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書七零:嬌軟美人有空間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少爺

  “孫兒不敢。”程宴低頭,親自給程老夫人倒了一杯茶,又将佛珠拾起雙手奉送在她面前,一副做小賣乖的模樣。

  “我瞧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程老夫人沒好氣的出口諷刺,話是這麼說,手中卻還是不緊不慢的接過杯盞喝了一口熱茶。

  斜眼瞅了程宴一眼,才伸手接過那串佛珠。

  程宴沒應聲,沉吟片刻後,擡手接過後趕進來的曾力遞過來的一包藥材殘渣,放于兩人桌間。

  随後眼神掃過這一屋子跪着的人,猛地一拍桌子,狠聲道:“主子們不在郁南的這些年,你們怕是心都長在天上去了,竟然還敢往主子的藥裡面摻東西,好大的狗膽。”

  衆人被吓了一跳,忙連聲冤枉。

  “冤枉?曾力。”

  跪在程宴腳邊的曾力,連忙磕了一個頭,大聲道:“奴才在。”

  “把負責英主子藥膳的那幾個丫頭給我拖到二門去,扒了衣裳狠狠地打,打死了事,這等膽敢謀害主子的賤奴才,留在身邊也是個禍害。”

  程宴陰恻恻冷笑,似還是不解氣,拿起桌邊的茶盞用力砸在地上,陶瓷碎片四濺,劃傷了好幾個丫鬟的臉。

  但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喊疼,生怕下一個被拖出去的就是自己。

  那二門是個什麼地方?住的全是府裡最低賤的雜役小厮,要是在那被扒光了打闆子,還不如一杯毒酒來得痛快。

  每個人隻能将頭埋得更低了,膽子小的,偷偷抹了淚,吓得瑟瑟發抖。

  “是。”

  曾力又磕了一個頭,才起身彎着腰退了出去,沒一會兒,院子裡就傳來尖叫聲,但隻響了一聲,後面就沒有半分聲音發出了。

  此時屋裡屋外寂靜得可怕。

  矮幾上燃的沉香十分濃郁,輕飄飄的煙霧不斷從博山香爐中漾出,程宴倚在憑幾上,微閉上雙眸,一時間隻覺身心俱疲。

  這顧岚英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好友徐常海的,隻因家中有個母老虎正妻才托付給他将人帶來郁南産子。

  但誰知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等龌龊之事,如今孩子沒了,隻怕日後回京不好交代。

  他雖為男子,但也知後宅手段之可怕。

  當時他恰逢要回鄉省親,徐常海聽說後就上門求助,說他的一外室有了身孕,怕被家中妻子發現,會保不住這個孩子,就拜托他将其帶上一同回郁南,對外隻說是他程宴的外室,等孩子平安産下後再做打算。

  程宴雖覺荒謬,但奈何與徐常海多年兄弟情誼,他又隻差下跪相求,也就心軟答應了。

  一路上小心再小心,倒沒出什麼差錯,可誰知一回府,待了三日就出事了。

  偏就還查不出什麼證據,讓人抓不住幕後黑手。

  程宴倏然睜開眼,起身向着程老夫人一拜,開口道:“孫兒去看看她。”

  “也是可憐,你去吧。”程老夫人擺擺手,也跟着起了身。

  見狀,前方跪着的張嬷嬷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上前攙扶住老夫人的手。

  “時辰不早了,我也回紫秋院了。”

  說完,就先行帶着張嬷嬷走了,後面跟着一衆丫鬟。

  程宴目送程老夫人離去,随即也出了正屋,将手中馬鞭遞給在院子裡候着的陶遠,哪曾想剛往前走幾步,就聽見南廂房的方向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許是藥的效力過了,顧岚英得知痛失愛子的消息,正傷心得厲害。

  本該感到可憐的,但程宴隻覺心裡莫名一陣煩悶,加之又不是自己的女人,也不知怎麼安慰,一時間進退兩難。

  恰好這時一旁站着的永甯院主事丫鬟永靜上前低着頭問:“爺可要先包紮一下手?”

  聞言,程宴頓時松了口氣,看向還在滴皿的右手,像是找到了光明正大不去南廂房看望的理由,當即點了點頭,悶聲道:“也好。”

  默了片刻,又吩咐道:“讓藥房送些好藥材給英主子補補身子,千萬别落了病根,還有從院裡庫房挑些東西給她。”

  說完,就轉身回了正屋,永靜連忙跟上,從内室中拿出藥膏跪在腳踏上給程宴上藥。

  紫秋院内,程老夫人剛進内室,就看見程老爺子端坐在檀香木椅上品茶,神色尋常,見着她,也隻一句:“回來了?”

  “嗯,事已了結,宴哥兒打殺了幾個看管藥膳的丫鬟也就罷了,看樣子沒有要深查下去的打算。”

  程老夫人揮退一衆伺候的人後,才在一旁坐下,手搭在案桌上輕輕揉着額角,一臉疲憊,歎道:“這孫兒自從入朝為官,我是越發看不透了。

  如今就連說話都要拐着彎說,哪有半分幼時讨喜,哼,今日一開口就是懷疑這事是我做的,當着下人的面,為了個女人連自己家的臉面都不顧了。”

  聽完,程老爺子放下杯盞,眼眸微沉:“我看他是翅膀硬了,就想飛了。他哪兒是為了那女人,他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哼,包養外室就算了,居然還膽敢讓其懷上身孕,我看他是越大越糊塗,連程家的皿脈正統都不放在眼裡了,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程老夫人歎了口氣,此時又忍不住維護道:“宴哥兒也是抱子心切,難免沒了分寸。”

  “分寸?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那混不吝的是個什麼名聲,哼,正妻未娶便讓其他女人先懷了身孕,雖沒保住,但有幾個人不說他是個寵妾滅妻的。

  他若真有分寸,就該早早娶個得體懂事的正妻回來,生下嫡子正風氣。”

  程老爺子面上帶了薄怒,看向欲言又止的程老夫人,正色道:“明日你就修書一封讓大兒媳在京中物色合适的女子,待宴哥兒從郁南回去後就把這件事定下來。”

  “宴哥兒能願意嗎?”程老夫人喃喃道,不免想起一件舊事。

  話說回程宴剛及冠的那年,小小年紀已在軍中頗有威望,官居五品,長得也周正俊氣,京中多少好人家視其為乘龍快婿。

  程宴母親千挑萬選最後看中了禮部尚書家的嫡長女訂了親。

  本以為這樣的家族養出來的女兒家是個知禮數守規矩的,卻沒想到在程宴去邊關曆練的兩年裡,她竟然膽大包天不知廉恥的與自家表哥有了首尾,珠胎暗結。

  此事一出,讓兩家成了好大的笑話,程宴頭上綠油油一片,自此也不再提定親的事,像是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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