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塵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六位學院的院長坦誠相告:“我确實把那對姐弟倆送入了天淩宗,但這也是因為天淩宗兩位宗主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收下的。你們也知道,我已經欠了他們天大的人情,實在無法再送人進去了。”
然而,六位學院的院長卻不肯輕易罷休,他們認為韓笑塵既然有能力将兩人送入天淩宗,那麼肯定還有辦法再送一兩個進去。面對這種情況,韓笑塵有些哭笑不得。他明确表示自己并沒有送他們的弟子入天淩宗的想法,如果他們需要治療疾病或購買藥材、丹藥,可以自行支付費用。
但對于韓笑塵來說,他是天淩宗的客人,這些花費根本不需要他操心。如果他向天淩宗的兩位宗主之一提及此事,任何一人都有可能瞬間讓六大學院灰飛煙滅。
此時,韓笑塵突然想起之前誤闖六大學院試煉森林的事情。他皺着眉頭說道:“說來奇怪,我當時闖入試煉森林時并未遇到任何結界或人為阻攔,輕輕松松就進去了,連我自己都感到十分納悶。”至于其中緣由,他自然也不清楚。
這讓六大學院的人摸不着頭腦,他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
韓笑塵可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因為此刻他的心裡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盡快找到風無崖。他實在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他決定趁着夜色悄然離去。
然而,韓笑塵很清楚,這些人必定會絞盡腦汁地想要讓他把他們的弟子送進天淩宗。他不願給兩位宗主帶來麻煩,于是選擇了深夜逃離。就在他即将離開時,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喂喂喂,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就這麼不辭而别,是不是有點太失禮了呢?”
說話的人是雲空學院的院長張子楚。這位院長看起來年紀輕輕,但卻顯得格外神秘莫測。
更讓人感到詫異的是,韓笑塵完全無法看穿張子楚的實力。即便他動用了赤眼金瞳,依然無法看出對方的境界。他不禁心生疑惑,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想太多,隻想立刻離開這裡。
韓笑塵毫不猶豫地發動攻擊,準備與張子楚一決高下。然而,張子楚卻毫不在意地提醒道:“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哦。”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如韓笑塵洶湧而來,眨眼間就将他死死地壓在了地面之上,連一根手指頭也無法挪動!
“我說過,你絕無可能戰勝我!”
韓笑塵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想要掙脫束縛,但無論他如何掙紮,那股恐怖的威壓都如同山嶽一般沉重,讓他難以動彈分毫。
韓笑塵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然而,他并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地嘗試着站起身來。但每一次,他剛要起身,那股威壓便會加重幾分,迫使他重新跪倒在地。
韓笑塵意識到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于是決定再次開啟赤眼金瞳。
他緊閉雙眼,調整呼吸,全神貫注地感受着體内靈力的流動。片刻後,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随着赤眼金瞳的開啟,他的雙眸一變得通紅,一隻變得金光璀璨,散發着熾熱的氣息。緊接着,一道道璀璨奪目的紅光從他的眼眸中噴湧而出,宛如燃燒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全身。
然而,這一次,他的赤眼金瞳卻未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雖然他的紅色眼睛中閃爍着耀眼的紅光,但這些紅光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封禁住了一樣,無法對張子楚造成任何影響。
韓笑塵心中暗驚,連忙集中精神,全力催動赤眼金瞳。隻見他的金色眼睛中爆射出一道破壞力極強的金光,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勢,徑直朝張子楚轟去。
這道金光速度極快,瞬間就來到了張子楚面前。然而,面對如此兇猛的攻擊,張子楚隻是輕輕一笑,然後随手一揮,便輕易地将其化解。
緊接着,張子楚微微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韓笑塵頓感壓力倍增,再也支撐不住,直接退出了赤眼金瞳狀态。
“哼,不自量力!”張子楚冷哼一聲,收起了身上的威壓。
韓笑塵如釋重負,大口喘息着,緩緩站起身來。
“我說過,你不可能戰勝我。”張子楚面帶微笑地看着韓笑塵,語氣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
“我不明白,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創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宗門。為何甘願屈居于他人之下,當個小小的學院院長?”韓笑塵抹去嘴角的皿迹,滿臉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對此毫無興趣。”張子楚微微一笑,語氣平靜而堅定。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空山守山人張子楚。”
“守山人?守山人為什麼會成為院長呢?”
“這個你管不着。”
“所以……”
“我可不想讓你将我的弟子送進天淩宗。”
“那你攔我幹什麼?”
“隻是給你提個醒。”
“提醒?”
“你二十二歲之時一定要修煉到炎息二段。”
“那是什麼?”
“放心,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韓笑塵雖然不解那是什麼不過還是出聲道謝。
“對了,我再送你幾件東西給你。”
“送我幾件東西?”
張子楚拿出三件東西給韓笑塵,分别是一根羽毛一瓶藥劑一把剪刀和一粒種子。
“這都是什麼東西?”
“這可全都是好東西。”
“好東西?”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找你要找的人。”
“你知道我在找人?”
“風無崖嘛。”
“他在哪兒?”
“你問我幹嘛?自己找去。”
“求……”
“我隻能告訴你,你要找的人離你的母族很近。”
“多謝,我先告辭了。”
韓笑塵走遠之後張子楚才将被他停止的時間恢複正常。
“希望他能盡快找到吧,我也應該考慮一下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