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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章 也就這幾個套路

南風也曾入我懷 唐溪 4158 2025-04-13 14:00

   十五分鐘前。

   南風已經被岩漿烘烤得神志不清,難以忍受地皺起眉頭,蜷着身體縮在角落裡,眼角挂着水光,臉頰更是燒成了绯紅色。

   幾年前她也中過一次藥,那次雖然也特别難受,但絕對沒有到這個地步,此刻,她甚至有了一種會因此而死的感覺。

   突然,有個人用腳踢了踢她的腿,好像是在試探她是不是已經暈過去。

   南風努力睜開眼,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朦胧水光裡,她隻能模模糊糊認出那人的身形,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好像是個女人,不是很高,穿着裙擺蓬松的連衣裙,大紅色的。

   南風想問問她是誰?能不能把送她去醫院?可藥。效催化下,她的意識又飛到九霄雲外。

   俞筱雙手環兇,面無表情地看着躲在樓梯下的南風,她原本擔心她和陸城遇一起離開包廂會發生什麼事呢,沒想到她甯願自己強忍着也要躲着陸城遇……

   這很好,起碼能證明,她和陸城遇的關系至今都沒有緩和。

   她勾勾嘴角,尋思着,她好歹也是她的堂姐,她這麼痛苦,她做妹妹的理所應當要幫幫她,不想讓陸城遇碰是麼?那……

   别人呢?

   俞筱笑意變得陰詭,還夾帶着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她從樓梯底下出來,恰好看見有個侍應生路過,她攔住人道:“能麻煩你一下嗎?我朋友喝醉了,我一個人沒辦法把她弄去房間。”

   “當然可以。”侍應生随手将托盤放在垃圾桶上,走到樓梯底下攙扶起南風。南風被人碰觸,哼了哼,全憑本能地依靠在侍應生身上。

   侍應生畢竟在黃金台工作多年,立即就發現南風的狀态不對,尴尬地看向俞筱,俞筱将耳邊的頭發别到耳後,笑笑說:“她的男朋友在四樓,把她送上去就沒事了。”

   四樓是黃金台準備給想過夜的客人的房間,侍應生聽從俞筱的話,将南風從上樓弄到四樓,因此盛于琛趕到黃金台的時候,才沒能在三樓找到南風。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俞筱将南風拉了過來,侍應生古怪地看了她們兩眼,點了點頭,離開了。

   俞筱四下看了看,走廊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松了口氣,随手敲了敲一間房的房門,沒敲幾下,裡面就有腳步聲靠近,男人粗聲問:“誰啊?”

   俞筱将南風推到門上,自己快步離開,躲到轉角處。

   開門的是一個穿着浴袍的男人,門一開,南風自然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

   陸城遇從洗手間追出來,轉眼的功夫南風就不見了。

   以南風現在的情況,他絕不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到處遊蕩。

   雙眉緊緊擰住,他一個電話打去前台,讓工作人員查監控錄像,看看南風往哪裡去?

   監控結果還沒出來,陸城遇忽然聽見四樓傳下來一聲男人的慘叫,他眸色一沉,轉身就奔向四樓。

   ……

   那聲男人的慘叫太尖銳刺耳,其他房間的客人也被驚動,連忙打開門瞧,走廊上聚集了不少人,陸城遇一眼鎖定那個半掩着的房門,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快速跑進去。

   房間裡,一個女人坐在床上,用被子掩着赤果的身體,表情萬分驚恐,地上則是一個同樣全身赤果的男人,小腹插着一把水果刀,鮮皿将整塊白色的地毯染成紅色。

   女人一看見面色肅殺的陸

   城遇,就驚慌失措地擺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殺人……是她突然來敲門……可不知道怎麼就拿刀捅人……”

   女人手指顫巍巍地指着浴室,陸城遇目光一掠,浴室的門開着,裡面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跨步而入,浴室内的情景讓他蓦然一怔。

   是南風。

   她躺在地上,開着蓮蓬頭,任由冰涼的水溫淋濕她的全身。

   那個男人可能對她用過強,将她的裙子撕開了一個大口,一字肩的領口被拉到手肘,豐膩細嫩若隐若現,她全身的肌膚都泛着紅,躺在水上,像一條姿态婀娜的鯉魚,每一個呼吸的頻率都像是在引誘凡夫俗子。

   她好像已經昏過去,雙目緊閉,紅唇半張。

   陸城遇卻無暇多想,回神後,快速抓起一條大浴巾,将地上的女人全身包裹住抱起來,南風身上熟悉的味道傳入鼻間,使得他那顆懸在喉嚨的心終于落回原地。

   所幸。

   終于找到她。

   在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之前。

   ……

   陸公館。

   家庭醫生為南風打了一針後,那些折磨了南風一個晚上的藥。效終于徹底平複下去,她像是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疲累至極,來不及看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就昏睡過去。

   陸城遇低聲問醫生:“她怎麼樣?需要去醫院嗎?”

   “那倒不需要,等她醒過來就沒事。”醫生又看了一眼南風,誇獎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中了這麼烈性的藥還能撐這麼久的人,這位小姐很堅韌。”

   陸城遇眸子裡掠過一抹複雜,沒有接話,轉而問:“她中的是什麼類型的藥?”

   “是一種慢性藥,服用後兩到三個小時才會徹底發作,一旦發作,如果不就醫治療,就會被身體裡的藥。效反反複複折磨,苦不堪言,那個時候隻要是個異性,她都會本能地被吸引。”

   陸城遇面色霎間變得沉冷,誰的膽子那麼大?在他的眼皮底下用這種下三濫的花招?!

   醫生離開後,陸城遇又回去看南風,她眉心皺着,好像睡得很不安穩,他用拇指輕輕撫平她的褶皺,她才松開眉頭。

   “行了你,人家南小姐還昏迷着,你這一臉深情擺出來她也看不到啊。”吊兒郎當的取笑聲,自然是善後回來的傅小爺。

   陸城遇面無表情地扭頭看他,傅逸生見好就收,改口說起正事:“那個被南小姐刺傷的男人說,是南小姐自己去敲他的房門,還投懷送抱,他以為是黃金台的人,咳咳,哪知道還沒親兩下,就被捅了一刀。要我說,那哥們也真有點冤。”

   陸城遇起身離開房間,傅逸生就跟在他身後,突然,前面的男人猛地回頭,揪住他的領子往牆上一掼,臉色冰冷:“你下的藥?”

   傅逸生愣了愣,旋即瞪大了眼睛:“當然不是我!開什麼玩笑?我雖然博愛了一點,但是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我……”本想說‘從來不用’,但轉念想起某件事,語氣一頓,“好吧,我以前用過一次,但是我給誰下也不可能給南小姐下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這男人的脾氣,要是動他的南小姐,那就是找死,他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想不開?

   陸城遇眯起眼:“你今晚邀請我去黃金台,要給我看什麼好戲?”

   傅逸生道:“我找了幾個美女來跳舞助興,其中有一個比筱小姐長得還像南小姐,我想

   着送你解解饞啊,省得你成天欲求不滿,有事沒事就找我松筋骨。”想了想,又說,“我之所以把南小姐也叫過去,就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幫你刺激刺激她而已。”

   陸城遇松開他,走到欄杆前,點了根煙抽着。

   傅逸生看着他陰郁的臉色,忽然有點明白:“南小姐以為是你對她下的藥?”

   “嗯。”伴随着鼻音,他吐出一縷煙霧。

   傅逸生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怪南小姐,換成任何一個女人,前一天才差點被強迫,後一天就中了藥,偏偏那個差點強迫她的男人也在場,正常思維都會懷疑是那個人幹的。

   “真正下藥的人不太好找,今晚來的那些人,經常為了泡妞下藥,南小姐又那麼對他們的胃口,估計是其中一個人想吃天鵝肉,就把招數用在了南小姐身上。”

   陸城遇的猜測和他差不多,今晚聚會上,那些男人對南風表現出強烈了興趣,雖然在他主動接近南風後,那些人沒敢再湊上去,但在那之前,南風已經喝了不少他們敬的酒,或許其中一杯就下了藥。

   傅逸生也點了根煙,看到樓下大門打開,俞筱一個人走了進來,她似乎也喝多了,走路搖搖晃晃,沒有注意到他們在二樓,夏管家将她扶到沙發上坐下,轉去廚房幫她泡解酒茶。

   他回想俞筱今晚的表現,倒是一直很安分,沒跟人玩也沒太說話,就安安靜靜坐在陸城遇身邊,微笑,喝酒,時不時對陸城遇獻下殷勤。

   不過,陸城遇去給南風敬酒的時候,她的臉色很不好,他還注意到她很局促不安……嗯?等等,陸城遇拿去給南風的那杯酒,好像是她之前想給陸城遇喝,但是被他搶了放回桌子上的那杯。

   傅逸生忽然哧笑,慢悠悠道:“我知道是誰害南小姐中藥了~”

   陸城遇回頭:“誰?”

   “你啊!”

   陸城遇眼神一冷。

   傅逸生老神在在:“别這樣瞪着我啊,那杯下了藥的酒真是你拿給人家南小姐的。如果我猜得沒錯,那杯酒本來是想給你喝的,陰差陽錯,被你拿去給了南小姐。”

   陸城遇蹙眉:“怎麼說?”

   “筱小姐今天莫名其妙要去了聚會,說是小文帶她去,但我覺得吧,她是奔着你去的。”傅逸生對着樓下的女人擡擡下巴,噙着笑說,“你想想,我們今天才說了要讓筱小姐搬出去,晚上她就出現在咱們的聚會上,再跟着南小姐就中藥,哪有那麼巧的事兒?”

   陸城遇的目光跟着往下移,慢慢的,瞳眸中覆上一層黑氣。

   “她也是挺聰明的,選了慢性藥,服下後幾個小時再發作,期間你都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哪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又是什麼時候中的藥?如果她得逞了,再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苦肉計,說是你強迫她,無憑無據,你能拿她怎麼辦?”傅逸生用手肘撞撞他,眨眨眼揶揄,“身子都給你了,你再想趕人家走,可沒那麼容易。”

   不盡興似的,傅小爺再加一句:“别的方面我不如你,但這方面啊,我閱過的女人,比你看過的文件都多,這些套路我一看一個準。”

   是嗎?陸城遇冷冷涔涔地吐出字:“南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獨自一人從三樓走到四樓,你去查一遍走廊的監控,看看她怎麼上去。”

   傅逸生輕笑:“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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