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長安一喜,她爹居然還有官田?這可是個好事兒啊,也不知道她爹的官田有多少。
「爹,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之前都沒有聽你提到過?」
路大滿尷尬撓頭,「這官田一直都沒有給下來,也就是這兩天才剛剛到我手上的。」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也不重要,反正如今她爹的手裡是有了官田了。
「那爹,您有多少官田啊?」
路大滿:「一千畝的官田。」
「那可不少了。」看來這理國還是挺大方的麼,像她爹這樣的從四品的官兒都有一千畝的官田了,那要是再往上升一升,這官田豈不是越來越多?
「那爹,您去看過您的官田了沒有?」
路大滿點頭:「今天去了。」
「咋樣?」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官田到底長得個什麼樣子呢,早知道她爹有官田,那就應該跟著去看看。
一提到這個官田,路大滿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了。這上一任官田的主人,也就是吳守將很明顯是沒有在官田上面用心思,所以這官田基本上屬於放養的一個狀態。
一般的官田那都是上等地,但他接收的官田差不多就隻能勉強算得上是個中等地了。就這他甚至都不好說來年種什麼才好,畢竟在路大滿看來真的就是自己來年不管種什麼八成應該都是沒有什麼收穫的。
想到這裡路大滿就覺得自己是心塞的很,這好好的官田怎麼就被糟蹋成這個樣子了?
路大滿說完之後,路長安卻是眼前一亮。
「中等地啊,那也行啊。您先將您的官田好好養著,這兩個月就什麼都別種了,等到時候我給您安排一下?」路長安道。
「你安排?你想怎麼安排?」
「種甘蔗。」原本路長安是想說乾脆種紅薯的,不過現在這紅薯的事情還不能透露出來,所以隻好用來種甘蔗了。
「種甘蔗?能行嗎?」
「當然能行了,種甘蔗,到時候我全都收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爹,我是這個意思啊。之前我不是中了一百多畝的甘蔗嗎,這馬上就能夠收了,可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夠。」一百多畝才能收多少甘蔗?自己的目的可是想要靠著甘蔗來製作白砂糖呢,這肯定是不夠的。
卻沒有想到是瞌睡來了便有人送來了枕頭,她爹這裡居然有一千畝的官田,那就不用自己在費心去買地回來種甘蔗了,直接將她爹的官田全都種成甘蔗。
「到時候我給您算一文錢一斤您看如何。」
「一文錢一斤?」
路長安以為她爹的這意思是嫌棄自己給的價錢有些太低了,連忙對她爹算了一筆賬。
「爹,您聽我說啊。這甘蔗的畝產量少說也在五千斤以上,如果要是照料的好,那麼上萬斤也是有可能的。可就算是咱們隻算畝產五千斤,那麼這一畝的產量您就能夠賣上五兩銀子了。」
「您有一千畝的地,這也就等於您能夠賣五千兩銀子,另外這甘蔗可是能夠種植兩季的,這也就等於您一年靠著這一千畝的官田至少也能夠收入一萬兩銀子。當然這是毛利潤,但即便是去除掉你的所有的開支,您少說也能夠收入七千多兩銀子了,難道不比您隨便種種好多了?」
這賬還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一年竟然就能夠有七千多兩的收益,那豈不是就等於一個月就能夠有六七百兩銀子了?這可已經是自己正經俸祿的三四倍了,路大滿簡直就不敢相信啊。
「所以爹,您要不要聽女兒的,等到來年一月份到三月份的時候種植甘蔗?」路長安問道。
路大滿被閨女這麼一算賬心裡是早就已經心動了,一年真要是能有這麼多的收益。那媳婦也就不用擔心家裡的銀子不夠用了,到時候還能夠給長平跟長柏存將來娶媳婦的錢。
「好,我答應了,這官田爹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路長安要的就是她爹的這句話,現在她爹能夠將官田交給她來安排,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雖然爹你現在是答應了將這官田交給女兒來安排,但是女兒覺得您最好還是要跟官田那邊的管事打聲招呼,要不然隻怕是女兒去了也不管用。」
「這個是肯定的。」
雖然談妥了官田的事情,但路長安依舊還是要將銀票給她娘。
「娘,您拿著吧,就算是那官田能掙錢,可這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起碼還得要等到半年後呢。」
楊氏搖頭,「你忘了,你爹他有俸祿,我的鋪子一個月也有幾十兩銀子的收益呢,足夠用了。」
路長安知道,按照她娘的性子,既然已經決定了不收自己的銀票那麼是自己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收的。所以她也就不勉強了,自己將銀票收了回去。
「那家裡若是有不夠用的時候您可一定要跟我說。」
「這是自然,真要是不夠用的時候,不用你說娘也會主動提出來的。」楊氏道。
一旁的路長平倒是也想幫忙,但如今他還在讀書,賺錢的事情他也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現在他唯一想的就是希望自己這次的縣試能夠順利的通過,在過了府試跟院試之後自己就能夠成為順理成章的秀才了。
為了這個路長平最近對自己可是逼的緊得很,那真的就是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了。每天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看書的路上。
「長平,我怎麼瞧著你這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呢?」這雙眼下面都有些發青了,怕不是將自己給逼的太緊了。
「姐,我沒事兒。」
路長安不聽那些,直接將路長平的手抓了過來,替他把脈。
路長安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她沒想到路長平居然這麼的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你這身體怎麼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虧你竟然還敢跟我說你沒事兒,如果你真要是身體垮了,你讓爹娘跟我還有長柏怎麼辦?」
楊氏被路長安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一想到閨女說的是長子不愛護自己的身體,連忙問道:「長安,你弟弟他到底怎麼了?」
路長安也沒有瞞著的意思,「他這脈象屬沉脈,雖然還不算是太嚴重,可如果要是長此以往下去對他是無半點好處的,甚至於身體也要給拖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