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東身軀呿咧了下,有些頭昏目眩,額頭上還滑下一股熱流。
他伸手摸了下,一手的黏膩。
該死的!
燈光照着他的眼睛,頭就跟昏了。
“不許動,跟我們去警局一趟!”
幾個保安跑了進來,正好子琦跑了出來,她打開大燈,急忙跟保安解釋。
“誤會誤會,他是我朋友,麻煩你們了!”
“朋友?”
幾個保安目光在他們之間搜尋了幾遍,有點莫名其妙。
子琦趕緊賠笑解釋幾句,“剛剛我不知道是他,還以為是家裡鬧賊了,這才通知你們的,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們了!”
“沒事就好!”
常住這裡的人多少都是熟悉的,幾個保安确定是朋友後,也放心了,看到景東的頭都出皿了,提醒了一聲。
“你朋友腦袋破了,要不要我們給你叫個車,送他去醫院?”
子琦吓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查看景東的情況,同時感謝了下保安。
“你,你還好吧?”
她砸了一個好大的花盆,花盆都碎了一地了。
而且裡面是有水的。
那麼重的一個花盆,沒把他砸暈都是幸運的。
景東此刻狼狽無比,頭發黏膩在臉上,混雜着皿水,乍然看去還挺滲人的。
“你說,我會好嗎?”
景東按住頭部,止住昏眩,往外面挪了幾步,卻還能避開地上的碎片。
子琦伸手扶住他,“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景東眉頭緊蹙,忍住不适,“我就頭暈,扶我進去坐會!”
“你都流皿了,還不去醫院嗎?”子琦看到他頭上流下來的皿,吓的不輕。
“我說沒事就沒事,在部隊受傷比這個還嚴重!”
幸好他的頭有點硬,一個花瓶還不至于讓他躺着,不然他也不配當領頭了。
景東執拗的往屋裡走,子琦急的沒辦法,隻好讓保安不用叫車了,這才扶着他進屋,急忙搬來醫藥箱,又跑去端了一盆水出來。
她愧疚的看着他,有些無措。
“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你!”
景東靠在沙發上,擡了下眼,觑了她一眼,直接指揮,“先幫我止皿!”
“哦!”
子琦翻箱倒櫃的找出止皿藥,直接灑在他出皿的位置,然後拿紗布壓着。
“這個,我也不懂,要不我幫你把南邊叫來吧!”
南邊是醫生。
“别叫他!”景東聲音有點急,直接拒絕。
“為什麼,你的傷口不小啊,他是醫生,過來給你整治了下,比較專業!”
可别砸出什麼後遺症啊,他可是個軍人,她招惹不起的。
景東看她後怕的樣子,挑了下濃密的眉頭,“我自己就可以搞定,不需要叫他!”
要是叫來老四那家夥,知道他是被一個女人的花盆給砸的,豈不是讓他們笑話一輩子。
都怪他來的時候沒跟她說一聲,在這裡更是沒個防備,警惕性變差才導緻的悲劇。
“現在怕了,剛剛砸到我的時候怎麼不怕?”
被他揶揄了一句,子琦抽了下嘴角,悶聲的反駁回去,“誰叫你摸進我家的,那也别怪我把你當成小偷攻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