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對這個神秘的女人有點興趣,他們也不會答應上面的人把她調到自己單位來。
希望她不會令他們感到沒有價值。
今天本就不需要上班。在做完jiāo接之後,範淑霞得以回去。這次,她不敢慢吞吞走了。搭上公jiāo車,直線回部隊大院。
這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和兩個爺住的是同個院子。
直到進了部隊大院後,這一次遇到了蔓蔓。
蔓蔓手裡拎了個垃圾袋,看來是下樓來扔垃圾的。
範淑霞怎麼看,都覺得這個陸家千金很奇怪。從第一次在部隊遇到被球砸的蔓蔓,再在昨晚上接觸了蔓蔓的養父溫世軒,到了今刻,第二次看到蔓蔓。
蔓蔓身上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長袖襯衫,袖管遮蓋住長臂是怕曬到太陽,下身是一條寬松的運動褲,看起來不僅一點都不時髦,活像菜市場賣菜的大媽。
陸家千金,陸司令的女兒,哥哥是赫赫有名的君爺,弟弟是清華才子,卻是這幅打扮,而且在蔓蔓本人來看,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範淑霞有點懵。她自己做過千金小姐,要不是被bī,走投無路進到部隊整日穿起了軍裝。哪個女人會不愛漂亮的,何況是有資本的女人。
扔完垃圾,擡頭的蔓蔓,也看見了她,在眼睫毛飛眨了兩下後,出聲:你是——範軍官?”
陸家千金居然記得自己?
範淑霞受寵若驚,但不得不走上前:你好,陸小姐。我隻是個上尉。”
被人稱呼為陸小姐的蔓蔓,更為驚訝和吓了一跳的樣子,嘴角微微地勾了勾:我不姓陸,我姓溫。而且叫小姐很奇怪,你叫我蔓蔓可以了。”
記起了,昨晚範慎原說過,蔓蔓還沒有改姓。
範淑霞再怎麼看蔓蔓,都覺得蔓蔓處處是驚奇。
你好像掉東西了,範上尉。”注意到她雙腳前面有一塊鑰匙扣,以為是她掉的,蔓蔓彎下腰幫她去撿。
範淑霞忙說不是時,從蔓蔓低下敞開的衣領口裡,看到了蔓蔓挂的玉佩。因為之前有那張照片的緣故,這時是吸引住她的目光仔細地看。
蔓蔓都感覺到了她奇異的視線盯在自己脖子裡頭的玉佩,心思一轉,手指尖一勾,是把藏在裡頭的玉佩顯擺了出來。
六仙桃。
這樣的設計,絕不是一般市場上對玉佩的設計圖案。平常的玉器設計師,也不會有這樣奇怪的設計念頭。
六個仙桃集合在一塊,有勾玉的形态,光是形狀,已有着十分的說不出的詭秘。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設計圖案,她看過。在奶奶封存的一張設計紙上看過。
是巧合嗎?
範上尉見過這塊玉佩?”蔓蔓瞧着她驚疑不定的目光,問。
沒有。”範淑霞果斷地否決。
這涉及到她的家人,她是絕不會承認的。
蔓蔓看出她有話不說,但不可能拿着刀架着她說吧,心思又一轉,笑問:範上尉住在這?”
是的,昨天剛調單位,剛搬過來的。”範淑霞規規矩矩地說,不知為什麼,蔓蔓其貌不揚,卻讓她覺得有壓力。
舅媽——”一個小蘿蔔頭,從很遠的地方叫着舅媽,跑了過來。
範淑霞吃驚地看着跑過來的小男孩,長得真是夠萌的,是個小帥哥,尤其一雙烏亮的眼睛,宛如那北鬥星辰。
我老公的外甥,叫東子。”蔓蔓笑着向範淑霞解釋,一邊是把跑過來的孩子抱了個大滿懷。
小家夥跑得一頭是汗,被舅媽拿袖子擦汗。
範淑霞不知自己怎了的,居然就這樣站在了原地,看他們說話。可能是這樣家裡脈脈的溫情,讓她許久沒有嘗到了。
跑這麼急做什麼?”蔓蔓半是責怪,半是心疼,擔心孩子跑完流汗chuī到風着涼。
爸爸說了,說他開完會要從單位裡面回來了。然後,大家就可以出發去飯館了。我怕打電話不方便,跑來和舅媽說。”小家夥振振有詞的,通報敵情。
見範淑霞疑惑的目光投過來,蔓蔓道:他爸爸是我二姐夫,是趙大夫,不知道範上尉認不認得?”
趙文生她當然認得,和兩爺一個單位的,也是要和她一個單位的。不止如此,她這回想進君爺的單位,很大的目的是奔着趙文生的技術來的,想學,她想當兒科醫生。
既然都認得,中午一塊吃飯吧。”蔓蔓微微地笑,露出和爺一樣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