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點個頭讓老公安心。
等蔣衍一走,蔓蔓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消息的?”初夏問。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我呢?”蔓蔓埋怨。
我當時一聽你師哥出事,整個人都慌了。”初夏被告知畫廊出事的時候,杜宇已經被送往醫院了。無法想象當時自己那副世界整個都塌了的感覺,手指扶着額眉。
抓下她的手,蔓蔓可舍不得她再受這個苦,對這事不再追問,隻寬慰她:别擔心,師哥他吉人天相。而且有最好的醫生在救他。”
多虧了有姚爺在。這個人情,還真是欠定了。”初夏歎氣。
兩個爺的人情,她和老公一直都不想借不想欠的。
欠就欠吧。我來還。”蔓蔓說。
擡頭看着她,驚于她的轉變,初夏問:我是聽人說,但不是很相信。聽說你今天和——”
和陸夫人一塊去了密雲玩。”蔓蔓沒有對她撒謊的準備。
心裡頭接受了嗎?”初夏問這話時很是小心。
對她我不排斥。”蔓蔓低下頭捉弄自己的衣擺,因為當時當聽到你懷孕後時,我突然能明白她做母親的那種感覺。将心比心,我沒有理由讓她難受。”
你爸呢?”初夏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伸到門口,見溫世軒和林文才的影子在門口閃躲。
我爸永遠是我爸,不會變的。”這點蔓蔓堅定不移。
聽到這話的林文才,激動時一掌用力拍在溫世軒的肩膀上。
對溫世軒來說,養女這句話已經足夠了,足夠把他從失去女兒的痛苦中拯救了出來。畢竟,有另一個天使來到他身邊代替他女兒了,不是嗎?
走吧。”溫世軒低下頭說,走廊一頭,能望到那雙依然用一種針對的眼色看着他的冰眸。
同發現到君爺,林文才也不想和這爺惹事,陪老大哥離開。
知道溫世軒沒有接受陸家的提議和那筆錢,君爺冷冷的眉兒一挑,是往溫世軒的背影上冷瞥上兩眼,再掠回妹妹在的房間。
病房裡頭,蔓蔓和初夏談回畫廊的事。
畫廊出事不到半個小時,先追來的除了親朋好友的慰問,更多的電話是與畫廊有金錢上來往的債主。
這事肯定要先瞞着師哥。我來處理,你也安心養着身體和孩子。”捉住死黨的手,蔓蔓不遺餘力準備攬起整個重擔。
初夏現在是有心無力,倒是沒有想到過蔓蔓會有身孕,至于畫廊變得怎麼樣,她現在也沒有心思想這個,一心是撲在老公的安危上,抽着鼻子:我都不敢問其他人,他是怎麼樣了?究竟傷的怎麼樣了?”
君爺當時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蔓蔓一個都聽不懂,但是:我都把他帶過來了。他本來不願意帶我過來的。”
這說到在車上,她在叫了他那聲哥後,他再不情不願,卻是沒有違背她的願望,車子在外兜了一圈後,再來到醫院。從某種程度上說,他是避開了讓她看到杜宇差點死掉的那一幕。
這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了。
一直高傲善于掌控的君爺能做到這一步,已經難能可貴了。
聽到這話,初夏不厚道地破淚而笑:我和你師哥打過賭,說君爺就得栽在你手裡。”
相對的。”
一句話,讓在門口因初夏的話挑起冷眉的人,忽而是冰眸裡的光一圈旋轉,心裡的某處不甘,獲得了緩釋。
侍候死黨躺下去睡,走到門口,看見老公折了回來,問:怎麼樣?”
是差點兒流産。現在醫院安排她保胎,不能再受刺激。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這兩個月的情況。是不是該通知他們的親人?”蔣衍認為眼下杜宇兩夫妻這個情況,已經不是他和老婆伸手能幫忙解決的事情,何況老婆現在的身體也不是以前了。
我通知初夏的爸媽過來吧。”蔓蔓是想,有個長輩照料孕婦,總是有經驗一些的。
蔓蔓。”抓住媳婦的手,是走到一邊長闆凳上說會兒悄悄話。
經過今晚,蔓蔓還真有點怕。你說号稱拼命三郎的初夏都這樣了,在聽到老公出事都能天塌。她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是站在初夏眼下的位置。
阿衍,你是個聰明的人,對不對?”
本是想和老婆商量懷孕和生孩子安全問題的蔣衍,忽聽媳婦冒出這樣一句,倒是有些愣了,繼而英眉一揚:你認為我是個會做蠢事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