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就這點水平
接下來的幾天,拉蘇很熱鬧。
來了好幾撥人。
第一撥,是從華國過來的軍事顧問。
總共有十二個人。
全部都是士官。
為首的一位,是一名二級軍士長,下面還有兩名四級軍士長,另外的九人,全部都是上士。
雖然沒有一個軍官,但單憑這位二級軍士長,就足夠壓得住場子的了。
别看二級軍士長隻是名高級士官,但級别可相當于副團級或者正團級。
在部隊裡,絕對屬于兵王的存在。
整個軍區,好幾十萬士兵,二級軍士長攏共也就二三十個,随便挑出一位,那都是軍中的寶貝。
景雲輝親自迎接軍事顧問團。
二級軍士長名叫趙麒俊,是個年近四十、身材魁梧健碩的彪形漢子。
他在軍中服役已超過二十年,還是名參加過兩山輪戰的戰鬥英雄,屬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
等他們一行人下了大巴車,景雲輝立刻迎了上去,熱情的與衆人一一握手。
他含笑說道:“我是景雲輝,拉蘇市的市長,這次煩勞諸位,來拉蘇莅臨指導,我代表拉蘇市政府,歡迎大家!”
他話音剛落,辦公室主任田士謙便向旁使了個眼色。
一行穿着旗袍的女郎,個個手捧鮮花上前,給每個軍人都送上一大簇鮮花。
十二名軍人,齊齊敬禮表示感謝。
景雲輝看向趙麒俊,說道:“這位就是趙首長吧!”
趙麒俊正色說道:“首長不敢當,景市長叫我老趙就行!”
“老趙,一路辛苦了。”
“景市長客氣。”
說話時,趙麒俊也在好奇地打量景雲輝。
說實話,他還真沒見過這麼年輕的市長。
景雲輝能有多大,二十出頭?或者還不到二十?
趙麒俊感覺,他比每年剛到部隊的新兵,也大不了幾歲。
“走,我們先去吃飯,邊吃不聊。”
景雲輝已經在市政府附近包下一家飯店,不大,但飯菜的味道很好。
趙麒俊說道:“景市長,現在距離中午還有段時間,我們想先去軍營看看。”
“這……好吧,我們先去軍營。”
軍營方面,也已知道今天華國的軍事教官會來,提前做好了準備,把整個營地的衛生,打掃得那叫一個幹幹淨淨。
當景雲輝等人來到軍營的時候,正有幾個連在訓練。
趙麒俊等人立刻停下腳步,駐足觀看。
看了好一會,景雲輝問道:“老趙,你覺得我們拉蘇的士兵怎麼樣?”
“這……”
趙麒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景雲輝笑道:“老趙,你實話實說就好,我能承受得住!”
己方的士兵,有幾斤幾兩,景雲輝心裡還能沒數嗎?
“景市長,那我就實話實說了。”
“嗯。”
“還不如我國的民兵。”
“……”
“即便完成一個月訓練的新兵,也比他們強得多。”
“……”
景雲輝扶額。
實話果然傷人。
站在一旁的戴權、範青、王克成、程秋子,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照你這麼說,我們的兵,就啥也不是呗?
戴權陰沉着老臉,轉頭看向程秋子,向他使個眼色。
程秋子會意,快步跑進特戰連的營房,追向口哨,集合全體特戰連士兵。
特戰連可是拉蘇軍方的門面,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太丢人現眼。
随着程秋子把特戰連士兵拉出來操練,還真讓趙麒俊等人多看了幾眼。
但也僅僅是多看幾眼而已。
範青強壓怒火,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地說道:“趙班長似乎不太能看得上我們特戰連的士兵啊!”
趙麒俊一本正經地反問道:“他們是特戰連?”
“沒錯!”範青挺直腰闆說道。
“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是水當尿褲連呢!”
戴權再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他握緊拳頭,面無表情地說道:“趙班長,要不,讓你的兵和我們特戰連的兵練練?也讓我們也開開眼呗?”
“行啊,練練就練練!”
趙麒俊看向景雲輝,問道:“景市長,你看?”
“行!那就讓大家相互切磋學習。”
趙麒俊含笑點點頭,回頭看向身後的一衆士官,問道:“誰想露兩手,和拉蘇的兄弟們交流交流?”
他話音剛落,一名二十多歲的上士走出兩步,說道:“班長,我來吧!”
“小夏,出手收斂着點,别搞得場面太難看,畢竟來者是客,對主人,我們還是得客氣點。”
“是!班長!”
什麼叫氣炸連肝肺,挫碎口中牙,現在戴權、範青、王克成等軍官,就是這樣。
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真拿豆包不當幹糧啊!
趙麒俊之所以會如此的盛氣淩人,當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要給人家做教官,首先得讓人家打心眼裡服你。
在軍中,沒有什麼以德服人,隻有以業務服人。
隻有你業務水平過硬,人家才會真心實意的敬佩你。
這名上士,名叫夏一凡。
他走到特戰連衆人近前,含笑說道:“那位兄弟想出來和我練練?”
程秋子側頭喝道:“周世元!”
“到!”
“你上!”
“是!連長!”
名叫周世元的漢子,走出隊列,來到夏一凡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看他身材幹瘦,渾身上下也沒幾兩肉,冷笑着說道:“兄弟,準備好了說一聲!”
“我随時都可以。”
“那咱倆就來練練……”
周世元話沒說完,夏一凡猛的一跺腳,整個人向他蹿了過來,人到,腳也到了,這借助慣性而來的側踢,挂着勁風,踹向周世元的兇口。
“啊——”
見對方的動作如此迅猛,來勢洶洶,迅雷不及掩耳,周世元隻本能的擡起雙臂,擋在兇前。
砰!
這勢大力沉的側踢,踹在他的手臂上,讓周世元的整個身軀,向後倒飛出去,足足摔出兩米開外,他才噗通一聲落在地上。
又轱辘出去一流滾,他才停下。
周世元臉色慘白,還想從地上爬起,但雙臂如同觸了電似的,又酸又麻,疼痛欲裂,他趴在地上,愣是半天沒爬起來。
嘩——
夏一凡這一腳,可謂是技驚四座,把在場的衆人,上到軍官,下到士兵,全都震懾住了。
“啧!”
夏一凡不滿地啧了一聲,說道:“拉蘇的兄弟就隻有這點水平嗎?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就别一個一個的上了,兩個兩個的來吧,三個三個的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