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這就要回宮了,一路上多謝魏夫人招待了,以後有什麼用得到咱家的地方魏夫人隻管言語就是了。」黃公公對路長安的態度可要比之前好得多。
之前是因為路長安出手大方,黃公公這樣無根的人對銀錢有一種莫名的在意。但回京城的這段時間路長安可謂是相當的照顧對方了,現在對方能主動的提及也算是承了情。
路長安笑了笑:「公公慢走。」
這人情總是要用在有用處的地方才有算白費,就如同現在這樣。
她們在京城是有宅子的,直接回自己的府上便是了。
府上伺候的人見路長安歸來自然是喜不自勝,臉上都帶上了歡快的表情。
許是因為魏楚慕露出一副我想睡覺的表情,所以下人們收拾起來的速度比起平常不知道快了多少。
奶娘抱著魏楚慕去了屋子裡,這一路就沒有能好好休息。而魏楚慕又是一個停不下來的人,這會兒倒是將自己的精力都給折騰完了。
「夫人,奴婢先帶少爺進去了。」
不多時,管家便來找路長安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問一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夫人的弟弟已經到了,隻是路公子並沒有住進府裡,另外三公子偶爾也會回來看看。」
「京城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管家想了想,:「惠安長公主病逝了算不算大事?」
路長安對這位惠安長公主並不了解,可既然是公主而且還是長公主,那總是有些地位的。
「仔細說一說。」
惠安長公主是當今的親姐姐,當初也是她力排眾議一力支持當今。所以當今對他的這位姐姐很是尊重,專門為其修建了公主府,允許駙馬能上朝有實權。
這是別的駙馬不能享受的待遇,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一旦有了權利之後就會容易多想。尤其是這位長公主的駙馬,他也能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可偏偏還不知足,竟然接連納了好幾房的妾室,就是為了能夠搶先將長子生下來。
按說惠安長公主這樣的人是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的人,可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對於駙馬納妾室沒有辦法的反應。甚至對妾室的孩子都很好,人人都說惠安長公主是個善心人,對妾室的孩子也如同是自己孩子一般。
隻是龍生龍,鳳生鳳。到底是妾室的孩子,就是上不了檯面,就算是有惠安長公主寵著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沒出息。
這樣的話其實聽多了也就知道並不算是什麼了,可偏偏就有那好事人想要將整件事情給調查清楚,結果發現事情並不是這麼回事。
惠安長公主對自己的這些庶子好的有些超乎尋常,而這些孩子無一例外全都是紈絝子弟,可她自己的孩子雖然不算頂出眾,可也算是中規中矩的了。
尤其是跟這些妾室們的孩子比較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到這裡路長安其實已經知道了,這位惠安長公主用的不過是捧殺的手段罷了。這套路一向都是當家主母喜歡用的,殺人於無形,毀人是最好不過的了。
「那後來呢?」
管家又道:「也是惠安長公主看走了眼。雖然那些庶子沒用,可庶女卻不一樣。甚至有人早就看出來惠安長公主的險惡用心了,知道自己揭穿不了對方索性便對惠安長公主投毒了!」
投毒?這膽子倒是挺大的!
「這麼說來惠安長公主是死於中毒了?」路長安問道。
管家搖頭:「不是,聽聞是被勒死的!」
「不是說中毒嗎?怎麼又說是被勒死的?」
「因為在為其收斂的時候發現惠安長公主的脖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所以有人懷疑是被勒死的。」
路長安咂舌,這位惠安長公主到底是多麼的遭人恨啊,不僅有人對她下毒,甚至還有人要勒死她。
「這樣的皇家秘聞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事情鬧得很大,根本就管不住。更何況,惠安長公主的事發之後,不少府上都動蕩了!」這樣的主母完全就是要害死人的,尤其是那些對庶子好的主母一下子就引起了人的注意。
至於注意什麼,當然是懷疑對方是不是也跟惠安長公主一樣心裡存了這樣的心思。
這樣的皇家秘聞皇家肯定是不願意讓人知道的,畢竟是醜聞。可即便是皇帝已經下了令,但終究還是堵不住悠悠眾口。
更何況,既然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那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是會被人知道的。
「惠安長公主下葬了嗎?」路長安問道。
管家搖頭:「還在停靈。」雖然惠安長公主做出了這種事情來,可她對皇帝是有恩的,所以皇帝不能將對方草草下葬,不僅不能甚至還要將殺害長公主的兇手給調查出來才行。
至於這兇手,目前也已經有鎖定的人了。隻是重刑之下依舊還是沒有問出來任何的結果,尤其是現在可是全京城的人都在盯著這件事情,如果要是草草結案的話,隻怕是會引起百姓的不滿。
這也是京兆府的危機!
路長安一直在想自己既然回了京城,那麼勢必是要去一趟國公府的。但皇宮那邊多半是不用去的,誰讓皇後隻是讓自己回來給程愫侍疾的呢?
但如今她不敢確定了,惠安長公主的喪事按道理來說她們這些官眷都是必須要出場的。
「另外呢?還有什麼消息不?」路長安問道。
管家搖頭:「沒了!」
路長安擺擺手,示意讓管家可以離開了!
直到歸來的第五天路長安才姍姍來遲的去了國公府,那國公府的人也是刻意為難路長安,直接將人擋在了門口不讓進。
路長安並不在意,直接大喇喇的站著。
誰要是路過的時候朝自己看過來,自然有下人會為路人解釋自己站在這裡是因為什麼。結果一來二去,反倒是讓國公府的人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要不咱們還是進去稟報一聲?」
「可夫人跟二公子都交代了!」
「姑娘,他們這也欺人太甚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路長安不甚在意道:「咱們身為晚輩的等一等也沒有關係,不知道夫人身體到底如何了。竟然要讓我千裡迢迢的從淩廣城趕回來,想來身體定然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