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章 找到關鍵線索,最危險的通道
甚至有些人販子将孩子拐走之後,并不是為了售賣,而是利用孩子去偷盜路人的财物。首發免費看書搜:晉江文學城 jinjiangwxc.com
即便被發現了,也可以利用孩子的弱小可憐痛哭求情,免去調查。
但即便是孩子替他們偷來了财物,也不會得到更好的對待,反倒會繼續挨打挨罵,被催促着一刻不停的想辦法繼續偷盜。
達成他們的目标要被打着催促,達不成他們的目标更要被狠狠打罵洩憤。
那麼弱小的孩子,很難想象他們經曆這些的時候,有多痛苦絕望。
在那群人放在眼裡,女人和孩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件件稱手的工具,标有明确價值的貨物。
兩人對望着沉默了片刻,随即默契的迅速拿起筆。
她們得盡快把黃家村的事情解決了,将元旦以及更多與元旦處境相同的孩子解救出來。
并且或許不光是孩子,還有被拐賣的女性……
時間緊任務重,林初禾和黎飛雙不得不集中精力,加快進度。
兩人對着地形圖列出了許多條可能線路,又根據情況一條條分析、排除。
他們覺得有可能用來運輸“貨物”的線路,要麼不夠隐蔽,要麼與大路相連。
唯一一條線路足夠隐蔽的,還經過另一個村莊的村尾。
不少村民經常坐在村尾的大榕樹底下聊天乘涼,那條小路就在不遠處,雖然有樹木遮蔽,但路上但凡有點動靜,村民不可能完全沒有察覺。
但牧州之前已經打電話詢問過,這個村子的人也對黃家村一無所知,更是很少見黃家村的人。
這條線路顯然也要被排除掉。
林初禾又仔細數了一遍。
列出來的可能路線都已經被排除掉了,一個不剩,推斷陷入了死胡同。
林初禾吐出一口氣,擱下筆,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發。
黎飛雙也在對面一邊揉太陽穴一邊思考。
正一籌莫展之際,背後突然探出一個腦袋。
“隊長,這是研究啥呢?”
韓雲溪盯着林初禾面前的地形圖看了兩眼,随即一愣。
“這是黃家村附近的地形圖嗎?你們怎麼不叫我們一起研究,人多力量才大啊。”
林初禾推了推她的腦袋。
“是誰說訓練一天都累成狗了的,你們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們。”
韓雲溪眉頭一皺,一本正經。
“那不一樣啊!那是體力上的累,我們的精力還是可以的。”
“更何況隊長你和副隊勞累了一天,不是也在熬夜研究嗎?”
“再說了,咱們之前不都說好了,我們整支小隊一起行動,我們都是小隊的一員,當然要一起分擔。”
随即不等林初禾回應,韓雲溪直接回宿舍,将隊員們全部叫了過來。
一群人烏泱泱地湧進房間,幽暗的燈光下,姑娘們的眼睛一個比一個亮,摩拳擦掌。
“隊長,到底是什麼計劃呀,咱們一起商量,一起把小元旦給救出來!”
“沒錯,元旦之前的處境都那麼慘了,回去之後還不知道要受什麼罪呢,今天晚上就算不睡覺,我們也要把事情捋出個頭緒來!”
姑娘們幹勁十足,看姑娘們現在的樣子,知道現在讓她們回去睡覺也不現實。
林初禾和黎飛雙對視一眼,也隻能笑着妥協,默認讓姑娘們一起加入讨論。
兩人将之前的推測和現有的情況,簡單和姑娘們說了一遍,又指着地圖簡單解釋了一番。
“黃家村不靠耕種賺錢,也沒什麼生産産品,不靠農業也不靠工業,就連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都很少見他們出入,偏偏從我們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黃家村村民并不缺錢,甚至還頗為富裕,這實在太不正常。”
“并且就在剛剛,我們從公安方面得到了一些消息,最近幾年常有女性在黃家村附近失蹤,同時有人反映,已經記錄在案的幾個失蹤人口,曾在這附近出現過。”
“隻不過有關這些失蹤人口的消息太零碎,痕迹和目擊證人都非常少,公安方面追蹤調查,至今都沒有頭緒。”
“這些事,或許與黃家村如今在做的‘生意’有關。”
“綜合以上信息,如果我們猜測成立,黃家村必定有足夠隐蔽、不為人所知的出入村子的路線。”
“眼下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将這條可能路線找出來。”
目标明确了,姑娘們紛紛撸起袖子,參與進來。
大家湊在一起讨論這條路線所在位置,确認有可能性,再分别查閱相關資料、打電話向組織上和有關部門确認。
一直忙活到後半夜,整個小隊将所有有可能的運輸路線全部排查了一遍。
最後确定下來的路線,竟然是一條懸在兩個斷崖縫隙之間、垂直角度将近九十度的崖壁附近。
而黃家村,就建立在崖頂之上的空地附近。
甚至按照尋常的山村布局,崖頂這片地方原本是該被黃家村應該被利用起來,建立房屋或者耕地。
然而實際上此地怪石嶙峋、地形崎岖,土層非常薄,尋常的樹木都難以紮根深入,根本沒辦法在這種地方蓋房子,更不能耕種。
,!
因此,黃家村的房屋幾乎都繞開這片空地,均勻分布在周圍三面,将這片空地包圍了起來。
其他村子裡的人想要到達這片地方,必須先進入黃家村,橫穿過去。
但黃家村向來民風彪悍,但凡有人進入,都會被攔住盤問。
數十年來,除了黃家村本村的人,幾乎沒人能到那片地方,也沒人會對那片不能蓋房也不能耕種的地方感興趣。
所有人都以為那片地方隻是“廢地”,加上那片地方緊鄰着斷崖,看起來十分危險。
更沒人注意到,那片崖壁底下,就是一條直通向城鎮的盤山路。
如果說黃家村村民一直在用一條足夠隐蔽、足夠方便,并且隻有他們能夠使用,萬人都無法發現抵達的神秘路線運輸“貨物”,那就隻可能是這一條了。
望着這條路線在地形圖上所在的位置,望着地圖上标出的那面斷崖的高度,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衆人表情裡除了不可思議,更多的是憤怒。
片刻,許俏忍無可忍的一拍桌子。
“如果他們真的在幹人口販賣的勾當,那這個路線……他們這是根本沒把女人和孩子當人,而是把她們當貨物啊!”
因為如果他們真的使用的是這條運輸路線,就隻能将從崖底運送過來的“貨物”順着崖壁用繩子直接拉上去。
這崖壁如此陡峭,如此之高,萬一繩子中途斷裂,那麼被綁在繩子上的人硬生生摔下去,非死即殘。
姜琳也義憤填膺。
“他們自己的命是命,這些女人和孩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韓雲溪聽的雙眼發直:“那元旦……”
姑娘們幾乎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林初禾沉沉的吐出一口氣,示意姑娘們暫且安心
“他們那麼着急把元元帶走,肯定是有用處、有利用價值的。”
“至少短時間内,他們不會丢掉元元,不會害她性命。”
“但是時間一長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們還是要盡可能的将這件事情查清楚、解決掉。”
隊員們嚴肅認真的點頭。
“隊長你說要怎麼做。”
在姑娘們嚴肅的目光中,林初禾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你們最先要做的是,先回去好好睡一覺。”
姑娘們皺着眉,滿臉急切,像是還想說些什麼。
林初禾邊說邊用指甲敲了敲腕表。
“再不睡,馬上就要天亮了。”
“現在不去睡,明天真正行動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精力體力如果跟不上,那才真是壞事兒。”
“放心吧,我和你們副隊今晚會制定好計劃,準備好東西,你們先養精蓄銳,等待明天行動。”
姑娘們雖然着急,但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應了聲“是”,趕緊争分奪秒的掐着時間睡覺去了。
隊員們都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林初禾和黎飛雙便默契的開始迅速收拾明天所需要的僞裝衣物等東西。
黎飛雙扭頭回自己營帳拿東西的功夫,一回來,就發現林初禾已經将她手裡的衣物道具全翻了出來。
各式各樣、不同職業、風格的衣服全部疊的整整齊齊,正擺在地上。
黎飛雙看了看自己帶的這大包小包,又看了看林初禾面前的,一臉詫異。
“你的包裡居然裝了那麼多東西嗎?剩下的那一部分服裝和道具應該都在你這裡了吧,我看你來的時候,背着這些包裹模樣那麼輕松,還以為你的包裹都很輕呢。”
黎飛雙雖然力氣也不小,但帶着這些東西,還要背着行軍用的行囊,來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小的勁兒。
她越想越覺得費解。
“按理說雖然你的單兵素質比我好一些,但大多都是在技能方面,咱們兩個的力氣懸殊不應該這麼大呀。”
黎飛雙一邊說,一邊又颠了颠自己手裡的大包小包。
“難道是我這段時間疏于力量練習,和你拉下了距離?”
不等林初禾回答,黎飛雙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行,等這些事都解決了,我得給自己狠狠加練一段時間,追趕上你的步伐。”
林初禾聽完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她當真很想誠實的告訴黎飛雙,根本不用加強什麼力量訓練,她們之間的力量也沒有那麼懸殊。
她之所以能這麼輕松的就把這些大包小包扛過來,是因為這些包大多都是用來打掩護,裡面塞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撐包用的雜草團子,輕到不能再輕。
原本應該放在裡面的道具和衣服,早就被她放進了空間裡。
但看黎飛雙一臉拼勁十足的樣子,林初禾想了想,又把話咽了回去,幹笑兩聲,底氣不足的給她打氣。
“加油飛霜,你肯定可以的。”
兩人随即将各自手裡的僞裝道具和衣物清點了一遍,挑選出合适的衣物,迅速給每個人分配好,準備明天分發下去給隊員們換裝。
“至于咱們兩個的裝扮……明天得換個跟今晚裝扮差距大一些的,順便也換個身份,免得黃家村那群人認出咱們,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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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飛雙點頭同意。
兩人迅速翻出兩套與今晚裝扮截然不同的、土氣十足的紅底黃色碎花棉衣棉褲,以及一套大紅色格子棉服。
黎飛雙一邊笑一邊将這身衣服對着林初禾比了比。
“明天再盤個頭發,做個三四十歲的皮膚僞裝,把臉塗成小麥色,肯定沒人認得出咱們。”
說着說着,黎飛雙将聲線一壓,聲音頓時透出幾分中年人的滄桑來。
“你說是嗎,林老姐姐。”
林初禾不由得被她逗笑。
另一邊。
一路颠簸,天還沒亮,元旦便被人從後車廂拽了下去。
集市上賣早點的鋪子早就開了門,包子和各種湯類熱氣蒸騰,滿街飄香。
零散幾個早起趕工的顧客帶着滿臉的困倦,或騎着自行車,或步行着從她身旁來來回回,卻很少有人注意到她。
小姑娘半醒未醒,一睜眼就看見自己身處集市角落,瞬間明白自己将要做什麼。
一陣冰冷的晨風刮過,小姑娘原本就在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身體,瞬間抖得更厲害了。
昨天牧州給她的衣服,早在回去的路上就被孫桂芳和黃多銀扒了下來,說是要拿回去拆了改大,給元旦的哥哥和弟弟穿。
元旦縱然萬般不舍不願,還是不得不被強制着換上了一身破爛不堪的、滿是補丁的單衣。
此刻,軀幹和四肢上縱橫遍布的傷口緊貼着單薄的衣物,随着身體的顫抖不停的摩擦。
本來昨天被帶出軍營時打完那一頓,身上的傷口還沒那麼多。
昨晚元旦思來想去還是不願意做小偷,想趁夜偷偷溜回軍營求助舉報,卻不想驚醒了睡在臨近過道房間裡的弟弟。
弟弟當即便邀功一般拽着她的衣服,大喊大叫,舉報她要逃跑,将奶奶和爸爸喊了出來。
孫桂芳夜半被吵醒本就十分不悅,一聽她是準備逃走,當即怒火中燒,将小姑娘摁在地上,抄起棍子就打,邊打邊罵邊威脅。
“死丫頭,白天打你打的還是太輕了是不是?居然還敢想着逃跑,我看你真是想死了!”
“要不是明天就要帶你出門,老娘今天非把你打的爬都爬不起來!”
“你給我聽好了,明天出去給我好好幹!但凡你少掙一個子回來,老娘直接打死你,扔到野狗堆裡讓你死了都沒個全屍!”
棍棒如雨點一般落下,新傷口疊在舊傷口上,痛的元旦冷汗直流。
弟弟眼睜睜的看着,一邊拱火,一邊還往她身上多踹了幾腳。
元旦痛的半昏過去,直到淩晨時分,被直接拽着衣領拖上車,帶到了這裡。
小姑娘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原本就沒完全愈合的傷口被粗糙的布料摩擦的向外滲皿,加上冰冷的寒風一吹,又痛又麻。
她緊咬着毫無皿色的嘴唇,面色一片慘白,痛的雙眼微微濕潤,卻又強忍着眼淚不敢落下。
村長兒子黃超一邊啃着包子一邊冷眼瞥了元旦一眼,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
“死丫頭,少在那兒給我裝可憐。昨天晚上你想逃跑的事你爸都跟我說了。”
“本來呢,今天早上是有你一口飯吃的。”
聞言,元旦小眼睛裡透出幾分希望。
下一秒,黃超幸災樂禍的一笑。
“但鑒于你這麼不聽話,你的早飯取消了。”
他居高臨下地戳着元旦的腦門。
“你給我聽好了,一會兒好好表現,你要是表現好了,今天晚上勉強能給你一口飯吃,要是表現不好……”
黃超冷哼一聲,一臉兇相。
“不光三天沒飯吃,你還要再挨一頓打!”
“可别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手上可沒個輕重,要是不小心把你給打死了,也隻能算你活該倒黴。” 元元 原本昨天就吃了早上一餐,早就消化完了。
常年饑一頓飽一頓,加上吃到的都是些剩飯剩菜,小姑娘腸胃原本就不好。
此刻不光身上痛,胃裡也一陣陣的抽痛。
元旦額頭一股股的冷汗往下冒,此刻根本聽不清黃超在說什麼,隻覺空氣裡早餐的香氣鑽進鼻孔裡,味道香甜濃郁的不像樣。
腦海裡就隻剩下了一個字。
餓。
真的好餓。
她好想念軍營食堂裡的那些飯菜,即便是青菜也能炒得那麼香那麼好吃。
那是她出生到現在以來,吃過的最飽最好吃的幾餐。
軍營這兩個字,在小元旦腦海裡,已經和大人口中最美妙的天堂劃上了等号。
她好想去軍營,好想回到林初禾身邊。
世界上沒人比林初禾對她更好了。
如果林初禾和姨姨們,能像那天一樣突然出現在她身邊,把她救走就好了……
元旦強撐着單薄的身體,一邊打着顫一邊迷迷糊糊的想着。
黃超看了一眼小姑娘渙散的眼神,發現自己說了半天,她居然沒聽進去,氣得一腳踹過去。
“死丫頭,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我說的你聽明白沒有,說話!”
元旦被踹倒在地,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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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剛剛被踹痛的胳膊,死死咬着嘴唇顫抖着點頭。
“聽……聽到了……”
黃超還沒打算饒過她,氣的又補了一腳。
“聽到了還不答話,是覺得我脾氣挺好是吧?”
黃超擡起腳正要再踢,不遠處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小超,都安排好了。”
來的是黃多銀的哥哥黃有金,他提前幾天就到了這集市附近。
黃超看見是他,這才堪堪将腳收回去,狠狠瞪了元旦一眼,擡起頭瞬間換了副表情,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詢問情況。
“怎麼樣金哥,昨天你在電話裡說的那個女的條件怎麼樣,有下手的機會嗎?”
黃有金笑着拍拍他。
“着什麼急,我蹲了一晚上,才剛剛打探清楚。”
黃有金手指隐秘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草藥攤子。
“看見沒,就那個女人,這幾天一直是她一個人在這兒擺攤賣草藥,正是好生養的年紀。”
“昨天我在這附近觀察了一天,從早到晚,根本沒有什麼家人朋友來找過她,就連晚上收攤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弄,看上去應該是一個人生活。”
黃超立刻順着他所說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看見一個身形瘦削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
黃超舔着嘴唇,眯了眯眼,挑選貨物似的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不錯嘛,雖然瘦了點兒,黑了點,但看着還挺水靈,也嫩的很,估計稍微養一養還能白嫩一點,能賣個挺好的價錢。”
黃超笑着拍拍黃有金的肩膀。
“不錯嘛大金哥,這算是上等貨了吧,這下能賺不少錢呢。”
“不過你去試探過這丫頭沒有,好不好拿下?别再像之前差點跑了的那個一樣,抓人的時候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差點就露餡兒了。”
黃有金信心滿滿地擺擺手。
“這個肯定不會,我昨天扮成客人去試探過了,這丫頭看上去應該是剛出來做生意,根本沒什麼防備心,還膽小的很。”
“昨天我随便試了兩句,就把她家裡情況給套出來了個大概。跟我之前想的一樣,她家裡還有個弟弟,正需要錢上學。”
“她爸媽看她是個女娃子,讓她上完小學就在家裡幫忙賺錢了,最近才剛想到賣草藥的這個門路,攤子也是剛支上不久。”
“就她家裡這個情況,就算她丢上個一兩天的,估計她爸媽都發現不了。”
黃超高興的一拍腿。
“那豈不是還免去了不少麻煩?哎呦哥,你這次可真是找到了個好貨啊,咱們什麼時候動手?直接抓人?”
黃有金搖搖頭。
“前兩天這條街上有個偷盜團夥才剛剛被抓,公安對這邊多有關注,不能這麼莽撞的出手,還是得用誘餌才行……”
黃有金一邊說一邊将視線落在了元旦身上。
“我看那女人心腸軟的很,前兩天還給一個找不到家的小丫頭買了個燒餅,又把人家給送回去了。”
“讓元旦這死丫頭去當誘餌,就說……”
喜歡軍婚三年未見,離婚他急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