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73 章 不食煙火的樸哥哥
「他現在的行為,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摧殘。」
樸世勛在心裡默默地回了一句:你現在的行為,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摧殘。
「以我對陸青龍的了解,他並不是個喜歡打攪別人的人。」
「那你還不夠了解他。」婁天欽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對面的展覽架走過去。
樸世勛是個收藏愛好者,對金屬類物品尤為癡迷。
婁天欽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形狀別緻的寶石匕首,大小剛好跟手掌差不多,婁天欽握著匕首,拇指抵住刀柄,輕輕一推,便看見一截鋒芒。
在男人的眼裡,這不是一把刀,而是一件精緻的玩具。
婁天欽將匕首從刀鞘抽出來,翻來覆去的把玩著。
樸世勛聽見出鞘聲,迅速扭頭,當看見婁天欽拿著他收藏的匕首在空氣裡比劃的時候,他隻得無奈的扭回來,繼續面對現實。
「如果不是法律約束,我真想一刀捅死他。」婁天欽比劃過後,又用指腹去感受刀鋒的質感,隨後發出驚嘆:「哇~好鋒利的小傢夥。」
縱然沒有回頭去看,樸世勛也能想象到婁天欽把玩他最心愛的匕首時的樣子。
霸佔他的空間,喝他的咖啡,現在還玩他的刀。
樸世勛閉上眼睛,忽然間,他竟然跟婁天欽產生了某種共情。
「你怎麼不說話?」婁天欽問。
「你什麼時候把刀放下來,什麼時候再說。」
婁天欽依依不捨的將刀塞回刀鞘,物歸原處。
待他重新坐下之後
,竟將腳直接翹在了茶幾上。
「可以把腳放回去嗎?」雖然是詢問的語氣,可那刀人的眼神,卻讓人心驚肉跳。
婁天欽連忙收回腳:「不好意思。」
樸世勛盯著剛才被翹過的地方,沉聲說道:「你可以搬回去跟他一起住,這樣一來,既可以守住你的房子,又可以每天在父母面前耍存在感,兩全其美不是嗎?」
「搬回去?住他隔壁?」
「如果覺得為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樸世勛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錶盤:「這是我的午休時間,已經被你佔用了一大半,再不休息,我今天沒法工作了。」
婁天欽拍了拍沙發扶手,頗有些念念不舍的樣子:「那行吧,不能耽誤你休息。」
樸世勛睨了一眼婁天欽沒喝完的咖啡:「不喝了嗎?」
「忘了跟你說,我現在愛喝茶了,不過你咖啡豆買的不錯,挺正宗的。」
樸世勛用僅剩下的素質,回了一句:「謝謝。」
婁天欽剛走沒多久,魏少雍就來了。
樸世勛揉著眉心,他隻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喝杯咖啡,怎麼就這麼難呢?
「好香啊。」魏少雍一進辦公室,就聞到了一股別樣的香味,跟咖啡很相近。
樸世勛道:「我現煮的咖啡,要喝嗎?」
「來一杯。」
樸世勛轉身去休息室,將咖啡端出來,順帶又拿了兩個小杯子。
魏少雍揚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辦公室有個暗門,什麼時候裝的。」
樸世勛
倒好咖啡,朝他推過去:「很早了。」
魏少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煮的有點過了。」
樸世勛:「如果你早來半小時,味道剛剛好。」
魏少雍笑了笑:「那你不早點跟我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了一會兒後,魏少雍將帶過來的西裝拎出來:「看看合身嗎!」
「怎麼好端端的給我送西裝?」樸世勛伸手接過,一臉的不解。
魏少雍道:「這是東亞的規矩,結婚之前要給伴郎置辦一身行頭,還要包一份紅包。」
樸世勛打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每個月當一次伴郎,豈不是連衣服都不用買了?」
魏少雍被這異想天開的假設驚得差點把到口的咖啡噴出來。
「怎麼了?」樸世勛擰眉問。
魏少雍乾咳了兩聲:「在我們這裡,最多隻能當三次伴郎。」
樸世勛:「為什麼還有次數限制?」
看著樸世勛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魏少雍忍俊不禁道:「我也是聽老人說的,當伴郎超過三次,以後可能就接不了婚了。」
樸世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你去試試尺寸,看是否合身,如果不合身,現在拿去改還來得及。」
樸世勛嗯了一聲,轉身去了休息室。
沒一會,樸世勛重新出來,魏少雍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勾出寬闊的肩膀和腰身,內搭是珊瑚紅襯衫,繫到領口的扣子中間紮著一隻蝴蝶形狀的領結。
樸
世勛隨意的活動了兩下,「還不錯,挺合身的,你覺得呢?」
魏少雍:「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些後悔找你當伴郎。」
「嗯?」
魏少雍玩味道:「你這個樣子,很奪人風采啊。」
樸世勛抿嘴一笑:「就算你臨時換人,那天我也會穿著這身衣服出席你的婚禮。」
魏少雍:「呵呵~」
可能是得了一件可心的衣裳,先前被婁天欽攪擾的壞心情竟一掃而空。
「咖啡還要再添一些嗎?」
「好的。」
樸世勛樂意為像魏少雍這樣的客人服務,因為他們知道說謝謝,而不像某些人,彷彿別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倒完了咖啡,樸世勛這邊剛坐下,就聽魏少雍道:「考慮到你第一次做伴郎,有些事我得提前給你報備一下。」
樸世勛回味著嘴裡的咖啡,心不在焉:「什麼事你說。」
「嗯,首先,你那天得早點來,至少在我出發之前,就要到我這裡。」
樸世勛:「為什麼那麼早?」
「因為要去接新娘。新娘在另外一個地方。」
樸世勛想了想:「其實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在你說的那個地方等你。」
魏少雍:「……」
樸世勛見他不說話,小聲的反問:「不可以嗎?」
魏少雍越發覺得自己今天來對了。
「你是伴郎,你得陪我一起去接新娘。」
「怪不得叫伴郎,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樸世勛自己悟出了這個稱呼背後的意義:「我是否可以這樣理
解,那天你做任何事,我都要陪著一起對嗎?」
「嗯,差不多是這樣。那天你會比較辛苦,基本是從早陪到晚。」
「什麼?晚上還要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