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不可一世的鷹妖此刻已氣息全無,癱倒在地。本文搜:美豔教師 myjschina.com 免費閱讀
韓笑塵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伸,有力地拉起孫悅涵,身形如疾風般瞬間啟動,向着人族大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之上,妖族的包圍圈如同紙糊一般。
韓笑塵所到之處,劍影紛飛。
每一次揮劍,都帶着凜冽的殺意,十幾個妖兵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在這淩厲的攻勢下瞬間斃命。
他的身影在敵陣中穿梭自如,如入無人之境,那些妖兵根本無法阻擋他分毫。
終于,在沖破了妖族一道又一道的防線後,韓笑塵帶着孫悅涵踏入了人族大營。雙腳一踏入熟悉的土地,韓笑塵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他微微喘着粗氣,平複着劇烈的心跳。
他轉頭看向身旁驚魂未定的孫悅涵,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後将她托付給一個神色恭敬的女人,鄭重地囑咐道:“帶小姑娘去洗個澡,再給她弄點熱乎的吃食,好好照顧她。”
女人連忙低頭,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韓笑塵看着孫悅涵跟着女人離去的背影,轉身便直奔中軍大營。一進入營帳,他便迅速從環甲中取出鷹妖和蛇妖那散發着詭異光芒的妖丹,然後擡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白松雲。
“我已斬殺了一個妖王和一個妖将,按照之前的約定,你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韓笑塵的聲音冰冷而堅定,在營帳内回蕩。
白松雲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緊咬着牙關,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将噴發的火山,熊熊燃燒。他怎麼也想不到,韓笑塵竟然真的有如此能耐,真的斬殺了妖王和妖将。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營帳内陷入了一陣沉默,良久之後,白松雲緩緩站起身來,雙眼死死地盯着韓笑塵,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畢竟殺了我唯一的兒子,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不過,你既然能殺了妖王妖将,之前的約定自然算數。隻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韓笑塵面無表情,眼神平靜地看着白松雲,沒有因為對方的刁難而動怒,隻是淡淡地回應道:“說吧,什麼條件?”
白松雲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平複自己的情緒,随後一字一句地說道:“接我一招,隻要你能接住我這一招,此事便徹底了結。而且,日後我還會庇護你們韓家。”
韓笑塵心中清楚,若是不同意白松雲的條件,以對方的性子,必定會借機發難,到時候不僅自己性命堪憂,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于是,他神色平靜,緩緩點頭,同意了這場看似不公平的較量。
衆人魚貫來到營帳外的空地,寬闊的場地瞬間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人都屏氣斂息,注視着這場即将展開的激烈對決。
韓笑塵與白松雲各自擺開架勢,韓笑塵身形沉穩,雙腳如釘入地面,雙手自然下垂,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白松雲則微微仰頭,周身散發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壓迫感,仿佛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俯瞰着自己的獵物。
韓笑塵心中暗自苦笑,他深知白松雲乃是玄天境強者,實力深不可測,而自己不過是玄通境,兩者之間的差距宛如天塹。
他并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接下對方這一招,可即便如此,他也毫無退縮之意,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用自己的死來換家人的平安。
韓笑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從環甲中取出星惘槍。
槍身修長,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寒光,仿佛在訴說着往昔的峥嵘歲月。
白松雲見狀,立即運轉體内玄魂力,強大的玄魂力在他周身凝聚,空氣中仿佛都彌漫着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心中暗自思量:“我一定要滅了他,這是我唯一能為兒子報仇的機會。”
這股強大的氣場,甚至連不遠處的妖族大營都能夠清晰感受到,令不少妖族士兵心生畏懼,忍不住望向這邊。
“萬重玄光!”
白松雲暴喝一聲,隻見他雙手迅速結印,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他掌心爆發而出,無數道玄光如同利箭般向着韓笑塵射去,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韓笑塵不敢有絲毫懈怠,也立即凝聚玄魂力,大聲喊道:“冥刺!”
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手中星惘槍閃爍着詭異的黑色光芒,直刺向白松雲發出的玄光。
雙方的力量瞬間碰撞在一起,強大的能量波動如同一顆炸彈在場地中央爆炸,氣浪向四周擴散,吹得周圍的士兵們東倒西歪。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星惘槍的獨特能力突然發動,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着一絲天道之力降臨。
刹那間,韓笑塵與白松雲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段畫面,一段白松雲最不想面對的記憶。
在那段記憶裡,年輕的白松雲高高舉起尚在襁褓中的白軒澤,臉上滿是痛苦與掙紮。原來,白軒澤并非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夫人與她情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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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滿心憤怒,要将白軒澤狠狠摔死之時,襁褓中的白軒澤突然哭了起來。那稚嫩的哭聲如同一把柔軟的刀,刺痛了白松雲的心,他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緊接着,畫面一轉,白松雲滿臉殺意,一招便将夫人的情夫斬殺。
随後,他心一橫,又将自己的夫人殘忍殺害。
他深知自己為了修煉《天元聖道訣》,早已喪失了生育能力,望着襁褓中無辜的孩子,他覺得孩子并沒有錯。
于是,他決定将白軒澤當作親兒子撫養,這些年來,他悉心教導,甚至已經将白軒澤當成了自己的接班人,可沒想到最後白軒澤竟然離奇死去。
雖然殺白軒澤的兇手并非韓笑塵,可種種證據卻都指向了韓笑塵,而韓笑塵自己也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白軒澤。
很快,二人從那段記憶中清醒過來。韓笑塵竟然奇迹般地擋下了這一招,可此時的白松雲卻徹底怒了。
這段他幾乎已經遺忘的記憶,此刻被韓笑塵硬生生地勾起,心中的屈辱與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将他淹沒。
“韓!笑!塵!你這個狗雜種,老子要殺了你!”
白松雲瘋狂地咆哮着,不顧一切地沖向韓笑塵。
韓笑塵剛才雖然成功擋住了白松雲的攻擊,可畢竟實力懸殊,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内傷,嘴角溢出一絲鮮皿。
“藍星極冥!”
白松雲雙手迅速在兇前凝聚出一個散發着幽藍色光芒的光球,光球中蘊含着恐怖的能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韓笑塵見狀,臉色變得極為凝重,他深知自己此刻處境危險。
“極電雷玄!”
“光宇煞!”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許霖與雷宇航及時出手,兩道強大的力量分别從兩側攻向白松雲,成功擋住了他這緻命的一擊。
“白松雲你幹什麼?”
“幹什麼?之前給你們面子不殺這小子,今天這個面子老子不給了!”
白松雲怒目圓睜,周身玄魂力翻湧,他猛地一跺腳,強大的力量将許霖和雷宇航震退數步。
趁着這個間隙,白松雲再次向着韓笑塵沖了過去。
此時的韓笑塵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的時候,體内那顆神秘的白色棋子再次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火灼?炎獅!”
韓笑塵大喝一聲,身上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焰迅速彙聚于雙拳,形成一對威風凜凜的獅子頭。
他咬緊牙關,雙拳帶着熾熱的火焰砸向白松雲,與對方形成了短暫的對峙。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關鍵時刻,韓笑塵突然念道:“火灼?炎獅——二段,炎麒麟!”
話音剛落,他身上再次燃起更為猛烈的大火,火焰迅速彙聚到獅子頭上,眨眼間,獅子頭竟變成了麒麟的頭,氣勢瞬間暴漲。韓笑塵一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将白松雲狠狠打飛出去。
白松雲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此時,那顆白色棋子緩緩從韓笑塵體内飛出,原本潔白的棋子此刻變得透明,随後向着遠方飛去。
這顆棋子上刻有神秘的禁制,旁人根本無法看到。
就在這時,韓笑塵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雙手,滿臉狐疑。他對自己剛剛施展的“火灼術”感到十分詫異,因為他壓根兒不知道這門法術竟然還有二段,更别提是如何使出第二段的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笑塵喃喃自語道,眉頭緊蹙,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毫無頭緒。
與此同時,在不遠處,鏡謊者海洋已經收回了棋子,他面無表情地說道:“星河老大,任務完成。”
說完,他提起那盞紫色的燈籠,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然而,另一邊的韓笑塵依然沉浸在對“火灼術”二段的疑惑之中,他苦苦思索着,試圖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
正當韓笑塵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白松雲正準備再次發動攻擊。
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的一刹那,天淩宗的兩位宗主不約而同地高聲喝止道:“夠了!”
其中一位宗主怒目圓睜,呵斥道:“如今妖族對我們虎視眈眈,你們卻在這裡搞内鬥,簡直是丢盡了臉面!”
韓笑塵聞言,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相比之下,白松雲則顯得頗為不甘心,他憤憤不平地說道:“哼,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司徒光正冷笑着說道:“怎麼?你莫非還想和我們兩個動手不成?”
白松雲臉色一沉,但還是強壓着怒火說道:“豈敢,二位可是玄天九重境巅峰強者,天淩宗的宗主,我白松雲自然是萬萬不敢的。”
韓笑塵隻覺腦袋像是被重錘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擊,劇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襲而來,疼得他眼前陣陣發黑。
他再也支撐不住,“噗”的一聲,大口鮮皿從他口中噴射而出,殷紅的皿迹順着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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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他的全身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像是寒風中一片飄零的落葉,單薄又無助。
此刻,世界在他的感知裡變得愈發模糊。
他的聽力急劇下降,周圍人的呼喊聲、腳步聲,都像是隔着一層厚重的屏障,變得微弱而遙遠。
禍不單行,他的視力也開始出現問題,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得扭曲、重影,熟悉的營帳輪廓都變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我快死了。”
韓笑塵在心底絕望地呐喊。他強忍着身體的劇痛和内心的恐懼,腳步踉跄地離開了衆人的視線,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一進營帳,他便無力地靠在桌子上,稍作喘息後,顫抖着雙手從環甲中取出紙筆,準備寫下遺書。
可當筆尖觸碰到紙張的那一刻,他卻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白,竟不知從何寫起。
他這一生,雖曆經無數波瀾,卻沒有子嗣,自然也沒有什麼需要繼承。
至于妻子蘇清墨,他早已在平日裡的相處中,将能交代的都交代了,想必早已刻在了她的心底。
而父母和爺爺,他們都是堅強且通達之人,自己沒有什麼想說的。
如今真到了要訣别的時刻,反而覺得沒什麼特别的話語可寫了。
他緩緩将筆放下,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在心中默默對體内的窮奇說道:“窮奇,我死後五百年,封印便會減弱,你就可以出來了。”聲音虛弱卻又帶着幾分解脫。
“求之不得。”
窮奇那冰冷又充滿期待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像是來自地獄的回響。
韓笑塵聽着窮奇的回應,苦笑着搖了搖頭。
這時,鼻子裡突然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他伸手一抹,是鮮紅的皿。
他無力地擡起頭,望着營帳的頂部,眼神空洞而又平靜,輕聲呢喃:“根據推斷,我勉強還能活一年,這最後的時光,該如何度過呢?”
喜歡天玄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