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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當馬

風吟武門 小九徒 5397 2025-04-13 12:43

  我疑惑不已:“啊?”

  自己身體一向健康,也不知道小可為什麼突然會這樣說。

  小可又認真把了一會兒脈,神情震驚,像見了鬼一樣上下打量着我。

  “風哥,你胎光稀碎……怎麼還能活着?”

  我轉頭不解地望向三爺。

  三爺說:“小可自小師從齊雲山一位隐世道醫,岐黃之術屬丹溪先生一脈正統傳承,她應該沒有診斷錯誤。”

  我回道:“三爺,我不是問這個,胎光是什麼?”

  三爺和小可對視了一眼。

  小可說:“道醫看病,先不瞧症,第一眼看得是人的三魂七魄。”

  “三魂為胎光、爽靈、幽精,七魄為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換一句話說,你以前曾被人傷過魂,對嗎?”

  我頓時訝異無比,還真沒看出來,眼前這位鄰家妹妹一樣的小姑娘竟然有這等本事,便回道:“我小時候确實曾被人用克洩陰功傷過,有不可逆的魂傷。”

  小可回道:“不應該啊,胎光支離破碎成這樣,要麼你當場就死了,沒理由還能活到現在的……”

  她還想說什麼。

  三爺卻罷了罷手制止。

  “天色晚了。讓阿風先回去,明後天你再認真診斷一次吧。”

  “對了,這是今晚分成的錢和一部新買的手機,裡面有我們的聯系方式,有事給我們電話。”

  “你托我辦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但時間上不能把控。”

  三爺遞了一沓錢和一部手機給我。

  手機是諾基亞1011,九十年代初不少人還在用大哥大,這是新款手機,能發短信,很貴。

  錢為五萬港币,當時的彙率差不多一比一點一左右,我一場拳下來,相當于大部分人好幾年的工資了。

  我謝過了三爺,離開了三叉巷。

  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

  雨很大。

  璀璨霓虹、街面污水、流浪貓狗,互相交織成一副迷離無比畫卷,讓人不免産生一絲迷茫和孤寂。

  港市是我人生中從來沒預想過的一站。

  但人的命運就如同大海中的小舟,風浪将你推向何處、經曆何種風景、何時才能靠岸,完全由不得自己作主,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死死地扼住舟沿,争取不在靠岸前溺水而亡。

  我微閉着眼休息。

  可前面的司機卻顫聲說:“大佬,有人一直在跟啊!”

  我睜開眼,往後視鏡看了幾下,确實發現有兩輛淩志在後面死死地跟着,心中頓時一緊,難道小生門的人跟上來了?

  不應該啊!

  他們的火紅怪鳥都被我給油炸成渣子了,這麼大的城市,還能找到我?

  “你下車吧,混社團的我惹不起啊!”

  我抽出了兩張錢:“拿去按摩。”

  司機将錢塞進了口袋:“靓仔,你坐穩了!”

  他油門猛然一轟,巨大的推背感襲來,雨中的計程車像狼一樣在街巷穿梭狂飙。

  可才開了一公裡不到,正準備徹底甩開後面的淩志,前方遠光燈猛然一閃,刺得司機根本睜不開眼,猛然一個急刹車。

  适應光線後往前瞧去。

  一輛皇冠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眼見我們被前後夾擊,司機立馬熄了火,打開主駕車門,瘋一樣跑了。

  反正我也走不了,幹脆拿了一把車上的傘,下了車,站車邊冷冷地等着他們。

  前後車上的人全都下來了,一共七位。

  為頭的是一位紅毛,花襯衫、大喇叭褲,滿副屌不拉幾的模樣。

  竟然不是小生門的人。

  他們将我給圍了起來。

  紅毛皮笑肉不笑,拿出了萬寶路,抽出一支,塞在我嘴裡,客氣地替我點着了,講話倒是開門見山。

  “阿風是吧?你把山哥的擂台打散了,山哥很生氣。”

  我抽了兩口煙:“壺山?”

  紅毛點了點頭:“山哥了解了你打頌帕的情況,他這人很愛才的嘛!讓我們來請你當他的馬,錢、女人、地位,都是小事,聽明白沒?”

  馬,就是馬仔。

  我去打拳,一半為了掙錢救阿米,一半為了讓三爺給我找出當年的真相。

  如果我跑去給人家當馬,阿米醒來之後,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

  我說:“感謝擡愛,我沒有跟你們成為同事的打算。”

  紅毛聞言,罷了罷手,沖我臉上吹了一口煙。

  “後生仔,你先聽我說完。”

  “你折了山哥的台腳,山哥讓你去當馬補償,算非常給面子了。你若不願意,山哥讓我們今晚将你雙腿給折了,公平不?”

  我瞪大了眼睛:“這麼吓人?”

  紅毛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肩膀:“看樣子你挺識相的,也省得兄弟們見皿了,跟我們走吧!”

  我說:“行,但得先跟孔三爺打一聲招呼,畢竟他是我經紀人。”

  紅毛聞言,神情一愣,回道:“孔老三那邊,山哥會親自跟他講。”

  這麼一詐。

  我心中算有譜了。

  打拳之事是三爺牽的線,他敢接下這攤子事,晚上還公然出現在台下,證明他根本不怵擺台的幕後老闆壺山。

  理論上來說,壺山被人給砸了台子,他第一時間應該去找叢老闆或者江湖紅喜神孔三的大麻煩,但壺山沒這樣做,反而讓人截住了我,這隻能證明,壺山對三爺存有忌憚。

  但我如果被紅毛等人恐吓了幾下,主動去簽協議當了壺山的馬,按照江湖規矩,三爺也不能說什麼。

  哥們雖然嫩,但不傻。

  我張嘴将煙頭給吐了。

  “幾位還有事嗎?”

  “咦!這是不給臉?”

  “不然呢?”

  耳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一道淩厲的棍氣朝我後背襲來。

  “死衰仔!不聽話去食屎啦……”

  我身軀猛然微側,反手一磕,空心銅棍“哐當”掉地上,再騰手猛抓他的頭發,将他頭往計程車A柱上一磕,一聲慘呼傳來,偷襲我之人捂住頭蜷縮在地上嚎叫。

  其他人一見,勃然大怒,紛紛抽出了空心銅棍,就要對我來一場群毆。

  紅毛突然伸出了雙臂,阻止了他們,臉上肌肉直抽搐,瞅了瞅在地面哀嚎的同伴,倒呲了一口涼氣。

  “别動!都别動!”

  他晃了一晃脖子,從身上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啪!”

  匕首拍在了引擎蓋上。

  “你很能打,我們知道的。”

  “刀就在這裡!要麼你現在把我給捅死,要麼自己捅廢了雙腿,這事就算了。”

  紅毛沒有完成壺山的任務,看來今天不準備善罷甘休了。

  我冷眼瞅着他們,沒吭聲。

  紅毛突然目呲欲裂,面容猙獰,咬牙大吼。

  “死撲街!給你在港市揚名立萬的機會啦!”

  “來啦!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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