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溫時越那混蛋沒死吧?
等溫時越?
涼梔皺了眉頭,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她都理由等她。
用齊瑤的話說,溫時越這種人就應該下雨天被雷劈,出門被車撞……
當然,涼梔不會那麼惡毒,但善惡到頭終有報,他好或者不好,都是跟自己無關的。
沒必要強行關聯。
涼梔剛想拒絕,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站在門口的,是穿著長裙一臉焦急神色的韓娉婷。
韓娉婷看見時暖,也怔了下,冷冷問了句:「你過來做什麼?不是說這男人你不稀罕嗎?不稀罕他出車禍你第一時間趕來?餘悠悠你虛偽不虛偽!」
涼梔得慶幸先前讓顧少卿在門口等著了,顧少卿也沒拒絕,大概也覺得不太方便。
不然看到兩個女人互撕,那小氣吧啦的男人隻怕又要心裡不爽。
涼梔沉了口氣說:「請你看清楚,我是來看孟阿姨,而不是看溫時越那混蛋,現在孟阿姨好好的,我也該走了。」
涼梔說完,跟孟嬋娟道別,孟嬋娟凝眉,說:「悠悠,你真的要走嗎?悠悠,你……」
「孟阿姨!」涼梔打斷孟嬋娟的話,說:「有些話,我其實一直都想跟您說,人的命,或許不同,有的人也許天生命苦,愛而不得,求而不能,能而不為,很無奈的。但是生活卻始終是自己,怎麼活,也是自己可以決定的。」
孟嬋娟眼眸閃了閃,涼梔已經擡腳走出去,還故意撞了韓娉婷肩頭一下,冷冷道:「讓開——」
韓娉婷穿著高跟鞋,被這麼一撞差點沒站穩倒下去,當即皺眉:「喂,你幹什麼呢?你這人……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神經病!」
但涼梔已經走遠了,甩也沒甩她。
韓娉婷這才看向孟嬋娟:「孟醫生,阿越怎麼樣了?怎麼好端端出車禍了?」
孟嬋娟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
涼梔出了急救室大樓,就打電話給顧少卿,顧少卿說他在車裡。
涼梔這才朝著大門口走去,很快上了顧少卿的車。
顧少卿問:「怎麼樣?嚴重嗎?」
涼梔說:「不嚴重……我是說孟阿姨不嚴重,其他人,我不關心。」
顧少卿笑了下:「是真的不關心嗎?」
涼梔道:「當然……幹嘛關心他,跟我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顧少卿眼眸閃了閃,「恩」了一聲,沒有說別的。
他在門口等待時,看見韓娉婷進去了。
而她,是因為韓娉婷去了,才出來的。
那麼,如果韓娉婷沒有過來,她會出來的這麼快嗎?
顧少卿不知道,對待涼梔,他無法做到百分百的確定。
尤其那個人,還是溫時越。
……
再次回到公寓,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好在先前逛超市時,顧少卿買了一些小零食。
他讓涼梔在客廳吃點兒墊墊肚子,他迅速燒兩個菜就可以吃飯。
涼梔點點頭,心裡還是很感激顧少卿的。
顧少卿去廚房做飯,涼梔吃了一小袋餅乾,便去陽台打了個電話給沐琳兒。
沐琳兒問:「怎麼樣了?溫時越那混蛋沒死吧?」
涼梔輕咳一聲,說:「你們……都那麼討厭他的嗎?」
沐琳兒笑:「沒,我就是將齊瑤的話原封不動問一遍罷了。」
涼梔「唔」了一聲,說:「這樣啊……但是我也不知道他的情況,不過孟阿姨隻是一些輕傷,沒什麼事。」
沐琳兒說:「是嗎?不過你不是去了嗎?怎麼會不知道?」
涼梔也不知道怎麼跟沐琳兒說。
最後到:「琳兒,怎麼說呢?我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啊,因為我在醫院,居然沒有看見溫靜言,自己弟弟出了車禍,情況不明,溫靜言我是了解的,為了自己弟弟什麼都願意犧牲,她怎麼可能不在呢,你說是不是?」
沐琳兒聽完也怔了下:「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而且之前我接到溫靜言電話時,她的語氣也不像很著急的樣子,再有,就算溫時越出了車禍,也沒必要叫你去啊,除非是他真的不行了,彌留之際讓你過去懺悔一下倒是可能!」
「所以我覺得,車禍大概是假的,溫時越也沒事……至於孟阿姨的輕傷,應該也不是所謂車禍造成的。」
沐琳兒擰著眉頭頓了下,才說:「對不起,涼梔,我當時沒有想太多,隻是聽齊瑤說過你跟你孟阿姨關係很好,還說將她當媽媽一樣對待的……」
涼梔笑了下:「是啊……和齊瑤是同學時,我正在讀高中,那時候我爸爸還單身,然後孟阿姨一直照顧我跟我爺爺,還有爸爸,我就覺得孟阿姨特別好,一直告訴齊瑤,要是爸爸想開了,可以和孟阿姨在一起,那該多完美!」
沐琳兒知道,提起涼梔母親,涼梔就會很傷感。
事實上,沒有人經歷涼梔的情況心裡會好受。
沐琳兒說:「涼梔,別想太多了……不過,溫時越為什麼要設這個局?目的是什麼?畢竟沒有發生車禍,這個很容易揭穿!難道是想試試他在你心裡還有沒有位置?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沒必要帶上你孟阿姨啊!」
涼梔抿了下唇,才說:「也許……是因為不夠自信吧。」
曾經的溫時越,就很驕傲自負。
涼梔高中那會子追他時,知道他家很窮,無父無母,隻有一個姐姐,是個護士。
姐弟倆住在一個十幾平的出租房裡,房屋設施很簡陋,姐弟倆的床中間,用一層布隔開。
連彼此的隱私空間都沒有。
為了讓弟弟過的舒適一點,至少有個學習的書房,姐姐經常晚上回來給弟弟做完飯,吃了飯後再去醫院住宿舍。
齊瑤就曾經說,極度的自卑就是自負,溫時越不願意接受她,就是這個原因。
即使現在的溫時越已經身價過億,擁有金錢地位名譽,但是有些根深於骨子裡的東西,是沒那麼容易改的。
所以她選擇利用孟嬋娟將她引過去,再利用孟嬋娟,試著將她留下來。
隻是溫時越卻忘了:當兩個人走向末路,不管那份關心和在乎存不存在,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