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涼梔,是我
在樓下象徵性的打了一個多小時的牌,顧少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去樓上找涼梔,一道回去。
陳弈還想再喝會兒酒,幾個單身漢反正沒事,就繼續聊著。
至於顧少卿……他不配加入單身狗的狂歡!
顧少卿上了樓,直接去了陳弈給陳苒苒準備的房間,然後,敲門。
敲了很久後,才有人慢吞吞的給他開了門。
是陳苒苒。
陳苒苒看見顧少卿,眨眨眼睛問:「少卿哥哥?你們結束了嗎?夜半哥哥還沒走吧?我下去找夜半哥哥。」
顧少卿也沒理她,直接進屋打算找涼梔。
而走到一半的陳苒苒突然剎住腳,對身後的人道:「哎,那個,少卿哥哥,涼梔不在房間,已經走了。」
顧少卿眼睛一眯,轉眸看向她:「你說什麼?她走了?去了哪裡?」
陳苒苒道:「沒去哪裡啊?有個叫信什麼月的人來找她,兩個人就一起走了啊……哦,對了,她走的時候手機沒電關機了,讓我回頭跟你說一聲的,可我剛才給忘了。」
顧少卿也懶得問再多,直接打了涼梔的電話。
果然,關機。
然後,他又打了信明月的電話。
這下,電話通了。
信明月道:「是顧少嗎?對不起啊,我這邊出了點小狀況,將涼梔直接給帶走了,不過你放心哈,我們現在已經安全到家了……對了,我現在就在涼梔這兒,涼梔在洗手間洗澡呢,要不要我現在去叫她啊?」
那邊說完,就開始叫涼梔的名字,玻璃門拍的啪啪響……
那邊似乎聽到涼梔應了一聲,說洗頭呢,等會再說。
信明月這才又對著電話道:「那個,對不起啊顧少,少卿洗頭呢,現在估計接不了電話。」
顧少卿眯了眯眼:「既然都回家了,她手機為什麼不充電?」
信明月「啊」了一聲,然後就開始翻動東西,跟著道:「我找到她手機了,顧少你等會兒,我現在將她手機充上電哈。」
那邊,又傳來敲門聲,信明月說了句:來了,就去開門。
門外的人是齊瑤,問信明月要不要吃點夜宵之類……
這樣看來,涼梔真的到了家,顧少卿稍稍放了心。
等到那邊信明月跟齊瑤說完話,才輕聲說了句:「等她忙完,讓她給我發個簡訊或者打個電話。」
信明月應了一聲,兩人通話結束。
陳苒苒在不遠處看著,嘟著唇:「少卿哥哥你真是夠粘人的,也虧得涼梔受得了你!」
顧少卿眉眼一跳:粘人?他粘人嗎?
陳苒苒卻已經朝著樓下跑去,不理會他了。
顧少卿收起手機,輕嘆了口氣。
今天信明月在涼梔那兒,他自然不方便過去,看來真的要加入樓下的單身狂歡了。
也是悲催!
……
而彼時,涼梔的家裡。
齊瑤從門外探出個頭,看向信明月:「怎麼樣?掛了嗎?」
信明月點點頭:「掛了……真是要嚇死我啊。」
沐琳兒從洗手間出來:「涼梔的語音還真的很管用。」
齊瑤道:「隻能說涼梔太了解顧少卿了。」
信明月說:「肯定了解啊,那畢竟是她要一輩子依靠和信任的人,不去了解,又何來的信任呢?」
沐琳兒輕笑:「這話我是信的。」
信明月接著問:「不過涼梔今晚要見的那個人是誰啊?居然怕顧少卿知道?」
齊瑤道:「那個霍易濃啊,他回來了……」
信明月眨巴著眼睛:「你是說那個……那個五年前帶走涼梔的霍易濃嗎?」
「還能有幾個霍易濃?」
齊瑤說:「涼梔知道顧少卿對霍易濃很敏感,而且今晚涼梔估計會回來的很晚,隻能避開顧少卿,所以才讓你來幫忙啊,你不來,顧少卿今晚肯定要過來的。」
信明月點點頭:「這話我是信的,顧少卿現在幾乎每天都粘著涼梔啊,當然我說的是晚上……涼梔也夠可憐的,不顧顧少卿的腰也真好,是可以天天的腰呢!」
齊瑤:「……」
輕咳一聲,說:「算了,先不說了,我那邊真的準備了夜宵,你倆吃不吃啊?」
沐琳兒挑眉:「晚飯吃的不多,倒是可以吃一點。」
信明月道:「當然吃啊,必須吃,走走走,吃夜宵去!」
……
市區的一個酒店內,涼梔被一個人領上去,直接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然後那人離開了,涼梔站在門口許久,才按響門鈴。
房門從裡面開了,涼梔提著一口氣,然而,開門的人並不是霍易濃。
而是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
是阿肆。
原本涼梔還有點懷疑霍易濃會來的真實性,看到阿肆,她知道都是真的。
阿肆看到涼梔,禮貌恭敬的一頷首,喊了一聲:「盛小姐。」
涼梔輕笑,打招呼:「阿肆,好久不見啊。」
阿肆「恩」了一聲,變得冷漠許多。
這讓涼梔詫異。
可想想也沒什麼可詫異的。
當初她離開霍易濃,阿肆對霍易濃忠心耿耿,必然在心裡嫉恨她的。
覺得是她背叛了霍易濃。
那邊,阿肆退開身子,對涼梔清淡說了句:「請進。」
涼梔進去,越過阿肆朝裡面走。
走了幾步後,她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阿肆離開了。
涼梔眼眸顫了顫,繼續擡腳往裡面走。
很大的套房,她沒有在廳房看見人的身影,於是,繼續往裡面走。
再穿過一排書架之後,她走向卧室,果然在窗前看到了一個單薄消瘦的身影。
隻一眼,涼梔就認出來,那是霍易濃。
涼梔忙上前一步,喊了一聲:「阿濃!」
窗前的人身形一顫,然後他緩緩轉過身,蒼白卻俊美如儔的臉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
那雙漆黑的眸子裡似乎都盛滿了溫柔的星光。
他輕聲開口:「涼梔……是我。」
是我,我是阿濃。
涼梔的睫毛一顫,眼眶幾乎瞬間紅了。
兩年多了,霍易濃的身體狀況她太了解了,因為了解,她才怕。
怕真的在這兩年時間裡,眼前這個蒼白瘦弱的男子,真的像一陣風一般,被吹走了。
但幸好,他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