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一想這不行啊,來而不往非禮也,怎麼能自家收人家的東西,而自己去什麼都不給呢?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於是路長安就想到了自己之前收繳的那些兵器了,那些東西對自己來說並不能派上什麼大用場。甚至可能會永遠都留在自己的空間裡面堆積成灰。
但那是對自己而言,對魏稷這個習武之人來說肯定就不一樣了。
「你等等,我讓吉祥他們先把這野豬擡到後面去。」
「我也來幫忙!」
等將野豬擡到後面去了之後,路長安特意找了家裡的一個空的屋子,將之前放在空間裡面的武器全都給拿了出來。再將魏稷找來,對魏稷說道:「看看,這裡面有沒有你喜歡的?隨便挑隨便選。」那架勢可是豪氣的很,看的魏稷是忍不住的直笑。
不過當魏稷看見這一屋子堆放的亂七八糟的武器的時候也就不是那麼笑的出來了,其實從肉眼都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兵器都還是相當不錯的。
隻是長安到底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兵器?要知道尋常人可是不能私造兵器的,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死路一條。
「這些兵器是哪裡來的?」魏稷問道。
路長安:「你忘了?這是兩年前在庸州城外繳獲的,隻不過就是一直都沒有派上用場。」甚至有一點時間路長安還打算想要將這些兵器全都給融了,打造些自己能用得上的東西呢。
隻不過就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所以計劃這才擱淺了下來。如今倒是正巧就能夠派上用場了,說來倒是也巧合了。
庸州城外,他自然是沒有忘記了。也就是那一次路長安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再看見這些兵器的時候,魏稷的心裡卻是忍不住的感慨。
「你真的打算想要將這裡面的兵器送給我?隨便我挑選?」
路長安:「當然是真的了,隻要是你能夠看上的,你隨便拿走就是了。」
其實從路長安的眼神魏稷就能看出來,她這話絕對不是說假的,而是認真的。隻是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間的跟自己說這個了呢?
「長安,如果你要是因為那頭野豬想著要給我些什麼東西來回報我的話,那大可不必。你應該知道我也不是為了讓你對我有所回報所以才打了野豬回來,你就當做是我一時無聊,沒必要將什麼事情都跟我算的這麼仔細跟認真,你說呢?」
路長安失笑,是她拘泥了。對方給自己一點東西,自己就想著要還給對方,卻沒有想過對方是不是想要,更何況魏稷從一開始也就沒有想要一定要讓自己送他什麼東西吧。
「那好,不過這些放在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用。所以你還是看看,要是有你看的順眼的,那你就挑走。還有柯公子也是一樣的,如果要是有自己用著順手的,那就隨便挑選便是了。」
路長安這是心境上的改變,之前是因為想要跟魏稷你來我往,這相互之間也算是公平了。但現在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送給魏稷禮物,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路長安的改變,魏稷自然也是能夠感覺的出來。所以當聽見路長安再一次對自己說讓自己挑選的時候,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再客氣了,而是認真的挑選起來。
柯飛鴻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他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隻不過身為朋友,如果不是對方跟自己說的,自己是絕不會故意去打探朋友隱私的。
「我瞧著這柄長槍就挺不錯的,適合我來用。」柯飛鴻很快的就挑選了一把適合自己的兵器,他這天天在院子裡面打拳也著實是無聊的很,如今能夠有兵器,那自己豈不是就能夠用兵器跟魏稷交手了?
魏稷也挑選了一根九節鞭,不過他挑選九節鞭的目的倒是也簡單,就因為這九節鞭比較容易攜帶。
二人各自挑選了自己的武器,總是要試一試的。
柯飛鴻先耍槍,這長槍在柯飛鴻的手裡那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啊,一個漂亮的槍花挽起。又是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看的路長安是眼花繚亂的。忍不住讚歎道:「真是沒想到啊,柯公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主要是柯飛鴻一直都跟在魏稷的身後,平時也沒有什麼特別表現自己的地方,所以這也就導緻路長安並不知道柯飛鴻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呢。這一次,她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飛鴻打八歲起就開始練武,到如今也算是有些成就了。」
「那你呢?」路長安好奇的問道。
魏稷自然不肯錯過在路長安面前能表現自己的機會了,:「我從五歲開始練武。」
練武這事兒本來就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須要日積月累。當初自己是為了什麼練武?是因為父親說,他們家的爵位是從馬背上得來的,想要繼承他的爵位就要文武雙全才行。
所以不管多辛苦,哪怕是寒冬臘月的自己也從來都沒有喊過一聲的苦,哼過一次痛。他以為隻要自己表現的好一些,遲早有一天父親是能夠看見自己的。
但直到後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天真,對於父親來說。這並不是他想要的兒子的模樣,隻是他想要的世子的模樣。
不管自己練武練的多好,再父親哪裡自己都是得不到一句誇讚的,甚至就連一個笑臉都沒有。小時候他還會以為是不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夠好,但現在他已經不這麼認為了,不是因為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因為在父親的眼裡,不管自己做的再好那都是無濟於事。
世子之位是自己的,那是因為他母親是髮妻,自己是嫡子。再加上外祖家還算是強勢,所以父親沒有辦法。但對兒子的疼愛卻是永遠都不會給自己的,甚至於是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予自己。
原本還是帶著表演意思的魏稷將自己手裡的九節鞭耍的是越來越快,到最後路長安幾乎是隻能夠看見那九節鞭的殘影。
「當初我們這些人裡面,隻有承安是最用功的,他對自己的要求也是最嚴格的。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一開始我們都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拼,後來我們就都明白了。」因為他們都是有家人能夠依靠的,但承安他沒有,所以他自己隻能拼了命的努力,隻有這樣才沒有人敢忽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