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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42章 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重生農家小娘子 豆沙團團 4268 2025-04-13 12:14

  就連大堂後面聽牆角的許嬌嬌,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這老家夥搞什麼鬼?突然轉性子了?醒悟了?古代人的思想境界都這麼高的嗎?

  張成隴也不管衆人的臉色,繼續說道:

  “下官這幾日對大人的所言所為,實在是大逆不道,胡言混語,下官每每思及,寝食難安,自覺無顔面對大人,誠惶誠恐。然食君之祿,下官自不能屍位素餐,辜負百姓,還望大人不計前嫌,自今往後,下官一定盡全力輔佐大人!”

  廖青點點頭,“張大人能幡然悔悟,些許龌龊之語,本官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張成隴大喜,又揖一首:“大人大量!下官望塵莫及!”

  又轉頭看向堂下的幾個人,“大人,不知這包二頭,交待了些什麼?”

  “哦,正在審理周老漢地契一事呢,你且聽着。”

  廖青看向堂下,“包二頭,現在已經證明,你強行要挾周小柴參賭,其輸光銀子後,又诳騙誘逼其以地契作押,繼續賭博,并喊來陳順德暗施手段,緻其很快輸掉了地契。以上是否屬實?”

  包二頭跪在地上,卻沒答話,一顆腦袋吃力地偏轉了九十多度,正滿臉不可思議地望着張成隴。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們奉為大老闆的張成隴,竟然一夜之間,突然改弦易轍了!

  好好的帶着他們一起發财的一方霸主,竟然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什麼豈非豬狗,什麼無地自容……

  果然是,讀書人的腦子都有病!

  一夜就壞掉了!

  問題是,你這樣搞,這讓大家怎麼辦?讓我怎麼辦?

  “啪!”

  廖青一拍驚堂木,将包二頭吓了一大跳。

  “包二頭!本官問你話呢,是不是聾了?要不本官幫幫你?”

  “啊不不不……大人,老爺,您說的都屬實,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包二頭慌不疊地答道。

  他不想認,可不認也不行啊!

  拜荷官所賜,昨晚廖青還抓了賭坊裡的幾個人,這些人在荷官的現身說法下,在廖青的大刑威吓下,衆口一詞地指證了他。

  他否認有用嗎?

  廖青:“既如此,你手裡的賭約便屬無效,本官宣布作廢,地契仍屬周老漢!”

  說完,将案上的賭約遞給了師爺,師爺轉手就給了周老漢。

  周老漢顫抖着雙手接過,看了看,一把揉進了掌心,口裡連聲道:“謝謝大老爺!謝謝大老爺明斷!”

  包二頭的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面,他的一顆肥腦袋正極力運轉着,試圖沖出迷懵的感覺。

  “周老漢地契一事,算是了結。可你包二頭誘騙他人錢财,導緻周小柴重傷慘死,其罪難逃!”

  廖青剛說到這裡,包二頭急忙道:“老爺!大老爺!周小柴之死跟小的無關啊!甚至诳騙周小柴一事,也不是出自小的主意,而是他主簿大人指使小的幹的!”

  他已經想明白了。

  既然張成隴這位大老闆,他們的這位大爺要金盆洗手不幹了,那他還幫他頂包幹什麼?

  我去他大爺的!

  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張成隴上前一步道:“大人,下官是曾說過,周老漢的幾畝良田位置極好,用來種高粱小麥那樣的作物,實在是糟蹋了,可這其實不關下官的事,下官并沒讓他包二頭去強行拉人家兒子來賭博啊!一切都是包二頭自作主張,謀劃了此事,企圖以良田賄賂下官。當然,下官言語也确有不當之處,導緻包二頭産生了誤會,下官認罰。”

  “你……”

  包二頭瞠目結舌。

  這讀書人的嘴巴,可真特娘的能說啊!

  當時張成隴是怎樣交待他的,他記不太清了,因為這種事很平常,對于他兩人來說,這根本不需要說的明明白白。

  就好比家裡老娘喊幾個兒子吃飯,那通常會喊一句“吃飯了”!可絕對不會再說“二胖,你也來吃吧!”

  誰還不是個親生滴的啊?

  所以張成隴現在這樣說,根本就是廢話,故意誤導人,想憑此蒙混過去。

  想得美!

  包二頭義憤填膺,“大老爺,主簿大人雖然……,不對,當時就是他指使小的幹的,小的記得清清楚楚,計策都是他定下的,他唆使小的拉人家兒子進賭坊,将家産輸個幹淨,然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奪取那幾畝良田了,請大人明察!”

  張成隴也道:“下官雖偶有貪心之疾,可絕沒有如此說過,望大人明察!”

  廖青坐在堂上,看着兩人你來我往,争得不亦樂乎,誰都不肯承認自己是主使。

  這種問題,一時半會也确實難以分辨。

  因為都沒證據。

  而且這件事也不太重要,因為周小柴死了,把他打成重傷的才是主犯,可惜重要嫌犯趙捕頭至今查無影蹤。

  便道:“此事暫且按下,待查明再作定論。可你包二頭不止犯下此事,陳順德等人指證你作惡多端,罪行累累。”

  說着,拿過案上的一疊紙,随手拿起一張,看了看,念道:

  “年前九月,有人運氣極佳,在你賭坊赢走了五百多兩銀子,你卻暗中令人跟随其人,至偏僻處将人打昏,搶回了銀子。”

  “年前八月,有人眼看将要大赢一局,最後關頭,你唆使人假裝打架,故意撞翻了牌,随後判其赢牌無效。”

  “年前五月,你幫人赢了一場官司,原本是幫個小忙,那人以故意輸牌回報于你,然而你覺得對方輸得太少,晚上又帶人去對方家中要挾恐吓,詐取更多錢财。”

  “去年六月左右,你看上了他人的一件古物,奈何其人也從不進賭坊,你便令陳順德喬裝打扮一番,以一種特殊的賭博方式,誘其輸掉了古物。”

  “去年四月,你以為張主簿賀壽為由,将一些富戶邀至賭坊,語帶威吓,強行讓人參賭,赢取大筆錢财。”

  “三年前,有一富戶剛搬來寒城,其子進了你的賭坊,你便設計使其欠下了大筆賭債,又誘其向你借下高額利錢,最後導緻富戶财産損失近半,無奈搬離了寒城。”

  廖青抽一張念一張,最後不抽了,道:“還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念出來了。這還隻是你賭坊的人供出來的,本官覺得遺漏之處恐怕還不少。包二頭,你倚仗勢力,胡作非為,本官足以将你砍頭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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