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等人吓得迅疾趴在了地上。
我們三人也趴在了地上。
小杜反應最慢,先是懵了一下,爾後也趴下了。
可沒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
花癫鶴從地上起身,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後翻,整個人呈癫狂狀。
“哈哈哈……我就是……就是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看把你們給吓得……”
“上次我已經來過,有機關早就破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危險,哈哈哈!”
小杜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同樣被師父給耍了,隻得尴尬而讨好地陪笑。
“哈哈哈……你們這些膽小鬼……”
這個神經病!
洛斯簡直要氣炸了,沖着花癫鶴叽裡呱啦地一通罵。
花癫鶴一點也無所謂,雙手叉腰,抽了抽鼻子,笑意盈盈地等待着小可翻譯。
小可卻沒吭聲了。
花癫鶴覺得好奇:“你倒是翻譯啊。”
小可臉一紅:“翻譯個屁!太髒了!我說不出這麼惡心的話!”
“沒錯沒錯!我愛妻确實不能說鬼佬的髒話!”
花癫鶴又讓小杜拉開了背上包裹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了黑色的口罩,遞給了大家。
“裡面是漢伯平方士煉丹的地方,地氣裡有微毒,大家要戴上口罩。”
洛斯等人卻拒絕了花癫鶴的口罩,自己拿出了口罩給戴上。
花癫鶴滿臉無語:“幾位,你們這麼能打,我難道還敢害你們不成,瞧你們的慫包樣!”
小杜在旁邊附和:“慫包樣!”
我感覺花癫鶴的口罩應該沒大問題。
一來,路上我觀察了好幾次,這貨起心動念搞人的時候,臉上會有古怪的微表情,這次并沒有。二來,他不僅把口罩遞給了洛斯等人,還遞給了小可,而且手胡亂抓一大把,全是沒拆封過的普通口罩,他不會害小可。
我們三人戴上了花癫鶴遞過來的口罩。
見衆人全都戴好,花癫鶴向大家招了招手:“跟着我進來!”
他本來想先帶着小杜進去。
可誰知道,光頭猛然甩出了腰間的長鞭,一把卷起了小杜的手,将他給扯了過來。
小杜臉色一變,掙脫鞭子,神情惱怒,本能朝光頭踢了一腳。
光頭一閃躲過。
而旁邊的山羊胡已經手掐住了小杜的脖子。
花癫鶴火冒三丈:“幹什麼?!”
山羊胡子說:“花癫鶴,你先進去!然後,他們再進去!你徒弟陪着我們一起最後進!”
好謹慎!
花癫鶴說:“神經病!”
他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我們隻得按對方的要求,緊随花癫鶴而進。
裡面的空間不算太大,估計就是五六百平方的樣子,因為手電筒能照到頭。
讓我覺得驚詫無比的是,這處不大的空間,頭頂全是倒懸的喀斯特地貌岩石,但地面卻非常平整,而且上面有不少像缸形狀的石爐,大大小小有數十個,全是敞口的,像煙囪一樣,還往上冒着淡淡的白煙。
剛才門縫裡透出來的煙,就是這些東西産生的。
我借着他們手電筒的餘光,往其中一個石爐裡面一瞥,發現石爐底部居然好像是空心的,透着一絲紅,就像下面正在燒鍋爐一樣。
作為第一次進墓的我,當時确實被震撼到了。
我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能判斷出來,古人發現并利用了某種地下能量,鑿開了口子,上面安放着敞口的石爐,再進行煉丹。
空間非常悶,就像進入了一個塵封已久的房子,盡管石頭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可仍然給人一種密不透氣的感覺,僅僅一瞬間的工夫,衆人全大汗淋淋,恍若進入了桑拿房。
我們雖然戴了口罩,但依然能聞到一股古怪的味道,焦焦的,帶點臭味,像硝石又像碳未燃燒盡的感覺。
花癫鶴對小杜說:“你去把石門關上,越透氣,裡面反而越熱,老子褲衩子都像尿了床一樣!瑪德!”
見沒什麼危險,洛斯示意山羊胡放了小杜。
小杜過去将石門給關上了。
花癫鶴拿着手電筒在裡面找來找去。
好一會兒之後。
他對大家說:“上次我隻是進來了,但沒進主墓室。按照線索,這些石爐邊上應該有一塊青石闆,找到這塊青石闆打開,就能進入主墓室,大家都幫忙找找,争取快點進。”
花癫鶴和小杜開始找了起來。
起初洛斯等人沒反應,但見師徒兩人找了許久沒動靜,也開始拿着手電筒專注地找。
我們三人沒手電筒,隻得在離花癫鶴幾米遠的距離跟着。
我一直在死死地觀察着花癫鶴,好一會兒之後,這貨本來正埋頭找青石闆,突然微微側頭,瞅了一眼遠處洛斯等人,嘴角抽搐兩下,眼眸閃過一絲陰笑。
他腳下踏住了一塊大石闆!
這貨要開始搞事了!
“娘子,這石頭好像一朵花,像你笑起來一樣好看,我送給你。”
他拿着一塊小石頭,猛然轉身,一扯小可的手,将她扯到了自己身旁。
小可驚呼一聲:“神經病!!!”
幾乎與此同時,離我們幾米遠小杜飛奔到花癫鶴身邊,踏在了青石闆上。
我猛地一扯豹叔,兩人立即跳了過去。
變化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幹什麼!!!”
洛斯等人發現不對勁,立即朝我們飛奔而來。
“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闆摩擦!”
花癫鶴速度極快,腳猛地跺了幾下石闆,并随手朝旁邊的大石爐上丢了一個東西。
“嘭!”
一團火焰從石爐上躍起!
“咔嚓!”
石闆竟然像門一樣,迅速打開,我們五人立即失去了重心,墜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透過石闆,外面火光沖天,劈裡啪啦像爆竹燃放一樣響動,還傳來洛斯等人的慘呼聲。
我們瞠目結舌。
花癫鶴卻用頭開始撞旁邊的甬道壁,撞得砰砰響動,額頭都已經撞出了皿來,一邊撞一邊癫狂大笑。
“傻逼們!跟我玩!跟我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