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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 拔刀殺了你

  “若哥哥沒有做這些事,妹妹如今又怎麼能穩坐黛國女皇的寶座?”

  “我告訴你沈無清,這位子我根本就不想做!你不是在幫我,你是在逼我!”安悅指着眼前的沈無清,“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皇位,隻喜歡自由,喜歡田園,喜歡無拘無束的日子,我可以沒有金銀傍身,可以整天吃糠咽菜,可我隻想過我想過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身黃袍,還有什麼?可就是這身黃袍,逼的她連墨深死了都得盡快從痛苦裡走出來,這身黃袍的責任太重了,她得将自己也抛棄掉。

  她重重地歎一口氣,問沈無清,“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

  “你說呢?”

  安悅指着自己,“我現在的位子?”

  沈無清沒有反駁,安悅勾唇一笑,伸手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脫掉之後塞進沈無清的手中,“這身黃袍給你穿好不好?你别再算計任何人了行不行?”

  “不是。”

  “什麼?”

  “哥哥要的不是這身黃袍。”

  “那你想要什麼?”

  沈無清攬住安悅的腰将她帶到眼前,“哥哥要你。”

  安悅看着他,下一秒啼笑皆非,“沈無清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沒有在開玩笑。”沈無清為了證明自己,吻了安悅。

  刹那間時間靜止,安悅瞪圓了的杏眼漸漸示弱,眸底情緒複雜,卻因沈無清的抽身離開而覺得渾身一冷,愈發清醒了。

  她的手觸碰着被吻過的唇瓣,上面還殘存着沈無清身上的清冷,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疑惑的說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安悅指了他又指了自己,“你喜歡我。”

  蘇之時就在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他沒有走近,反而轉身走了。

  安悅仍然覺得一切都太虛假了,像夢一樣不真實,她也堅信自己是在做夢,轉身要走。

  沈無清攔下她,“你去哪兒?”

  “回去睡。”

  “可哥哥喜歡妹妹。”

  安悅兀自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看向沈無清,“你是沈無清,你不可能喜歡人任何人,你所做的一切背後都有你想要達到的目的。今天算了,我喝了酒,你走吧,下次再見,我會向你拔刀,殺了你!”

  她推開他,走了。

  一個月後,錄國開始奮力反擊,王虎王鳳死在了戰場上,被錄國占走的國土,妄想追回了。

  安悅想起那晚醉酒後見到沈無清,後悔沒殺了他。

  安悅再派人去沈無清手中奪回城池,凡是去的,都死了,漸漸的,她放棄了,黛國共三十位将軍,佼佼者不過十位,已經死了五位,若不抓緊培養人才,若幹年後與錄國開戰,一定會輸。

  安悅主動選擇休戰,那幾個城池不要了,開始專心在培養人才上面,為此花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偏這個時候,臣子們紛紛上書,讓安悅選夫,充實後宮。

  安悅不願意,這些人就天天說,日日說,夜深了躺在床上,蘇之時也說,氣的安悅掀開被子下了床,對蘇之時吼道,“你就那麼希望我身邊有别人麼?你知不知道我心裡隻有你?我隻有你就夠了!”

  “是啊,悅兒,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蘇之時坐起後道,“我也希望此生我們一雙人,從滿頭黑發到滿頭白發,隻是......悅兒,你如今身份畢竟不同于從前,大臣們為黛國的以後着想,也沒有錯。”

  “那就是我的錯了!我為什麼要當這個皇上?我為什麼不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我為什麼活的這麼不痛快!這麼憋屈!這麼......苦不堪言。”她蹲在地上捂着臉痛哭不止。

  蘇之時從床上下來,将她抱在懷裡,他沒說話,就這麼抱着她,從黑夜到天明。

  “父親,您從來不帶女兒進宮了,今天為何會帶女兒進宮?”

  說話之人名叫鐘珊珊,是宰相鐘晨的獨女,鐘晨就這一個女兒,視若珍寶,如今已經十八歲,出落的芙蓉花一般,媒人早就将宰相家的大門踏破,可鐘珊珊半點兒沒有娶夫的意思。

  鐘晨曾勸道,“好歹你也先納一個,媒人給你說那麼多家世品性好的公子你都看不上,難不成,你不娶夫了?”

  “父親,女兒這叫做甯缺毋濫,甯願一個也沒有,也不随随便便娶回家一個。等女兒真的遇到了意中人,自然會告訴父親你的,到時候父親再幫女兒大扮一場婚事就是了。”

  “罷!罷!女大不聽父言,父親也不多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一頂轎子在鐘晨與鐘珊珊的面前落下,蘇之時從轎子内走出來,看向鐘晨,說道,“近幾日,皇上的心情還是起伏不定,相爺待會兒見了皇上,一定不要提過于尖銳的問題,惹皇上不高興。”

  鐘晨點頭答應,并說道,“慕少君的交代,老臣明白,老臣為了開解皇上心中的煩悶,特地将女兒帶了來給皇上解悶兒,她們女子之間坐在一起說說話,勢必會好很多。”

  蘇之時點了點頭。

  蘇之時一眼沒看站在鐘晨旁邊的鐘珊珊,可鐘珊珊卻在看見蘇之時的刹那移不開眼,從前她隻在書上見過“一眼萬年”,今日自己也成了書中人,見了蘇之時,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令人驚心的男子。

  “珊珊,快拜見慕少君。”

  “哦!好!”鐘珊珊忙回過神,在蘇之時的面前跪下,“參見慕少君。”

  “鐘小姐請起。”蘇之時說完,對鐘晨略示意一眼,轉身上了轎子。

  待鐘珊珊起身站穩之後,轎子已經遠去,她心裡有遺憾之感。

  “珊珊,你方才怎麼發起呆了?在慕少君這樣的人物面前,怎能如此失禮?”

  “父親。”鐘珊珊道,“慕少君生的也太美了,恐怕,天底下再也沒有比慕少君好看的男兒了。”

  鐘晨道,“慕少君與皇上相伴多年,情比金堅,縱然美麗,你也不能肖想,快住嘴吧!”

  “父親,你就不能誇獎女兒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麼?别人不敢這樣想,我卻要這樣想,我是您的女兒,您是宰相,我與皇上相比,又能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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