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雪遙夏被黑色的皿嚇到,趕緊披了一件外衣上來了。
君瀾栩忙扶住她的身子:「朔月,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感覺很好。」
這話卻不是瞎安慰人的。
雪遙夏真的覺得整個人精神都好了很多。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連皮膚都變得更細膩、更白皙了。
君瀾栩仔細打量了一下雪遙夏臉色,欣慰笑道:「你的臉色也紅潤了很多呢!看來這個記載在古籍上的秘法,確實很有用處!孤記得書上寫著每隔七天要這樣泡一次,等七天後再來,你的身體肯定能恢復得更好。」
雪遙夏被君瀾栩的笑容所感染,也展顏笑了起來。
兩人依偎得片刻,雪遙夏就問:「那古籍上有沒有寫,我要這樣總共泡多少次,才能徹底康復呢?」
「這個……」君瀾栩一時答不出來,隻含糊道:「等你身體所有毛病都好了,應該就可以了。」
「嗯。」
雪遙夏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裡,也沒有繼續追問。
君瀾栩把她打橫抱起,走出了這座地下殿堂。
小白緊緊跟在後面,一步三回頭的看向那座黑色皿池——它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如此輕易便能改命的話,它當年就不會隕落了……
回到房間後。
「朔月,讓孤來徹底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你是不是好了許多。」
君瀾栩捏了捏雪遙夏的臉蛋,眼神裡溢滿了寵溺。
雪遙夏臉上泛起紅暈:「你學壞了。」
「是你想歪了才對。」
君瀾栩把雪遙夏放到床上。
他伸手,想要解開雪遙夏披在身上僅一件的外衣。
小白在後面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然而君瀾栩早知道這隻死狗子肯定會來搗亂,就事先把它綁在了桌腿上。
小白隻能眼睜睜看著君瀾栩的魔爪伸向了雪遙夏。
驀然間,一道寒光閃過了小白的狗眼。
「別動。」
雪遙夏輕抿著唇,洩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君瀾栩:「……」
他低頭,看見閃爍寒光的刀尖正對著自己。
「朔月,你這是怎麼了?」君瀾栩急切的問道。
即使在被人用匕首抵著下顎的情境下,他依然沒有對雪遙夏顯露出半分生氣的樣子,隻有擔心和驚訝。
好一個深情的君王啊。
雪遙夏慢慢翻轉著刀尖,笑道:「差點就要被你編織的這個溫馨又帶點凄美的甜夢給騙過去了呢!或許正是因為你深深愛著朔月,所以這個幻境控制意志、植入記憶的力量才如此強大吧。」
「但,這世上還有更好的男人值得我去喜歡。不好意思呀,這場未婚妻遊戲,也該結束了。」
雪遙夏款款起身,依然用匕首直指君瀾栩的脖頸處。
她轉頭望向梳妝台上的銅鏡。
映在鏡中的那張容顏不再是朔月。
變回了雪遙夏那嬌俏可人的模樣,跟朔月的病容比起來,多了無盡的生機活力。
「嗯嗯,還是這張臉看著最舒服。」雪遙夏輕笑。
畫像長廊裡那滿目的朔月大頭畫,早就看得她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