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504章 科舉主考
一室荒唐過後,梁崇月才知暗一才是真斐禾,梁崇月扶着酸楚的腰從床上下來,瞧着正在給她拿衣物的男人。
虎背蜂腰螳螂腿,忽然回憶起從前說斐禾一般的話。
如今再看,不過是東施效颦,正品難仿。
“往後跟在本宮身邊,這鬼臉面具就不必帶了,不如你這張臉來的好看。”
梁崇月對于斐禾這一次的自薦枕席十分滿意,果然,男人常換常新。
斐禾從長生天出來的時候,正巧撞見正預進去的井随泱和良方。
天色雖暗,井随泱從前并未見過暗一大人的真面目,可瞧見出來男人手上拿着的鬼臉面具,他侍奉殿下多次,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井随泱心中勸慰自己,殿下往後是一國之君,自會有美男無數,他能跟在殿下身邊,得一份特殊的在意,此生就已經足夠了。
心中想的再清楚,井随泱在暗一大人從身邊路過的時候,聞到他身上有殿下身上的香味,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良方将這一幕盡收眼底,卻絲毫不在意,有一人在遠方等着他,他這一生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梁崇月被斐禾侍奉着洗漱完畢,見到井随泱和良方上來,井随泱望向她時委屈的眼神被梁崇月自動屏蔽了。
她都習慣了,井随泱怎麼還習慣不了?
井随泱手上拿着殿下愛喝的牛乳茶,梁崇月接過他遞來的茶盞,輕抿了一口,濃烈的牛乳香味撲鼻而來。
充斥着她的鼻腔。
梁崇月喝完牛乳茶,又用了兩塊糕點,外頭的天色還未亮起。
“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還有半個時辰辰時。”
天冷之後,黑夜越來越長了。
梁崇月放下手中茶盞,目光落在良方身上,見他今日一身勁裝,幹練十足。
梁崇月起身從一旁的抽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兩份戶籍證書放到了桌子上。
“有了這個,你們此生便再無束縛了。”
“路上當心,本宮已經為你和祁聿準備好了家産無數,祝一路順風,此去幸福一生。”
這是梁崇月出征北伐之前就已經答應良方了的,豈料她回來之後事情太多,良方一時半刻也走不了,到底還是讓他們等了小一年的時間。
隻要是她答應下來的事情,梁崇月一向說到做到,至于家産,也是良方和祁聿應得到。
“祁聿不願管狼瓦的事,本宮已經派人前去同他做交接了,往後你們去哪,本宮不管。”
良方伸手拿過殿下放在桌子上的兩份戶籍證明,入宮之後,他從未想過,此生,也能擁有此物。
良方雙膝跪下,朝着梁崇月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屬下無以為報殿下大恩,殿下需要屬下時,隻需放出消息,不論屬下在哪,一定第一時間趕回殿下身邊。”
良方說完,也明白,殿下是世間第一厲害之人,身邊能人異士無數,定然不會有那一天的。
不過他于世間本就是爛命一條,若不是被派到殿下身邊,早不知死在何處了。
他能給的也就是他這條命了。
“起來吧,說這些作甚,本宮上朝的時候,城門也快開了,回去收拾收拾,别讓祁聿等急了。”
梁崇月揮手示意良方可以離開了,等到良方出了長生天,梁崇月一把抽開桌子底下的暗櫃。
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寫滿了人名和地址的冊子出來。
“這些人對本宮心懷不滿已久,妄圖擁護本宮的好弟弟們上位,同本宮争皇位,帶些人去解決了他們,記住,斬草除根。”
井随泱伸手接過殿下遞來的冊子,随意的翻看了幾下,上面大都是朝堂之人叫的出名字來的大臣。
“殿下,全都解決掉,會不會引起陛下猜忌?”
井随泱此時也顧不上心中的那點酸楚了,隻有對殿下的擔憂。
“不必擔心,照做就是,天塌下來有本宮頂着。”
梁崇月絲毫不擔心這些事情,畢竟這份冊子就是渣爹送給她的,說的還很好聽。
美其名曰,新婚賀禮。
要不是梁崇月手上還握着國庫大權,梁崇月都懷疑渣爹是不是真的沒東西送了,連這種不值錢的東西都能作為她的新婚賀禮。
渣爹私庫裡面那麼多的的寶貝不願意拿出來一件給她,難不成想着死後帶進去做陪葬啊?
梁崇月心裡這樣想着,給井随泱安排好任務,眼看着天邊泛起青灰色,還是上了馬車,進宮上朝。
梁崇月今日來的不算早,剛下馬車,就有幾個老臣上前來祝賀她即将新婚。
梁崇月面上端着端莊的笑,一一謝了過去。
隻有在對上幾個冊子上有名的大臣,梁崇月臉上的笑才更加真誠些。
本以為今日早朝還是說的那些廢話,梁崇月剛給渣爹跪完起身,就聽到渣爹給她安排新的活了。
“再過一月就是新年,也快到春闱的時候了,這件事就交給太女去辦吧,李太師才高八鬥,從旁協助。”
科舉四年一次,距離上一次剛結束的科舉才不過兩年,渣爹這個時候重開科舉,梁崇月和渣爹對視一眼,瞬間明白渣爹意思。
李彧安沒有上朝,隻有梁崇月一人跪下謝恩:
“兒臣遵旨。”
梁崇月随機應變的快,身後站着的文武百官一時間卻反應不過來了。
幾個軸的文官當即站了出來:
“陛下,這科舉四年一次,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若不是遇到特殊情況,還從未有過提前科舉的先例啊,陛下。”
有一個人站出來,立馬就會有人跟着應和,梁崇月看了眼坐在龍椅上的渣爹。
面色如常,瞧着像是沒有被底下吵鬧場景影響到情緒,隻有梁崇月看見了渣爹越來越冷的眸光。
所謂特殊的情況一般都是新君即位,為了擠掉老臣,培養出效忠自己的大臣。
渣爹身邊倍棒,她作為皇太女都不着急,這些老臣們倒是急了。
梁崇月順着渣爹的目光看去,看見了叫得最兇的兩位文臣名字和職務就寫在今早她剛給井随泱的那本冊子的第一面。
難怪會被渣爹記住,科舉又不礙着他們多少事情,非要在早朝上争論不休,這朝堂上确實該出現點新人了。
不然這些老臣們沒一點危機感,朝堂之上沒有一點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