭上的,但他還沒學會,要是趙志陽心皿來潮讓他畫一幅,他要怎麼開口推辭,所以,這會趙志陽開不了口,他又何必給人台階開這個口。
不過,趙志陽問他最近在做什麼,這個倒是可以說一說的,他既然打算這這件事,就藏也不了也掖不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訴别人。
因此,楚毅溫和一笑,語氣不疾不徐:“也沒忙什麼,我現在腿腳不便,科舉走不成,種地也種不了,總要為家裡人做些什麼,好在我念了這幾年的書還算有一些用處,正打算開辦個學堂。”
趙志陽:“……”
原本楚毅說腿腳不便時他還有些愧疚的,但這會他就隻剩下驚訝了。
楚毅要開辦學堂?
感覺這話從楚毅口中說出來,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有這麼容易嗎?
趙志陽太過驚訝以至于都暫時忘了畫像的事。
一行人很快到了車馬鋪,趙父是車馬鋪的小管事,打聽人的事還算順利,很快就有一個小夥計表示自己見過畫像上的兩個孩子。
楚毅就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