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擡眉,看着混亂的賽場,微微蹙眉。
他早有預料,黑川這麼狡詐不可能沒有動作,但是他沒想到, 黑川竟然賊喊抓賊,将唐年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看着台下叫嚣的衆人,一個個像是喪失了理智,舉着拳頭,額上青筋暴起,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罵着最難聽的話。
景天能理解衆人的心情。
唐年作為大夏名醫,懸壺濟世,妙手回春,深受每一個大夏人的愛戴。
更是大夏中醫界的傳說,唐年被人謀害,現在證據又在眼前, 激起民憤也很正常。
景天擡手,看先塞台下的群衆,淡淡開口道:“謀害唐老的是誰,秦觀,你我心知肚明!”
話音剛落,景天大步上前,攔下拖着秦觀的戰士道:“我有話和他說。”
語氣平淡。
喧鬧的場面頓時為之一靜。
衆人滿臉疑惑看向景天,這個時候,景天不應該極力辯駁,面對秦觀應該是心虛懼怕的嗎?
“哼!景天所有的證據都在眼前,我看你如何抵賴。”
秦觀奮力掙脫鉗制他的兩人,惡狠狠瞪着景天。
今天就是景天的死期,就算不死,景天這輩子也别想好過。比賽?他景天還不配!
“真正的證據,來了!”
景天無視秦觀,眯着眼,目光隔空看向不遠處的黑川。
這背後的大手,不用猜就知道是黑川這個變态。隻有黑川才會有這麼缜密的計劃,這麼大的能耐,讓秦觀能在這個時候登場,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搜集整合所謂的證據。
景天說完,場中衆人便聽到一陣悅耳的女聲:“真正想要殺害唐年的兇手不是景天,是黑川!”
什麼?
衆人心中為之一震。
比起景天想要害死唐年,大夏人心中更願意相信是黑川 。
畢竟,内鬼比起外敵,更讓人氣憤。
随即,衆人齊齊扭頭,隻見一頭長卷發,穿着幹練的女人,身後跟着十幾人正朝着這邊走來。
景天擡頭,看向大步走來的雲青語和丁成點頭輕笑,示意兩人稍安勿躁。
“這個女人的話不能信,她和景天就是一夥兒的,她是景天的女朋友,還有後面戴眼鏡的男人,你們知道是誰嗎?是丁家現任的掌權人,丁成!就是他,就是他們害了唐老!”
見雲青語等人到場,秦觀瞪着雙眼像是瘋了一般,歇斯底裡咆哮。
聽了這話,場下所有圍觀群衆,頓時暴動起來。
“他們就是害了唐老的人
,他們該死!”
“不能放他們走了,法律不能制裁他們,我們要為唐老讨個公道!”
“先别沖動,這事情好像不簡單。”
“景天這樣的人,竟然還能代替大夏參加比賽?我們都回去,他這樣的人,沒有資格代替大夏!”
“你們聽我說,小天不是這樣的人,小天是個好孩子……”
景雲财和青山村衆人,因為景天的關系,都被安排到觀衆席的一角。大家本是興高采烈來為景天加油助威的,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景雲财愁眉苦臉,一句句朝着憤怒的衆人辯解。
不可能是兒子害了唐年,唐年還來過家裡和小天關系不錯,況且,他知道小天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去害人的人。
人群中,不少人的情緒接近失控。
大夏之前的瘟疫,是唐年不顧自身安慰,一次次親往災區,慰問病号,給病人信心,親自帶領醫療團隊在疫區研究藥品。
這次更是有不少人,曾今深受唐年恩惠,知道他是主參賽人,才不遠萬裡來為唐年助威的。
也有一部分人,不願意争辯,黑着臉拿着自己的東西,憤然離場。
“景天,現在觀衆情緒激動,我剛才已經申請過了,我們先
避避風頭 。”
陳哲喜一臉無奈,這個黑川不光想讓大夏輸,更想讓大夏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但是眼下,景天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陳哲喜說完,趕緊伸手去抓景天的手腕,想要将他帶離現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景天搖頭,目光堅定看向陳哲喜道:“我們真走了,黑川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聽了景天這話,陳哲喜低着頭,心中除了憤恨更多的是無奈。
“大家聽我說一句!”景天看着暴動的人群,體内運轉獸皇之氣,蹙眉開口,這聲音猶如洪鐘,更是像是烈日下的悶雷。
原本焦躁的衆人頓時被震懾,不少人雙手捂着耳朵。隻見景天擡腳,距離群衆更近一步,開口道:“唐老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前最後的心願,就是讓我代替他赢得比賽。
大家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是想要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嗎?”
景天一番質問。
頓時有不少人,目光轉向一旁的黑川。
黑川之前挨個踢館,為的是什麼?單單沒有去找唐年,是不是他知道什麼?或者在這之前他已經謀劃過了什麼?
“唐老出事當天,小天還在我們青山村,我們青山村所有人,都願
意為景天作證!”
“對,你們城裡人就這樣嗎?不分青紅皂白,空口白牙就這樣冤枉人嗎?”
“小天是得到消息,連夜趕往雲市的,我親眼見他上車的!”
“我們要是說謊,讓我們出門被車撞死!”
……
青山村衆人站在觀衆台上,與景天遙遙相對。
有村長劉福貴,劉三旺,二柱叔,大黑等人……
臉上的皮膚和衆人不一樣,黝黑粗糙,穿着過時的舊衣服和衆人格格不入,不像是一個時代的人。
但是每一個人的臉上,滿是堅定,眼神毫無懼意。
他們不能為景天做什麼,但是關鍵景天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以義無反顧站出來力挺景天。因為他們看着景天長大,伴随着景天長大, 這樣的感情,不是這些城裡人能理解的。
景天心頭一暖,朝着青山村衆人點頭。
然後看向群衆道:“我想問秦觀一個問題,你口口聲聲說是親眼所見我開車撞擊唐老,你是在哪看到的?什麼時候看到的?我開的什麼車?”
秦觀頓時一愣。
梗着脖子繼續道:“就是那天晚上,你開的是丁家的霸道,這是車牌号!”
“可是,我根本就不會開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