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慕是一個很喜歡跟小孩子一起玩的人,隻可惜沒有同齡人跟他玩。這會兒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這興奮勁兒是可想而知了。
可奈何他是高興了,結果小青山這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完全不搭理的樣子可是急壞了魏楚慕。
得不到對方回應的魏楚慕隻能是拉著他娘去,:「娘,玩。」
「你自己跟哥哥說。」
但顯然,不管魏楚慕在楊青山的面前如何的表現,人家始終都能夠不動如山。
「哎呀呀,這孩子還真是惹人喜愛。」趙氏最是喜歡的就是家裡的小輩了,這會兒見到活潑開朗的魏楚慕更是喜歡的不行。
隻是她如今上了年紀了,魏楚慕又是個閑不下來的孩子。抱著肯定是不行的,隻能是拉著他的手在院子裡面到處走。
「走走走!」
沒能得到哥哥垂憐的魏楚慕終於也失去了自己的耐心,完全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楊青山並不是真就沒有反應,怎麼說呢。他這性子屬於傲嬌的哪一類,心裡其實早就已經心動了,可臉上卻絲毫都沒有表現出來。
就好像任由你在我面前怎麼樣我都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一樣,可事實卻並不是如此。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就比如說要是魏楚慕能再多叫自己一下哥哥,他就能陪著一起玩耍了。
可他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魏楚慕撂挑子不幹了。
怎麼能這樣呢,說好了要哄我的,你怎麼就半途而廢了?所以楊青山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最後乾脆從自己坐著的凳子上面站起來了。
你不是不肯來哄我嗎?那我就自己來找你,我就不相信了,我人都站在你面前了,你還能當做沒這回事發生不成?
結果魏楚慕不搭理了,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確定不是故意的?剛才我那麼努力的想要哄你你不理我,現在你還想湊過來,那肯定是不行的了。
結果這一場你追我趕的遊戲足足持續了一個多時辰,看的一旁的眾人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尤其是吳氏:「三嫂,以後你要是再說你家孩子是個不喜歡動彈的,我可絕對不同意。這是不喜歡動彈嗎?瞧他追楚慕這個勁頭怎麼看都不像是不喜歡動彈的。」
王氏心裡也奇怪呢,平日裡想讓這孩子動彈一下難的跟什麼似的,怎麼今天就能這麼輕易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玩累了的兩個孩子,直接就排排坐在地上,手裡還捏著小玩偶。
玩偶是路長安為魏楚慕縫製的,平日裡這孩子喜歡的跟什麼似的,這會兒竟然也捨得拿出來分享。
「給!」楊青山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一個小木方出來,上面還雕刻了小人像。也是他平日裡喜歡的寶貝,這會兒能捨得給出來可見他對魏楚慕是相當的喜歡了。
「真是奇了怪了,青山平日裡那真的是能躺著就絕對不會坐著的,能坐著就絕對不會站著。可今天居然能陪著楚慕玩了這麼長的時間實屬是稀罕了。」
隻是這兩個孩子玩的高興,可鄧氏的心裡還有事情惦記著呢。
她還在想著自己該怎麼開口才能讓兒子兒媳接受讓長安給他們診斷呢,畢竟不說清楚肯定是不行的。
結果還沒有等鄧氏想好自己要怎麼開口,路長安就直接道:「興平哥,等會兒我有事要跟你說,你來找我一下。」
楊興平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就同意了:「行,那等會兒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找你。」
至於興平表嫂這邊更加容易了,直接私下找了個機會就說了。
「表妹,能行嗎?」不怪她這心裡擔憂,實在是她成親都已經兩年多了,這肚子一直都不見任何的動靜,這心裡怎麼可能會不擔憂?
她也曾想過去找個大夫給自己瞧一瞧,隻是她人年輕心裡還好面子。真要是讓她去找個大夫,哪裡能抹得開面子?
既然表妹能幫著看,自己又何樂而不為?
「能不能行,也隻有看過了之後才知道。不過表嫂你的壓力也不用太大,不一定就真的有事。」
興平表嫂心裡到底還是忐忑不安的,誰讓她一直沒孩子呢。雖然婆家人一直也沒有說過自己,可她自己不能不知事。
如果表妹真要是能將自己的毛病給治好,那她肯定會一輩子都記得表妹的這個恩情。
這種事情路長安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隱瞞,將兩口子叫在一起是最合適不過的。
「興平哥,我將你們叫來的目的你們該知道的吧!」路長安道。
興平表嫂的心裡是清楚的,可楊興平的表情卻是一臉的疑惑:「不是表妹你說有是要找我的嗎?」
「的確是有事要找表哥你,這事兒關係到你跟我表嫂。」
楊興平頓時反應過來,:「表妹,我跟你表嫂還年輕呢,再過兩年要孩子也不遲。」
身為大夫肯定還是要先將所有的情況都問個清楚才行,:「所以表哥你們是故意沒有要孩子的?」
興平表嫂白了楊興平一眼,:「長安妹妹,別聽你表哥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們並沒有刻意的去避孕,完全就是因為沒有懷上。
「既然如此,表哥還是先讓我瞧瞧的好。不說表嫂吧,難道表哥你就不想想二舅母?你們遲遲沒有孩子,最擔心的人就是她了。」
楊興平一副果然如此,:「肯定是娘跟你說的,我就說不著急。結果最著急的人就是你二舅母了。」
「二舅母也是為了你們好。」
「也好,既然是你二舅母讓你來為我們看診的,真要是不給看,怕是你也不好交代。」楊興平完全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路長安見狀,忍不住一樂:「至於嗎,再說了,我就是給看看而已。」
楊興平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了,乾脆也就不躲了。
楊興平的身體狀況的確是如同鄧氏說的那樣好得很,可光是把脈還是把不全。
「等會兒把衣裳都脫了,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路長安道。
楊興平震驚了,:「你說讓我脫衣裳?長安,你可是個姑娘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路長安相當淡定,:「現在我不是你表妹,就是一個大夫而已。要了解病人的情況可不就是要將病人的一切都了解清楚了,才能夠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