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叔叔們見義勇為
張秀梅扶著門框,強行撐著身體,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們都傻愣著幹什麼?拿了錢不幹活嗎?」
保鏢們沒有任何動作,顯然的都看葉山月的臉色行事。
而葉山月也迅速收起了手中的刀子。
張秀梅身後突然冒出來一車的警察,「有群眾舉報你們綁架殺人,全都把手舉起來,不許動!」
張秀梅和葉母都嚇傻了。
葉山月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葉山月本來就是從學校剛回來的乖乖女打扮,這會兒,更是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警察叔叔,他們綁架我媽媽,多虧了我身後的叔叔們見義勇為。」
葉山月說著,從隔壁屋子,被人拋出來許多被扒了衣服的匪徒,葉山月努努嘴,「喏,叔叔,犯罪人員,我都幫你們抓了。」
保鏢頭子面無表情,踏馬他雖然長得滄桑,可是他才二十三!什麼叔叔!叫哥!好氣!可他還是要保持嚴肅!
警察:「……」
所以他們真的隻是來單純的抓人嗎?
雖然人證物證俱在,不過流程還是要走,葉山月也被帶去了警局錄口供。
當然,警局也沒為難葉山月,走了正常手續之後,葉山月就出來了,而陸柏君的保鏢們還要得一個見義勇為獎,具體獎項怎麼定,該如何表彰,還得市局上報省局討論之後再做定論。
林鳳怡眼裡還含著淚水,葉山月一向不擅長勸人,葉山月以為林鳳怡還在傷心葉母騙了她的事情,她原本就不理解為什麼林鳳怡始終對著那樣的人還心存感情,便也就面無表情的站在林鳳怡的身邊不說話。
陸柏君則也沒什麼大的立場去寬慰林鳳怡,就算是未來的丈母娘,可是……總歸是林鳳怡的私事。
林鳳怡有些哽咽的問葉山月,「她會怎麼樣啊?」
「又要綁架,又要實施暴力,我怎麼知道會怎麼樣?我又不是學法律的,也沒背下刑法。」葉山月很認真的回答,聳了聳肩膀,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李管家倒是在旁邊認真的回答了林鳳怡,「估計不會太好。」
這次的事情,影響惡劣,張秀梅和葉母還雇傭了這麼多人,葉母還是故意實施人,葉母還是國家公務人員,影響的是國家的面子,懲罰肯定不會輕。
林鳳怡哽咽都頓了頓。
葉山月警惕的離林鳳怡遠了一些,看著林鳳怡看自己的目光,葉山月狐疑的問道,「你該不會是要給我大伯母求情吧,那你可能得上訪中央,請求他們修改法律了,這事情,我也幫不了啊。」
不幫,打死都不幫!
林鳳怡頓了頓,臉色微紅,「沒有……山月,我沒想給她求情,隻是覺得她要是進了監獄,那她的一雙兒女有些可憐了,美美現在也高三了。」
「葉美美之前在學校屢次污衊我,差點害得我退學,你不覺得你自己的女兒更可憐嗎?」葉山月挑眉,林鳳怡多餘的同情心,就不能用在她的身上嗎?
林鳳怡抿了抿唇。
以前總覺得葉家興是丈夫的哥哥,雖然丈夫不喜歡葉家興,可是林鳳怡總想和葉家興結個善緣,擔心萬一葉家和遇到什麼事情,葉家興還能幫幫忙。
當初葉家和的葬禮,葉家興的確很積極,也辦的很風光。
但現在回想起來,林鳳怡就知道,對方當時不過是為了騙她手上的財產,故意接近,示好她,麻痹她而已。
「山月,我不給他們求情了,」林鳳怡想到葉母那惡毒的話,和到最後都不肯放過她,還污衊葉山月的樣子,心也硬了起來,「她們一家也是罪有應得。」
葉山月驚訝的看了看林鳳怡,媽媽這個軟包子居然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實在是不容易。
看來,這次綁架也不是全然沒有價值的,總起碼讓林鳳怡更深的認清楚了大伯父一家。
葉山月點點頭,「媽媽,你能記得就好,不要以後好了傷疤又忘了疼。」
這也是媽媽的毛病之一,記吃不記打。
林鳳怡臉色微紅的點點頭。
在葉山月的面前,林鳳怡到像是個女兒一般,有些唯唯諾諾。
陸柏君笑著看著面前的一幕。
他的媽媽是一個女中豪傑,用爸爸的話來說,就是山中的女老虎,能嚇跑所有男老虎的那種,和林鳳怡完全是兩種性格。
大概是耳濡目染,陸柏君其實更欣賞媽媽那樣堅強的女人,對林鳳怡這樣的,陸柏君要是真的遇上了,倒是會敬而遠之。
林鳳怡的眼淚,陸柏君就招架不住。
林鳳怡情緒還是有些不太能平靜,葉山月和陸柏君過來打了個招呼,讓陸柏君幫忙給警局那邊通個氣,她想親自去審問張秀梅,看看張秀梅背後到底是誰。
陸柏君點頭。
葉山月這才陪著林鳳怡先回去了。
林鳳怡被綁了一趟,雖然有驚無險,但是到底還是受到了驚嚇,一整個晚上都睡不安穩,一直做噩夢,不斷的被驚醒。
「媽媽,醒一醒?」林鳳怡皺著眉頭,開始抽泣的時候,葉山月趕緊搖醒了林鳳怡,避免林鳳怡陷入更深的夢魘當中。
「我……」林鳳怡接過葉山月遞過來的水說道,「剛剛夢到了當年在人販子那裡。」
「是不是被大伯母的話刺激了?我們都知道,她就是在胡說八道,你不要想那麼多。」
葉山月趕緊勸慰。
林鳳怡點點頭。
葉山月見林鳳怡也睡不著,便問道,「媽媽,當年,你是怎麼落到人販子手上的?你還記得自己原本家在哪裡,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嗎?」
「肯定想找家人的,」林鳳怡苦笑了一聲。
這些年,雖然有丈夫有女兒,但是沒個娘家,林鳳怡總覺得自己就像是浮萍一樣,大概真是因為缺乏這樣的安全感,林鳳怡才想抓住不靠譜的葉家興一家。
「隻是,我實在是沒有任何記憶,就連自己怎麼在人販子那裡都不清楚。」
林鳳怡嘆了口氣,「當初我年紀也不小了,和你一般大,已經十七歲了,按理說,什麼都知道,偏偏我就是記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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