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不知如何解釋,冤家路窄?
當然,她信她養父溫世軒找上樓向晴給溫媛輔導美術課時,完全是出于偶然,根本對其他事毫不知情。
蔓蔓心思一轉,是不怕借溫浩雪這個口,告訴溫媛,再警告樓向晴:認不認得說不上,但是,我有一副舊作在這個教授手裡,現在在市場上炒到了六十幾萬。”
六十幾萬!
溫浩雪驚訝地張圓口。
這個六十幾萬,絕對可以把溫媛打趴的。
不用猶豫,溫浩雪立馬敲打起溫媛的房門,準備爆料這個忒大新聞。
在蔓蔓通電話時,其他人都目不轉睛地聽。看她挂了電話,蔣衍先貼心地幫她拾起掉落的額發,問:怎麼回事?”
沒什麼。浩雪打來的,說是媛媛要辦個人畫展,給她辦畫展的,剛好拿了我一副舊作在市場上拍賣六十幾萬。”蔓蔓知道自己不說老公出于關心也會去查,gān脆一口都吐了。
衆人聽完後,紛紛都感覺到:這的确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趣在于,既然樓向晴能把蔓蔓的畫炒到這麼高價格,溫媛肯定會去纏樓向晴,樓向晴沒有理由踩低自己力捧的學生。
樓向晴能把溫媛的畫炒到多高的價格呢?
蔓蔓隻要一想,都覺得——這下有好戲看了。
果然,隔着門闆聽說蔓蔓的一副舊畫在樓向晴手裡拍出六十幾萬的高價,溫媛坐不住了。
五指蜷起,她一拳砸到了chuáng墊上。
本以為自己比蔓蔓先辦畫展,算是比蔓蔓先行一步。可如果是蔓蔓一幅畫能賣到六十幾萬的高價,她再開太多的畫展也沒有用。
她要蔓蔓瞧得起她,她要俯視蔓蔓而不是仰視蔓蔓。
不行,在這次的畫展中,她要拿出比蔓蔓更高價的作品。而既然她的導師樓向晴,本身已經具備這種炒作的商業能力。她完全可以去求樓向晴。
可她也清楚,樓向晴這人有些固執,并且謹慎,不一定一定會幫她這麼做,哪怕她是她的學生。就像這次她個人想開的畫展,要不是有孫靖仁在中間斡旋,樓向晴不一定願意幫這個忙。孫家的勢力是不可小窺的,樓向晴同樣不得不買孫家這個人情。所以,去求樓向晴之前,還不如先和孫靖仁說。
孫靖仁對她,倒是很和藹的,尤其在聽她說了那些有關蔓蔓的過去以及陸家女兒的秘密後,對于她,是更親近了。沒有什麼,比掌握到一個敵手背後的秘密,更有價值,是連huáng金都比不上的價值。
他們孫家和陸家一樣,不缺錢,隻缺敵人的軟肋。
對于溫媛打來的電話和請求,孫靖仁輕然一笑:沒問題。不就六十幾萬而已嗎?你想炒到一百萬,我都可以幫你辦到。”
溫媛總算明白,這回靠楊修的牽線,撈上的是什麼樣的大靠山。
而别說溫媛為攀上了孫家激動,楊老太聽楊修說了後,都一樣激動。這是楊家衰退後,許久以來,能攀到的最好的門脈了。
楊老太聽說楊修說了後,曾想親自去拜訪孫靖仁,未想孫靖仁先是來找她了。
孫靖仁喝了一口楊老太讓人沖的最好的龍井,道:聽楊兄一說,未想,楊家與陸家有恩怨已久。”
說到這楊家與陸家的恩怨,楊老太隻知道起因是自己的孫女楊樂兒妒忌自己堂姐做出來的事,至于久遠的,都不大清楚了。
孫靖仁眉毛一揚,說:這個久遠,應該是去到改革開放前了吧。
這個話,讓在旁聽的楊修都一驚。
有關自己老公是否是有陷害當年陸老頭的内幕,楊老太正想找人證實,今聽孫靖仁似乎知情,伸長了脖子問:莫非你爺爺知道些什麼?”
孫靖仁的回答模棱兩可:我爺爺倒是沒有和我說過什麼。但是我問過我一個叔,他對這事有點兒印象。”
怎麼說?”楊老太語氣緊張,如果作證了是真,不僅能确定恩怨,而且說不定能從中再搜找出古沫的一些蛛絲馬迹來。
當年陸老爺子平反的時候,當然誣告陸老爺子的人要同時受到了處置。雖然楊老先生,在這事的風波裡面,似乎沒有遭受到些什麼挫折。但楊老先生,的确是在陸老爺子出獄後不久去世的。”
楊老太回想,也是這個理。她老公究竟被誰氣死的,還難說。總歸古沫有一腿,陸老頭也有一腿。
正好,我叔是認識當年誣告陸老爺子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