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錢愛蘭對禾稻苗的惡意
錢愛蘭聽到朱文娟讓她跟禾稻苗交好,差點兒維持不住臉上的深情。
别看她還沒見到禾稻苗,但她對禾稻苗的嫉恨,是一點兒也不少。
當初她想嫁的第一人便是賀春生,她雖沒見過賀春生,但也聽了賀春生不少事,他當兵這麼些年來,立了大大小小的功,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營長,前途遠大,更是未婚。
可惜賀春生那個時候回家了,她急着結婚,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她現在的丈夫。
可她才結婚沒多久,就聽說了賀春生探親的時候在老家成親了,前幾天部隊裡還通報表揚了賀春生和他的媳婦。
在錢愛蘭心裡,賀春生的媳婦怎麼可能打得過一個男的犯罪分子,一定是賀春生把功勞讓給了她媳婦!
她嫉恨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要是嫁給賀春生的是她,她不用面對難纏的婆婆和礙眼的婆婆,得到不小功勞、受部隊表揚的人就是她了!
禾稻苗要是知道錢愛蘭心中所想,一定會往她臉上吐一口唾沫,這是哪來的臉讓她如此異想天開?
“姐,不是說賀營長的媳婦比男人還男人嗎?這樣的人粗俗得很,咱和她交道交好豈不是讓别人也以為我們也跟她一樣粗俗嗎?”錢愛蘭推着雞蛋小心地在臉上滾着。
朱文娟扯了扯嘴角:“人家好歹是知青,再粗俗能比得上楊招娣她們那一群下裡巴人粗俗?”
她提到楊招娣這人時咬牙切齒,手中的力度都加大了,雞蛋沒拿好差點兒從臉上掉下來。
她拿穩雞蛋繼續在臉上滾來滾去,白了錢愛蘭一眼:“我跟你說,咱交好賀營長他媳婦,最主要是為了賀營長這人。賀營長這人才二十幾歲,整個部隊有幾個人向他這麼年輕就當上營長的?他要是沒出什麼意外的話,以後能在部隊裡走得更遠。咱現在也别管他媳婦是不是比男人還男人,是不是粗俗無比,隻管交好就對了!”
錢愛蘭嘴唇蠕動了兩下,隻能應了一句:“知道了姐,我聽你的!”
朱文娟看了看挂在牆壁上的時鐘,見五點多了,便把手中的雞蛋塞到錢愛來的手中:“這雞蛋給你吃,我要去煮飯了,你也趕緊回家去,省得你婆婆又念叨你!還有啊,我跟你說,對待你那幾個繼女态度好一點,起碼面子工程也要做好吧?可不能老讓人說嘴了,我在外頭聽到你虐待你繼女的話,都臊得慌!”
錢愛蘭看着手中的兩個雞蛋,眼神一暗,隻覺得朱文娟是把不要的東西施舍給她,當她是收破爛的。
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錢愛蘭把雞蛋當成破爛,他們估計會氣得怒罵錢愛蘭,她不稀罕,他們稀罕啊!别說是滾臉的雞蛋,就是掉在地上的雞蛋,他們也能撿起來給家裡孩子吃。
錢愛蘭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姐,我是什麼人你能不知道嗎?我又不是不勤快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你幫忙做不少活,隻能說那幾個孩子被我那婆婆給教壞了,心眼子多得很,故意在有外人的時候表現得很勤快、很可憐,好像我虐待她們一般,我是有嘴也說不清!”
朱文娟平常要出去上班,對錢愛蘭家裡的事不是很了解,都是别人還有錢愛蘭說給她聽的,人家說什麼,她也信什麼。
她皺了皺眉頭:“你那幾個繼女的心眼子還真夠多的,以後她們要是再繼續給你耍心眼子,你就揭穿她們,免得你的名聲變得更糟,還連累了我!”
怕連累你才是真的吧!
錢愛蘭心裡無聲地嘲諷着,面上一副受教的模樣。
從朱文娟家裡出來後,她的臉立即垮了下來,眉眼間盡是陰沉。
要不是以後還需要朱文娟幫忙,當她樂意給朱文娟捧臭腳,聽這人的訓話啊!
錢愛蘭走在路上時,随手将兩個雞蛋往路邊的草叢裡扔了過去。
她現在不缺雞蛋吃,才不稀罕滾過臉的雞蛋!
錢愛蘭原本是要回家的,忽然想到朱文娟的話,轉身就朝周美蘭家的方向走去。
她聽她婆婆提過一嘴,賀春生他們的家好像就在周美蘭家附近,也不知道是哪一戶。
錢愛蘭剛嫁過來沒多久,又受到家屬院大多數的軍嫂排擠,平常都是跟朱文娟在一起的,對于家屬院裡誰家住哪裡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周美蘭家好像和他們住在同一排,中間隔了幾戶人家不是特别清楚。
錢愛蘭順着眼前的道路首走,走了好幾分鐘才遠遠看到周美蘭的身影。
此時周美蘭拿着個空盆從一戶人家的院門出來,沖着裡面喊道:“妹子,你就别送了,我就在隔壁,哪還這麼麻煩出門相送的,你趕緊進屋煮飯去!”
一個白得晃眼的年輕女同志從院子裡出來,俏生生地站在院門前笑道:“嫂子,那我就送到這裡了,謝謝你送來的山核桃!”
兩人說了兩句便分别了,各回各家去。
錢愛蘭是之前是遇到過周美蘭的,朱文娟有跟她介紹過,但那個漂亮的女同志,她卻是不認識的。
這會兒錢愛蘭根本就沒想過那個漂亮的女同志會是禾稻苗,畢竟有不少沒見過禾稻苗的人都以為她長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比男人還要男人。
但并不妨礙錢愛蘭在看到禾稻苗的第一眼時就對她不喜了。
錢愛蘭是一個嫉妒心很重的人,對幫了她不少的朱文娟都心生嫉恨了,何況是禾稻苗這麼一個長得打眼一看就很漂亮的女同志,更讓錢愛蘭這個長得不錯的女同志嫉恨不己!
錢愛蘭不知道那個漂亮的女同志是誰,雙腳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棟房子走去。
禾稻苗端着一盆昨天周美蘭送來的菜到水龍頭下,蹲下身快速地洗着,準備待會兒炒菜。
就在這時她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地轉頭望了過去,就見到一個陌生的女同志走進了他們院子,朝她走了過來。
禾稻苗微微蹙眉:“這位女同志,你是誰?”
錢愛蘭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禾稻苗,帶着挑剔的眼神居高臨下地上下打量着她:“你是誰呀?我之前好像沒見過你!”
禾稻苗的臉色有些不好,她己然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女同志臉上一閃而過的惡意。
這明明是她家,這個陌生的女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私闖民宅不說,見到她這個主人,還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當她是心瞎眼盲啊,看不出這個女人不善的神情!
禾稻苗面無表情地看着錢愛蘭,扯着嘴角冷聲道:“你都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突然到我們家來,連自己是誰都沒介紹!還有你都到我們家了竟不知道我是誰?”
“你要沒什麼事的話,就離開我們家,别耽誤我幹活!”禾稻苗沒好氣道。
錢愛蘭見禾稻苗居然趕她離開,心裡很不舒坦:“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有誰像你這樣趕人的?是不是你們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讓人看啊!”
她氣急之下,口無遮攔了。
禾稻苗将手中的菜扔到盆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一臉陰沉地瞪着錢愛蘭:“你這張嘴不會說話我幫你縫了!”
錢愛蘭原本在說出那話後有些後悔,但一聽禾稻苗竟然要把她的嘴給縫了,那一絲後悔當即抛到了九霄雲外,看着禾稻苗的眼神極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