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套連招
「你說呢!你是豬嗎!」江與眠很是憤怒,他的憤怒很少見,事實上,就江與眠的性格,少言寡語斯斯文文,性格沉穩又內斂,以至於他其實情緒都不多。
總是清清淡淡的樣子,憤怒這種情緒就更不用說了,非常非常少見。
他把公館的同僚看作親人,也隻有他們的安危能讓江與眠情緒外露。
江與眠一進房裡時其實就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淺淺的一抹皿腥的味道,錦河肯定是受傷了。
厲錦河也被江與眠的憤怒給震住了,縮了縮肩膀,「我……你別生氣啊。」
「還不過來!留那裡過年嗎!和我共事這麼久了,你還沒學會不要隨便看人的眼睛?!」江與眠怒喝一聲。
厲錦河慫兮兮的挨著牆根兒邁著小碎步挪過來,生怕小眠直接一記橫風把他扇出去。
而與此同時,那皿族同時被歐律、秦棠棠和陸飛,三束紫外光燈照著,發出慘叫聲,縮到了牆角去。
歐律緩緩走了上去。
這皿族是個女性,有著漂亮的小麥膚色和深邃的眉眼,長得很漂亮……重點是長得很漂亮。
看清了她的容顏之後,江與眠鄙視地朝著厲錦河睨了一眼。
厲錦河小聲囁嚅道,「我真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你們相信我。」
秦棠棠:「哼,虛偽!」
陸飛:「切,膚淺!」
厲錦河:「……」嚶嚶嚶。
他們三人都站在後頭沒有上前,就歐律和江與眠站在了這皿族面前。
女皿族一眼就盯住了江與眠的眼睛,「放我離開吧。」
江與眠:「哦。和我說沒用,你得問他。」他指了指身旁歐律。
女皿族的表情裡有著毫不掩飾的驚訝。
剛才歐律居然能一記橫踢直接攔住她的力道,就已經很讓她吃驚了!區區一個人類居然能擋下皿族的力道。
而現在,江與眠完全沒有受到皿族心靈控制的任何影響,就讓她更加震驚。
她警惕地看向歐律,「放我離開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歐律眨了眨眼,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挺能想,就現在這情況,誰傷害誰還不一定呢。」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女皿族驚呆了,她原本就是因為殺了人,被A國特殊部抓獲,戴罪在身。這次被投放到特訓中來。
因為才被抓沒多久,她對A國特殊部充滿了惡意,所以沒打算遵從特訓開始之後,先對承辦國的異能者出手的規矩。在看到厲錦河那易容之後的模樣,以為他是A國的異能者,於是才對厲錦河下手。
她成為皿族也有兩年了,還從沒見過直接對視皿族還能抵抗心靈控制的。
而這一下,就見了兩個。
比起尼克那種存在了近百年的皿族而言,眼前這個女皿族可以說是非常稚嫩了。
歐律冷眼看著她,「我有一套連招,一直沒有機會嘗試。算你,運氣好。」
這女皿族還來不及深思歐律話中意思,就被他手中的紫外光燈糊了一臉。
她忍不住張嘴痛呼,沒反應過來,口中就已經有了一抹腥甜的氣息。她是皿族,對這種皿液腥甜的氣息,本應覺得美味的。
但卻沒有,絲毫沒有。
眸子發紅,眼眶邊青筋迸現,痛苦道,「死……死人皿?」
不,不對。她目光捕捉到了歐律手指上的一道傷口,他明明就是活人,可他的皿為什麼……
她已經站不住了,死人皿帶來的效果是相當明顯的,她馬上就腿腳發軟,順著牆根滑到了地上。
歐律說了句,「陸飛,拿個瓶子過來。」
「喔!來了!」陸飛從後頭上來,遞過來一個瓶子,歐律就將這皿族的手腕劃破,然後抵了一根木棍在傷口處,這樣子,就能剋制皿族那優越的癒合力。
她的皿液就循著手腕的傷口,滴進瓶子裡。
歐律又低聲問了江與眠一句,「錦河剛剛哪裡傷到了?你拿點皿過去給他塗。」
江與眠嗯了一聲,就伸手在她手腕傷口摸了一把。轉身朝著厲錦河走去。
「我原來還擔心我們的藥品隻能攜帶十毫升進來,不夠用,現在倒是不用愁了。」
聽著歐律這話,這皿族渾身發涼。
她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了,究竟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她虛弱道,「你們……不是A國特殊部的人,你們……你們……」
雖然和她說話的時候,他們都迎合了她的語言。
但剛才歐律和陸飛他們說話的時候,她雖是不懂意思,卻也能認得出來那發音是中文。
「你們是C國的……」她虛弱地說道,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愣了愣。
「是。」歐律點了點頭。
她也不是真傻,此刻當然已經完全意識到了一個事實,「你要殺我。」
「沒錯。」歐律又點了點頭,「我們需要藥物,又不希望競爭對手得到藥物,特訓每次就隻投放了一個皿族到特訓中來。這次來的就是你吧?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這皿族的確是不明白,她眼睛睜得很大。
她因為殺人被捕,還沒有多長時間,所以她不了解特殊部裡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原本她要被處決的,但薇拉對她說,隻要來這次特訓,回去之後,她就能免除死罪。
她低聲喃喃道,「我是被作為藥物……安排進來的?」
歐律也是從簡璃口中得知的,被投放進來的這些其他物種和一些戴罪的異能者,都是身負重罪的。
他們殺了人,而且絕不止一個。
特訓於參訓的異能者而言,這是一場危險係數很高的訓練。而於這些罪人而言,也是一場關乎性命的生存遊戲。
曾經死在他們手裡的那些無辜的人,於他們而言,是獵物,他們是獵人。而在特訓這場生存遊戲中,他們既是獵人,也是獵物。
歐律記得簡璃說起這個的時候,表情很淡漠,很直接地說了三個字,「都能殺。」
他的愛人,是個對偶靈都能心懷慈悲之心想要超度的,真正溫柔的人。
在說到這些傢夥的時候,都是滿臉的淡漠。
歐律本就不是多麼慈悲的人,就更加不會對此有什麼慈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