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謝長誠是露出了有點兒為難的表情,先不說思思會被判多少年。我這樣見異思遷,去和含笑說我喜歡她,她怎麼可能相信?”
李母看着他:你真沒喜歡過含笑?”
謝長誠沒有說話,低頭的眼睛看着地磚。
我知道的。”李母點着頭,當年是思思先追的你。我和你老師是沒辦法,欠了思思,不敢說。但我有想過,如果含笑先追的你,你不一定會拒絕含笑。在你心裡面,含笑是有位置的。所以,你老師才會對含笑恨鐵不成鋼的罵。”
我——”謝長誠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思思是很好很美很優秀,放到哪個男人面前,除非那個男人是個怪胎,不然是很難不動心的。李含笑,于他來說,首先是恩師李安東的女兒。或許沒有李思思漂亮,但一樣有動人之處。說起來,他并沒有把李含笑當成妹妹看。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兩人認識,都已經是十八九歲以上的成年人了。再稱兄道妹都是暧昧。再有,他是與李含笑先認識的。先認識總是有先入為主的印象。正因為如此,他比其他男人,也都更清楚李含笑的缺點。
李含笑最大的缺點,是直——腸子直,說話直,眼光直。
他那次非要李含笑向李思思道歉,其實,是想讓這個傲直的師妹,最少懂得一點圓滑。在某種時候,是要低一下頭的。不論事情對錯,無論是非,無論公理在誰手裡。在這社會上從古至今都是。太過于傲骨直來直去不懂得曲線的人,是沒法很好地融合于這個社會。生活在這世上的人,哪一個沒有過一點點的委屈。聰明的人,是哪怕受了委屈,都會當成動力當成樂事當成手段來看。然李含笑辦不到,她的心裡,壓根連手段都看不起。
這樣的李含笑,卻是讓他一直同樣擱在了心頭上,和李思思一樣讓他挂心。其實,他擔心她的地方,并沒有比李思思少。像上次火車出事,他拿着她的行李去找她時,後來李思思知道對他并非沒有怨言。隻是李思思比她聰明多了,知道怎樣讓他更擔心,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長誠,怎麼樣?”李母見他半天又沒有開聲,有些急,我和你老師是沒有辦法的,肯定不能再呆在含笑身邊看着她了的。唯一能委托的人隻剩下你。你看含笑,她離家出走,最終搞出這麼個亂子,跟了那麼一個完全不靠譜的男人。以後,我和你老師都不能看着她了,她該怎麼辦?”
師母。我會照顧含笑的。至于,含笑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她的選擇,我不可能勉qiáng她。”謝長誠說。
聽見他這答案,李母覺得這事可以成一半,拍下大腿,高興地叫女兒進來。
李含笑在外面走廊裡徘徊,悶悶的,皺着眉,是想母親怎麼能向他提出那樣的請求,搞得兩個人有多尴尬。再說了,嫁給謝長誠。或許在謝長誠和李思思在一塊之前,她有想過。她承認她喜歡這個師兄。但是,他都選了李思思,回頭再來找她李含笑,不是很奇怪嗎。
聽見母親的叫聲,李含笑徑直闖進了門裡,是想沖母親說:不要為難他了。
這是長誠自己說的願意财色商雄全文閱讀。”好像知道女兒想說什麼,李母先一口攔住女兒開口,向謝長誠示意。
謝長誠在李母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是的,隻要含笑,我沒有問題。”
師哥!”李含笑有些情急,當着生病的母親不好說,怕刺激到母親,立馬拽了謝長誠出去到外面,很正經地說,師哥,你不需要這樣做。我爸媽隻是你的老師,他們沒有權利要求你獻出自己的婚姻大事。”
含笑。”謝長誠看着她,灰褐色的,愛笑的眼睛裡,突然閃出一絲寵溺的光,道,我做出這個決定并沒有勉qiáng。”
可你喜歡李思思不是嗎?她坐牢了,你打算不要她了?”李含笑故意這麼問,其實她内心裡巴不得他趕緊抛棄李思思。她承認自己,到了現在,哪怕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始終對李思思是沒法原諒的。
含笑,好吧。我承認我自己,曾經很喜歡李思思。到現在她做錯事了,要坐牢了。我依然記得我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她,和其他曾經喜歡她的男人一樣。”謝長誠說,但是,她畢竟是要為她騙了其他人做的那些壞事償債。”
你都知道她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