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一個庶子而已,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嫡子稱兄道弟?」魏逸質問道。
魏林似乎對魏逸的態度絲毫不在意,笑眯眯道:「二哥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你是嫡子不假,可你母親也隻是一個繼室而已,說到底咱們這府上真正的嫡子除了老大跟老三之外誰還有這個資格呢?」
魏林笑眯眯的話卻讓魏逸覺得對方這是往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魏稷魏澍這兄弟二人明明人都已經不在府上了,可偏偏自己依舊還是擺脫不了這二人的陰影。
「那又如何?」魏逸自然是不願意在魏林面前承認自己比不上那二人。
魏林:「聽說咱們的大嫂來府上了,小弟打算去見一見大嫂,不知道二哥你是作何打算?」
魏逸隻要一想到路長安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想當初自己跟著一起去了淩廣城。可對方不僅沒有照看自己也就罷了,甚至還將自己給攆走。
回京的這一路他吃了多少的苦頭,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說的對,既然她人都已經到了,那咱們去看看也是應該的。」這回可是她自己落到他手上的,怪不得他。
魏林等的就是這句話,上一回他不再府裡。回來之後也隻是聽他姨娘說魏稷帶了他夫人回來,還將程愫那個女人給逼的入了小佛堂。
隻是沒多長時間那女人就裝病從小佛堂裡面出來了,如今甚至還故意用自己裝病讓對方回來侍疾。
「夫人,你怕什麼?夫人這身體可不行,還是得讓我好好給夫人你調養一下才好,夫人你覺得呢?」說完,路長安將葯碗遞到程愫面前。
程愫臉色鐵青,對方給自己把了脈之後就讓人抓了這些葯回來,說是對自己的身體是有好處的。可她自己的心裡清楚,她根本就沒有病。
對方給她開這些葯到底有什麼目的,難不成是想要藉此將自己給害死不成?
一想到這裡,程愫對路長安遞過來的葯碗是更加抗拒了。
「我已經跟你都說過了,我有自己的大夫。你隻需要在一邊好好伺候我就是了!」
路長安將手中的葯碗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程愫:「夫人這話說的我倒是有些糊塗了,我瞧著國公府的下人也不少,難不成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伺候的了夫人你的?還是說夫人覺得這些下人伺候的不好,不好也沒有關係,我派人去伢行多給夫人買些伺候的下人回來,保管能將夫人你伺候的是服服帖帖的,夫人你說怎麼樣?」
讓她說怎麼樣?當然是不怎麼樣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下人伺候的再好那也沒有你伺候的好,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路長安笑了笑:「這話聽上去倒還真的是有些道理,可惜夫人不懂我對夫人的心思,白白的浪費了我的一片好意。」說完朝桌上的葯碗看了一眼。
程愫自然不會喝路長安給的葯。
「算了,我這裡用不著你來伺候。」對方這種態度哪裡是來伺候自己的,分明就是來氣自己的。
路長安可不會堅持留下來,既然你都說了不讓我伺候,自然是立馬走人。
出門口正好遇見了桂媽媽一行人,路長安自然就問給她的住處安排好了沒有?
桂媽媽一臉尷尬,:「回世子夫人,還沒有。」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呀。你跟魏稷當初不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回國公府了嗎?那這如今又是怎麼回事?豈不是言而不信打自己的臉?」魏逸嗤笑道。
路長安頗為贊成的點點頭,:「這話說的不錯,當初我們也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可誰讓國公夫人千裡迢迢的讓人送信給我,說是自己病重得讓我回來為其侍疾呢?要不,你去跟國公夫人說一聲,看看她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大嫂說話還真是風趣。」
「這位是?」
魏逸瞪了魏林好幾眼,但奈何魏林根本就沒有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笑眯眯道:「我是周姨娘的孩子,叫魏林。」
「大嫂到京城了怎麼也不給弟弟個消息,弟弟好去接嫂子去。」
魏逸最是見不得的便是魏林這副馬屁精的樣子了,當初魏稷兄弟二人還在府上住著的時候他就是如此討好對方的。如今隻不過是換了個人,可這討好人的本事倒是依舊還是沒有任何的改變。
魏林像是根本沒有將對方的話聽在耳裡一樣,一臉笑呵呵的看著路長安。
路長安並沒有聽魏稷提起過這個庶弟,對對方自然也就不了解了。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對方到底是為何湊到自己面前來的,都不能在這個之後對對方置之不理。
「也是回來的突然,不過好在之前你大哥已經讓人將府上都收拾妥當了。」
魏林自然不是真心想要去接路長安了,隻是為自己找一個由頭罷了,如今再聽見路長安這麼說,當即笑道:「大哥做事一向都有計劃,對了,大哥他沒同大嫂你一起回來嗎?」
「沒有,他軍營之中還有事情。」
魏林連連點頭:「大哥如今已經是鎮國將軍了,的確是難以脫身。」
魏逸冷笑一聲:「難不成你以為自己在這裡討好了這個女人,到時候魏稷就能夠給你安排什麼好處了嗎?告訴你,不可能,魏稷那人最是鐵心石腸了,即便是你處處討好,到最後也未必就能夠得到好處。」
魏林:「你當人人都是你嗎,我跟大哥之間的感情哪裡是你能知道的?再說了,大哥那是對我好,對你可就不確定了。」說完,忍不住笑起來。
旁觀的路長安多少也看出來一點了,這二人之間的感情多半也是不太好。但至於對方說什麼跟魏稷之間的兄弟感情如何深厚的這話路長安自己是不相信的,如果真要是感情深厚的話怎麼就從來都沒有聽魏稷提到過對方呢?顯然,這話也不過就是說著好聽罷了。
魏林的話讓魏逸是尤為生氣,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他魏稷已經是鎮國將軍了,那自己是什麼?到現在依舊還是白身,就連那魏澍今年也能去參加鄉試,越想越是生氣的魏逸忍不住問道:「聽說你想住我的暮雪閣?」
原來暮雪閣是被他給佔了。
「我記得魏稷同我說暮雪閣是他的院子,卻不知道原來竟然是你的嗎?」
魏逸臉色一沉,:「當初是他的不假,可現在已經是我的了。難不成這是想讓我從暮雪閣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