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妻不厭詐:婁爺,我錯了!

番外5,婁世霆出國留學記

  

  番外,故人之子

  近來路西法總是要往外跑,拉冬知道,它這不是貪玩,而是大限將至,想出去找個葬身之所。

  一場大雪過後,拉冬下定了決心,帶路西法去了他們從前經常去的獵場。

  哪知道,這貨跟迴光返照一樣,繩子一鬆開竟然躥沒影了。

  拉冬那個氣啊。

  在樹林裡狂奔半個多小時,才特麼追上這個死東西。

  「你TMD,是有勁兒沒處使了嗎跑那麼快?你不是出來挖坑把自己埋了嗎?你TM倒是挖啊?怎麼?想把自己累死,讓我替你挖?」

  拉冬揪著它後頸的鬃毛來回晃動:「早知道,就該趁你皮毛好的時候,把你做成墊子。省的你再這樣折騰。」

  路西法委屈巴巴的瞅著他。

  無辜的眼眸裡透著震驚。

  有一年,拉斐爾送給拉冬一件黑色貂皮大衣,拉冬拎著大衣看了片刻說,要是有個帽子就好了,隨後就把大衣往路西法身上比劃,他本意是想對比下貂皮跟黑豹的顏色有什麼不同。

  僅這一個動作,把路西法嚇得夠嗆,幾個彈跳來到窗台上扭頭瞅著拉冬,彷彿在說,你是不是因為還差個帽子,所以才養的我?

  拉冬一通火還沒發完,

  路西法忽然豎起了耳朵。

  這個動作意味著,周圍要麼有陌生人,要麼是有獵物。

  鼻尖在空氣裡嗅了嗅,路西法宛如一陣黑旋風般的沖了出去。

  拉冬大怒:「TMD又想去哪?給我回來——」

  路西法置若罔聞。

  拉冬氣惱地跨上馬背去追。

  在一片開闊的地方,拉冬找到了路西法。他氣沖沖的跳下馬背,卻意外發現,距離路西法不遠處有個人趴在那兒。

  對方似乎受了傷,見路西法要靠近,那人抓起一把雪團朝它扔過去,試圖將路西法趕跑。

  路西法躲開後,又繼續朝著對方趴卧的地方挪動。

  拉冬震驚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路西法愈發暴躁,除了勞倫斯跟他之外,沒有人能輕易靠近,如今,他的路西法竟然主動往陌生人身邊湊,甚至還討好的匍匐前進。

  「路西法!」拉冬威嚴的低喝。

  聽到聲音,黑豹與少年同時扭頭。

  剎那間,一張熟悉的東方面孔就這麼突兀的撞進了他的眼底。

  拉冬眼神凝固,短短的幾秒之內,周遭一切開始褪色。

  被雪覆蓋的土地露出了本來的樣貌,橫七豎八的樹椏枝迅速抽芽……

  拉冬彷彿置身在一個玄妙的空間裡,他看見一個金髮少年朝獵場射出一箭,然後對身邊的黑髮少年揚言,隻要找到他射出去的箭矢,就教他騎馬。

  對方衝進樹林,卻沒有再出來。

  後來,太陽快落山了,金髮少年在一片開闊地找到受傷的他。

  那天,金髮少年特別的興奮,彷彿撿到了多麼珍貴的寶物一樣。

  拉冬不由得將心底的故人拿出來與眼前的少年做比較。

  太像了,簡直就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呢?

  拉冬雖然吃驚,卻還沒有糊塗到把眼前之人錯認成婁天欽。

  因為婁天欽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在他心裡亦如是。

  眼前之人哪怕再相似,也不可能完全取代。

  他在打量少年的同時,少年也在打量他。

  拉冬心理活動波瀾壯闊,可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隻是這麼淡淡的看著對方。

  隻不過,眼神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拉冬叔叔?」

  拉冬擰眉,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人敢這麼直呼他的名諱。

  他一下子回神。

  「你是……」

  「婁世霆,我以前見過你。」

  婁世霆,婁家的老二。

  拉動眉頭一松,疑惑終於有了答案。

  怪不得那麼像,原來是故人之子。

  拉冬走上前伸手要扶他:「怎麼弄成這樣?」

  「嘶……我剛從馬背上摔下來,不知道有沒有骨折,您先別動我。」婁世霆皺著眉頭謝絕拉冬的攙扶,而後扭頭看向距離自己一臂之遙的黑豹:「來福?你是不是來福?」

  路西法瞬間起立,抖了抖身上的白雪,雀躍的朝對方跳過去。

  欣慰的是路西法並沒有直接將婁世霆撲倒,而是用它的腦袋蹭著婁世霆,彷彿久別重逢的老友,沒有一絲陌生。

  拉冬給勞倫斯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擔架。

  等待的過程中,拉冬見周圍空蕩蕩的,就問婁世霆他的馬呢。

  婁世霆一邊應付黑豹的熱情,一邊道:「本來在這兒的,來福一過來就跑了。」

  拉冬蹲下,毫無避諱的給他檢查受傷的位置。

  「這裡疼不疼?」

  婁世霆搖頭。

  拉冬又摁了另外的位置:「這裡呢?」

  「疼~」他吸氣:「我的腿不會斷吧?」

  拉冬:「沒斷,隻是扭傷了。」

  婁世霆拂了拂心口:「那就好。」

  拉冬感覺奇怪:「你怎麼會跑到這兒來騎馬的?你父母來了?」

  婁世霆:「我在這裡上學。」

  拉冬再次震驚:「什麼時候來的?」

  「去年就來了。」

  拉冬:「怎麼沒有聽你父親說?」

  婁世霆聳肩:「他不準我說。」

  拉冬語氣譴責:「這是什麼道理?王浩也不知道嗎?」

  婁世霆可憐巴巴的搖頭。

  拉冬不懂婁天欽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葯,孩子來北歐上學,竟連一絲風聲都不透漏。

  「擔架還沒有來嗎?我快凍死了。」婁世霆攏了攏衣領。

  拉冬看他這幅可憐樣兒,無奈道:「估計還有一會兒,你先騎我的馬。」

  婁世霆:「那你騎什麼?」

  拉冬眉眼沉了下來,習慣察言觀色的婁世霆連忙改口:「謝謝叔叔。」

  拉冬費了好一番力氣才把婁世霆扶上馬鞍,原本今天是來為路西法找葬身之所的,如今路西法也不想死了,翹著尾巴,歡悅的跟在他們身後。

  馬兒熟悉了路西法的味道,步伐邁得不緊不慢。

  拉冬牽著韁繩走了一截子,才反應過來。

  以前給婁天欽牽馬,現在又給他的兒子牽馬。

  他是天生的僕人命嗎?

  走出獵場,勞倫斯的擔架正好抵達。

  婁世霆被擡上車後,拉冬給王浩打了個電話。

  得知婁家二世祖在這裡,王浩丟下工作,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謝天謝地,還好隻是脫臼。」王浩拿著檢驗報告,滿臉慈祥的望著吊了半條腿的婁世霆:「你怎麼會跑到北歐來上學的?」

  婁世霆如實交代:「我的保鏢考到了這裡,所以我就跟來了。」

  王浩滿眼驚詫。

  婁世霆回給他一抹純良無害的微笑。

  「你上的是哪所學校?」

  「普洛斯皇家學院。」

  「小子,挺有能耐啊。」王浩頓時對他另眼相看起來。

  「一般啦。」

  若幹年前,婁世霆為自己挑了兩名保鏢,並要求其中一位的成績必須出類拔萃。

  老實巴交的保鏢日以繼夜的苦讀,效果十分顯著。

  可凡事有利也有弊,文化課學好了,格鬥術卻荒廢了,訓練中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

  但婁世霆說什麼都不肯換,就要他。

  婁天欽問婁世霆:「死亡率那麼高,以後到底誰保護誰?」

  婁世霆道:「可他成績好啊。」

  婁天欽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資料,確實挺能考的,但凡競賽的考試都是一等獎。

  「成績隻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他的本職工作是保護你。」

  「他已經被普洛斯皇家學院錄取了。」婁世霆慎重其事的說。

  「他被錄取,跟你有什麼關係?」

  婁世霆:「他的要求是必須帶我一起,否則就換一家學校。」

  婁天欽:「……他們同意了?」

  婁世霆:「是啊,我都不用參加高考了,直接拎包入學。」

  ……

  聽完婁世霆的入學經歷,王浩表情可以說是一言難盡了。

  居然有這種好事?

  「保鏢人呢?為什麼沒有跟著你?」王浩問。

  「他在忙。」

  接著婁世霆懇求王浩別把他受傷的消息告訴父母。

  王浩表示為難,不知道他在這兒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他豈能幫他一起起欺瞞?

  他當場拒絕。

  婁世霆見王浩態度強硬,隻好說實話:「我今天本來是上課的,如果被我爸知道,我用上課時間跑去騎馬,他會把我腿打斷的。」

  王浩驚悚:「你逃學?」

  「怎麼能叫逃學呢?是課外活動跟主課產生了一點小小的衝突而已。」

  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把逃學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王浩扶額:「小祖宗,那所學校是不允許學生缺席的。你這條腿至少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到時候你的教授肯定會發郵件給你父母。」

  「沒關係,教授眼神差,少我一個不會發現的。」

  王浩:「……教授眼眼神差我能理解,但我相信他數學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自己有多少學生不知道?」

  婁世霆見實在說不過去了,語氣試探的問:「……你知道我逃的是哪門課嗎?」

  王浩心想,我怎麼可能知道。

  「哪門?」

  「我的選修課程裡有一門是心理學,心理學裡面包含了催眠。」

  王浩定定的看了他許久,緩緩道:「所以……你把你選修課的老師催眠了?」

  婁世霆表情無辜:「……還有幾門主課。」

  王浩:「……」

  看出來了,這小子也就是出生的那幾個月老實過。

  ……

  考慮到婁世霆活到現在不容易,拉冬跟王浩一緻認為,逃課的事兒緩緩再說,可第二天傍晚婁天欽就殺過來了。

  兩人都覺得古怪,他們誰都沒說,婁天欽怎麼就來了?

  病房裡,婁天欽黑著一張臉,將手裡的資料扔在婁世霆身上。

  「自己翻!」

  婁世霆小心翼翼的打開,發現裡面全是他各科的成績。

  他無辜的擡起頭:「有什麼問題?我都考及格了。」

  婁世霆在學習這塊一直都是穩定的,分數永遠剛好達到及格線,一分不少,一分也不多。

  「我也很好奇,為什麼總是缺席課程的你,每次考試都能過關呢?」婁爺繞到病床另一側,好奇般的打量著婁世霆吊在空氣中的石膏腿:「逃課翻圍牆摔斷的?」

  婁世霆瞬間警鈴大作:「沒有啊。」

  婁天欽視線輕飄飄的移到他身上:「是嗎?」

  在父親犀利的注視下,婁家的二世祖面不改色心不跳,堅持自己沒有逃課。

  婁天欽冷笑:「在沒有看到你的簽到本之前,我或許還能信一信。」

  簽到本?

  婁天欽拿起床上的資料,翻到最後幾頁:「這是你在過去一年裡的各科簽到記錄,這意味著你每天都準時準點的坐在課堂上聽老師講課。」

  婁天欽耐人尋味的問:「婁世霆,你是那種的人嗎?」

  婁世霆:「……」

  沒想到最大的漏洞竟然是遵守規矩去上課。

  「這事兒到此為止了,千萬不能叫你媽知道。」婁天欽沉聲提醒:「否則她一定會把他另一條也踹斷。」

  婁世霆心有餘悸道:「爸,您過來,我媽不知道?」

  「知道啊。」婁天欽斜了他一眼:「下個星期就是中秋節了,你媽非要我帶點月餅送給你的教授,感謝他們對你這兩年的悉心教導,讓你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寒冷天氣裡,都不忘記去課堂上籤到。」

  婁世霆頂著挺厚的一張臉皮,沖他爸咧嘴道:「什麼餡兒的?」

  婁天欽:「……」

  他到底生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

  婁世霆憑藉天賦異稟的身體素質,一個星期就把石膏拆了。

  當然,送教授的月餅也全都落進了他的肚子。

  「爸,剩下的那些你要帶走?」

  婁天欽一巴掌拍開他的魔爪,冷聲警告:「那是送給你弟弟的。」

  婁世星原本應該在東亞就讀,可樸雋不知給他灌了什麼迷湯,初中剛畢業就哭著鬧著要去魯斯卡特。

  如今兩年了,也不曉得這小子長高沒有。

  還有樸世勛。

  聽說西方人老的都快,不知道那個死鬼老了沒有。

  婁天欽對著婁世霆咔嚓拍了張照片。

  給姜小米發了過去,並附言:「見到了,活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