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叔目光看向小鐘,語氣陰陽怪氣。
趙舒月十分無語,佟叔的為人和善,日常對待家裡的仆人也格外寬厚,經常替新來的仆人背鍋說好話。
今天對上這小夥子,就開始不正常了。
這是幾個意思?
今天來人民醫院的目的,是因為唐年。江家的大病小災,日常保養、保健都是唐年在為家裡操心。
聽說唐年病重住院,恰好自己也在海市,所以這才過來看看,小鐘醫生,因為唐年的緣故,江家上下也是熟悉的。
聽了佟叔這話,鐘楚江滿頭問号,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莫不是,景神醫沖撞了江家人? 想來江家人不認識景神醫也正常,想到這,鐘楚江看向趙舒月開口道:“江夫人,我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是景天,景神醫,我老師的忘年之交。亦是我們中醫界的楷模。”
這大帽子帶的,景天老臉通紅,趕緊擺手道:“鐘醫生過獎了。”
“唐神醫的忘年交?這怎麼可能?這小子才多大?醫學院還沒畢業的吧?鐘醫生莫不是唐老不在,你也學會唬人了?”
佟叔不信,質疑的目光來回在鐘楚江臉上掃視。
身後的圍觀人群,議論聲頓起:“這小夥子難道真是神醫
啊?”
“小鐘醫生的話你們都不信了?他的為人,能說謊嗎?”
“也有可能是唐年的親戚,畢竟現在這年代,有關系有錢有勢就有一切。”
“神醫?這麼年輕是不是有點不合适?”
……
聽着衆人的質疑聲,鐘楚江無語。
景天可是老師還有自己的救命恩人,哪能讓救命恩人在這受衆人的指指點點!
鐘楚江臉色嚴肅,看向衆人,擡手道:“靜靜!大家安靜,我鐘楚江以我的人格擔保,景神醫醫術高超,就連我老師唐年老先生,也以能與景神醫切磋為榮。”
“還有這次的事故,要不是景神醫的神藥救命,我和老師隻怕兇多吉少,景神醫之名,當世隻有他景天才配!”
鐘楚江這話擲地有聲,目光冷厲落在佟叔臉上。
佟叔神色讪讪,雖然他是江家人,俗話說宰相門口七品官,走到哪衆人都會因為江家給他三分面子。但是充其量他也隻是江家的下人,唐年是江家的貴賓,并不是他能得罪的存在。
鐘楚江這人溫潤儒雅,從未見過他和人紅過臉,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看重景天。
難不成,這個什麼景天還真是神醫?
衆人的目光來回在景天臉上打量
。
趙舒月不由低頭瞄了眼手心中的神藥,這藥如果真的這麼神奇, 是不是……是不是,真能起死回生,能救一切瀕臨死亡的生命?
随即,擡頭看向景天道:“景神醫,剛才多有冒犯,這神藥這般珍貴,我實在受之有愧……”
景天低頭笑道:“我見你格外親切,算是你我有緣。”
這話一出。
趙舒月臉上的表情驚愕,瞪大眼珠,蹙眉看向景天,喃喃自語道:“親切?孩子,你家住在哪?家裡還有别的什麼人嗎?”
“走,趕緊走。”
佟叔一聲令下,不再看景天。
臉上的表情嚴肅,身後的幾個護士趕緊動手推着趙舒月,匆匆忙忙離開醫院。
景天看着幾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家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表面上風光無限,但其實江夫人也是個可憐人……”
聽鐘楚江感慨,景天扭頭滿臉好奇。
鐘楚江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尴尬地笑道:“不說這個了,景神醫我見你遲遲不來,所以下樓來尋你,老師的病房在這邊,這邊請。”
景天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跟在鐘楚江身後。
大廳内頓時一片嘩然。
“我的天啊,這年輕
人還真是神醫?”
“之前聽說過雲市,有人用一顆神藥治療好植物人呢……”
“哇!早知道剛才就跪下來,求神醫賜藥了。這不是浪費機會了嗎?”
“聽說一粒神藥,都炒到幾千萬了,剛才給了江夫人小半顆,啥也沒換回來,真虧啊!”
……
景天帶着孟凡軍,跟在鐘楚江身後,來到醫院特意為唐年準備的病房。
門禁森嚴,三五步之内都有獨立監控,還有不少軍部的人,設有哨崗。見景天等三人過來,領頭的隊長,目光審視落在景天和孟凡軍兩人身上。
鐘楚江見狀,趕緊扭頭看向景天解釋道:“上次老師出了那樣的事,鄭老不放心,讓鄭長官派了不少人。加上中醫大賽在即,上面對老師的安危格外重視。”
提起中醫大賽,景天點頭,大夏現在所有的希望,估計都壓在唐年的身上了。
中醫起源于大夏,這麼些年逐漸被人淡忘,基本被西醫所取代。現在大夏發展好了,名族有了力量,再回頭發揚自己的傳承文化。這個時候周邊的小國家一個個跳出來,說大夏的這些傳承全是他們的東西。
并且多次在國際上抨擊大夏,抨擊中醫。
這波操作,無疑犯了衆怒,
就好比爺爺傳給孫子的财産, 突然被鄰居的孫子搶走,然後告訴所有人,他才是親孫子。
所以此次的中醫大賽,就是最好的媒介,大夏要向世人展示誰才是真正的傳承。
“這是老師的客人,景神醫,你們不必檢查。”
鐘楚江扭頭,看向領頭的隊長,簡單解釋兩句,幾人點頭,景天兩人才得以進入病房。
“黑川,你這個小人,竟讓還有臉來這兒?”
“是誰讓你進來的?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歪門邪道,竟然也來裝模作樣,唐年要是看見你,絕對後悔當年收你入門下,無恥之徒……”
“趕緊滾,再不走我們喊人了……”
……
病房是套間,外面有客廳,裡面才是唐年的靜養室。
聽着衆人的争吵聲,景天蹙眉看向鐘楚江,隻見鐘楚江臉色一變,陰沉無比,轉頭邁着大步直接沖了進去。
“是黑川,這個卑鄙小人,俺進去削了他!”
孟凡軍臉色一沉,咬牙切齒對着景天交代兩句,氣沖沖直接沖了進去。
金狂的事情這老小子還記着呢,現在正在氣頭上。看着老孟寬厚的背影,景天害怕他吃虧,趕緊追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