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三爺對您,真令人羨慕
回學校的公交車上,她坐在後排,看到前排一個小女生的手機裡,正在翻看關于帝徽集團,出面澄清霍庭深與程菲關系的新聞。
她唇角淺淺揚起,轉頭看向車窗外。
剛剛,在咖啡廳門口,與陳梓諾分開的時候,陳梓諾問她:“溫情,你為什麼要幫我?”
溫情當時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可是她自己心裡很清楚,她幫陳梓諾,隻是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出現第二個溫瑩瑩。
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的,可是她母親也好,陳梓諾也好,似乎一直都在為别人活着。
為了别人,他們可以犧牲自己的身體。
為了别人,他們可以不顧自己的感受。
為了别人,他們可以忍受非常人所能忍的屈辱。
可即便這些别人,是他們至親的親人,他們這樣做,也是對不起自己的人生的。
保護自己的親人,照顧自己的親人有太多種方式,她不想讓陳梓諾跟她媽一樣,一步錯,步步錯,最後抱憾終生。
下午下了班,溫情出門上了霍庭深派來接自己的車。
一開始以為,這車大概是要回霍家别墅的。
可是眼看着車從開往霍家别墅的岔路口錯開,她納悶道:“我們
是要去哪兒嗎?”
“溫小姐,老闆隻說讓我接您去華彩工作室,别的沒吩咐。”
“華彩工作室?”她納悶,那不是上次把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卻被霍庭深好一通嘲諷的地方嗎。
司機知道的信息并不多,她也不好多問。
車剛開到華彩門口,華彩的老闆親自出來将她接進了工作室裡。
進屋後,溫情發現霍庭深并不在。
倒是華彩的老闆道:“溫小姐,您快請坐,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給您上妝去赴宴。”
赴宴?
她被動坐下,掏出手機,撥打了霍庭深的電話。
手機一接通,溫情納悶道:“霍庭深,你又搞什麼鬼呢,什麼宴會啊。”
“一個老爺子在家裡組織的小型聚會,你打扮的漂亮點。”
“你都不跟我商量的嗎?”
“商量以後,結果會改變嗎?反正你若願意得去,不願意,我還是會讓你來的。”
溫情撇嘴:“就你事兒多。”
她說完,直接将電話挂斷。
一旁的老闆,不禁驚訝的眉心上挑。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敢這麼跟三爺說話的人。
霍庭深這三個字,更是沒聽任何人直呼過。
看來這位小姐,不簡單,得小心伺候着。
他親自去取了一件灰色的牡丹刺繡旗袍。
“溫小姐,這旗袍是三爺為您專門挑的。”
“三爺挑的?”她驚訝:“他來過?”
“上次,我們為您打扮過一次後,三爺就跟咱們國内著名的旗袍設計師預定了這件旗袍,半個月前,旗袍剛送來,一直給您存放在後面的玻璃櫃裡。
要麼說三爺的眼光好,這半個月呀,不知道有多少名門閨秀來想要買這件旗袍呢,可是這位設計師,制作的都是手工刺繡的旗袍,每種花樣僅此一件,它早就已經是您的囊中之物了,三爺對您,那可真是令人羨慕呀。”
溫情盯着這件旗袍,凝眉。
上次,她穿禮服,霍庭深嘲笑了她一晚上。
這次,他又給她訂了一件老奶奶色的旗袍?
他是故意耍她的吧,真是神經病。
“我不穿這件,”溫情淡定的搖了搖頭。
老闆急了:“别呀溫小姐,這可是三爺指定的衣服,您要不是不穿,他一生氣,我這小店就保不住了。”
“沒這麼誇張,他也不至于無聊成這樣。”
“真的,三爺打電話來說了,如果今晚,他看不到這件旗袍在您身上,那我這店也就不用開了。”
溫情無語,怎
麼着,上次嘲笑她,還沒嘲笑夠是嗎?
“溫小姐,這旗袍,跟您氣質真的太襯了,您要不是不穿,太可惜了,真的。”
這老闆,是在嘲笑她老氣嗎?
可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溫情有些無奈。
她站起身,将旗袍拎起:“我去換。”
溫情從店裡出來之前,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也恍惚了一下,竟然并不老氣呢。
老闆圍着溫情轉了兩圈:“哎喲,溫小姐,真的,我敢打包票,整個北城也找不出來第二個,能把這件旗袍穿的如此優雅、端莊的人了,這衣服穿在别人身上,或許顯得老氣橫秋,可是在您身上,真的是說不出的溫婉大方,大家閨秀的氣質,當如是,三爺眼光的确好。”
溫情看向他,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怪不得人家能開服裝店,真會說話。
司機開車,将溫情送到了山邊一處古色古香的私人别墅。
因為霍庭深還沒到,所以她就在車上等。
過了幾分鐘,有人敲車窗玻璃,幫她将車門打開。
溫情轉頭看去,是霍庭深。
她從車上下來,他的視線,像是掃描儀似的,在她身上上下掃視,看得她很是不舒服。
她凝眉,不悅道: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霍庭深湊到她耳畔道:“想把你藏起來,不給别人看。”
這女人的身形凹凸有緻的,怎麼穿什麼衣服都這麼好看。
溫情斜他,“這衣服可是你挑的,你少酸我。”
霍庭深的手指,輕輕在她額頭上叩了一下:“你這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呢,我是在誇你。”
她看他:“是自己挑的衣服,難看死也得死撐着誇獎的意思吧。”
“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這衣服,你穿很氣質。”
溫情看到他眼底的确定,臉微紅:“這是哪兒啊。”
霍庭深直接摟住她的腰:“這就是我說的那位老爺子的家,她是我好哥們傅景琛的外公。老爺子是為國家立過戰功的人,在北城很有權威,是整個北城,軍銜最高的老首長。”
這麼一聽,溫情心裡都覺得肅然起敬了。
他去按了門鈴,老管家出來,将兩人引進了别墅。
沿着蜿蜒的石階走了十幾米,這才來到一處鋪滿了草坪的院落裡。
院落裡已經有十幾個人,在觥籌交錯的彼此應酬。
溫情不知道老爺子是誰,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