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此時秦觀大腦中,便如山河崩塌。
景天的聲音,如亘古歲月傳來的回音一般,反複沖擊着秦觀的意識。
讓他頭痛欲裂,跪在地上,抱着腦袋在地上打滾。
“啊……”
秦觀的口中,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圍觀的衆人,頓時滿臉驚恐地往後倒退幾步。
衆人面面相觑,有人開口詢問道:“犯病了,趕緊撥打急救電話啊!”
“這個秦觀你們不知道嗎?他有變異的狂犬病毒,網上都傳遍了,誰敢靠近他?”
“網上那個變狗的人,竟然是他?”
“正常人哪能幹的出來這種事?還幫着外人冤枉自己人,這不是傻嗎?”
……
景天嘴角挂着冷笑,秦觀這個人毫無底線,自私自利,三番四次出來跳腳,壓根不長記性。
既然當狗能讓他消停,那便讓他永遠當狗!
“嗚……汪汪……”
秦觀突然擡頭,嘴裡竟然發出低低地犬吠聲。
目光警惕地掃向周圍衆人,兩手撐地,跪在地上,張着嘴疑惑地看向衆人。
見他這樣子,離他近的幾人吓得魂飛魄散。
跳腳大喊道:“哎呦!”
“又變狗了,趕緊躲開。”
人群暴動,圍
在前面的人群,不斷往後倒退,像是百日見鬼一般驚慌失措。
“嗚嗚嗚……”
秦觀低頭,見圍觀人群并沒有因為他發出的警告,而遠離他、懼怕他。
看着人山人海的人類,秦觀微微低下屁股,不斷地搖晃着屁股,一點一點朝着有縫隙的地方移動。
搖尾乞憐,說的就是此時的秦觀。
“這病情極其罕見,依我看應該是狂犬病毒的加強版。”
“我看這是精神分裂,此人的另一個人格,應該是他自己幻想成的一條狗。”
“依我看,說不定就是怪癖,這種病,應該難治。”
“會不會是中毒了?”
……
各國參賽選手,不顧評委們的提示,紛紛站在賽台前,打量着夾着尾巴,灰溜溜想要逃走的秦觀。
交頭接耳,誰也沒有定義,但是誰都不敢上前。
黑川目光森然,遙遙看向景天,嘴角挂着玩味的冷笑。
景天一臉人畜無害的聳聳肩,渾身氣勢陡然一變,眼神冷厲,張嘴無聲道:“下一個,就是你!”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互不相讓,充滿肅殺之氣。
“各國選手準備進場。”
女主持人上場,對着鏡頭,開啟了這場比賽的開場。
幾名全服武裝的戰部成
員上場,手裡拿着防爆牌,還有電棍、電叉之類逮捕大型動物的武器上場,将秦觀捕走。
秦觀被套在網中不斷掙紮,嘴裡發出驚恐的嗚咽聲。
景天目送秦觀離場,這輩子秦觀估計會在實驗室中度過了。
秦觀一走,在主持人的組織下,大夏市民開始有秩序地尋找自己的座位。
“比賽正式開始!”
場中巨大的音樂聲回蕩,賽台下無數民衆自發站起身,手中揮舞着大夏旗幟,不少人開始大聲呐喊道:“景天加油,大夏必勝!”
“大夏必勝!”
“景天必勝!”
原本因為唐年事件離場的市民,也開始陸續返場,他們不想争辯,本以為景天是謀害唐年的兇手。
雖然離場,但是卻密切關注事情的發展,現場直播,一秒鐘都沒有錯過。
音樂一起,現場觀衆的情緒高漲。
景天跟在各國選手後面,聽着身後的加油聲,微微捏了捏雙拳。 這種感覺,很新奇,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景天,是我小看你了!”
黑川扭頭看向景天,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景天心中冷笑,黑川這個小人,竟然還有臉來找自己說話?
随即,擡眉看向黑川道:“你說對了,你不是想赢嗎?黑川,有我在,你就
别做夢了!”
“是嗎?”
黑川舔着後槽牙,眼神冷戾,看向景天道:“ 年輕人,話不可說的太早,前面還有驚喜等着你呢!”
“哈哈哈……”
黑川說完,扭頭不看景天,張嘴哈哈大笑,大步跟上前面的參賽選手。
這個變态,真是防不勝防。
這次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以後隻會蹦跶的更加厲害。
景天低頭,大步邁上台階,剛準備進場,身後突然一聲暴喊聲傳來:“唐老,是唐老來了!”
然後便是震耳欲聾的掌聲。
“嘩啦啦啦……”
景天扭頭便見唐年精神奕奕,邁着大步朝着這邊走來。
“唐老頭?!”
景天邁步迎了上去,唐年不是沒醒嗎?唐年不是還在昏睡中嗎?這精神飽滿的樣子,哪裡像是卧床昏迷的人?
景天上下打量着唐年,開口詢問道:“你沒事了?”
唐年渾濁的目光盯着景天的臉,半晌沒有說話。
眼神中有欣慰。
還有感激。
唐年嘴角帶笑,盯着景天半晌,伸手拍了拍景天的肩膀,開口道:“好樣的!我沒看錯你!”
唐年的到場,令看台上無數大夏人,開始激動起來。
掌聲不斷,宛如雷鳴。
歡呼
聲不斷,每個一個大夏人都萬分激動,開始有人大聲喊道:“唐老來了,我們一定能赢!”
“唐老的病竟然好了!唐老……”
“唐老和景天的關系這麼好,知道景天被陷害,不顧身體,跑來給景天加油,景天能是壞人嗎?”
“大夏必勝!”
……
就連已經入場的各國選手,都紛紛扭頭看向唐年。
這便是大夏人人敬仰的神醫唐年,鶴發童顔,但是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有種磅礴的大氣。雙目清明,一身正氣。
果然名不虛傳!
見唐年無礙,黑川低着頭,不由攥了攥垂在身側的雙手。
老師此時能站在這兒,他心中頓時松了口氣,腳下不由自主往前移動兩步。
張了張嘴,黑川不知道說什麼。
嗓音低沉,低頭道:“老師!”
聲音沒有底氣,他知道,他做的這一切唐年絕對不會原諒他,但是唐年就是他的老師啊,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
唐年扭頭,目光淡淡看向黑川。
沒有悲喜,沒有情緒。
黑川咬牙,擡頭看向唐年的眼睛,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他和老師之間,永遠回不去了。
“黑川,誰是你老師?你壞事做盡,誰敢當你的老師?”
(本章完)