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着将自己的外套遞給顧景陽，“外面太冷了，女孩子受不得凍，你把我衣服穿回去吧。”

　　顧景陽特别感動，眼睛都紅了，她接過來啞聲道，“家玉姐，除了我媽，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宋家玉笑着安慰了她兩句，又把車上原本打算送給蘇萬千的禮物送給了顧景陽。

　　顧家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司機下車和顧景陽一起扶着顧景琰上了車。

　　宋家玉放下車窗，和他們依依惜别，直到看見那車子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随後将顧景陽剛剛喝過的水扔到了車窗外，淡淡對司機道，“開車吧。”

　　“臭甲魚！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唐笑笑扒着車窗，惡狠狠地罵了句。

　　沈青川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下放心了吧？”

　　唐笑笑下車将那瓶水倒掉，扔垃圾桶裡，這才跑回來，“送姑奶奶回家。”

　　沈青川低笑，“喳！”

　　唐笑笑也被他拿腔作調的語氣逗笑了，低聲嘟哝了句，“狗腿子！”

　　――

　　禦苑。

　　韓若星看着宋家玉發在朋友圈的照片，黑着臉，一刀一刀剁着肉。

　　黃阿姨都要睡了，被廚房裡的剁肉聲吵得睡不着，便起身敲開廚房門，“太太，您大晚上不睡覺，在廚房幹嘛呀？”

　　韓若星舉着菜刀轉過身，微笑着說，“不好意思黃阿姨，景琰說明早想吃馄饨，我睡不着，就想着把肉餡剁一剁，吵到你了嗎？”

　　她分明在笑，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舉着刀子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滲人。

　　黃阿姨結結巴巴道，“沒，沒打擾，櫃，櫃子裡有絞肉機，要不要我幫，幫您？”

　　“謝謝，不用，”韓若星彎起眼睛，“手剁的比較好吃。”

　　“那，那您繼續，我先睡了。”

　　韓若星點頭，“晚安。”

　　黃阿姨捂着小心髒，這不像是剁肉，倒像是分屍。

　　快十一點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引擎聲，沒一會兒，司機和顧景陽攙扶着顧景琰回來了。

　　韓若星從廚房出來，手裡依然拿着刀，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幕。

　　顧景陽剛把人放沙發上，一擡頭，吓了一跳。

　　“你……你沒睡啊。”

　　韓若星微笑，“說好了要給你們做草莓布丁嘛。”

　　顧景陽咽了咽口水，“我已經吃過飯了，明天再說吧，我哥交給你了。”

　　說着一溜煙竄上了樓。

　　司機一看這架勢，也不扶了，扭頭也跑了。

　　韓若星摘下圍裙，拿着刀子走到沙發前。

　　“顧景琰。”

　　沙發上的人沒應。

　　韓若星蹲下身，貼着他的耳朵又喚道，“顧景琰？”

　　依然沒有動靜。

　　韓若星嗅了嗅。

　　濃重的酒味，衣服上的酒味格外重。

　　拿酒泡澡去了？

　　她拿着刀子，輕輕挑開顧景琰的衣領，慢吞吞道，“你今晚去哪兒了？”

　　喝醉的人自然不可能回答她。

　　韓若星又挑開一顆扣子，“你是跟宋家玉一起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